糖果的味道甜甜的,又不失清香,很好吃的味道,真誠邊開著車,一隻手撫著還殘餘著糖果味的唇,臉上是傻傻的笑,要是他的員工看了,說不定會產生不好的預感,要是他們的總裁成了白癡,他們該怎麼辦?
沒錯,真誠現在的笑,絕對是沒有任何優雅或者是睿智的成份,那就是純粹的白癡花癡笑容,非常破壞他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他卻是毫無所覺般,嘴角一直咧一直咧,保持他最樂意的白癡形象。最美滋滋的心情。
車毫無意識的開著,下意識的他又把車開回了米宅,抬高頭,他望向了米米房間的方向,見裡面漆黑一片,怕是睡了,他還沒走的時候,她就有打哈欠來著,此刻怕是在做美夢,有沒有夢到他,或是夢到他做的菜,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那麼愛吃他做的菜,想必總會夢到其中一樣吧。
想到她睡著流口水的樣,他噗嗤一笑,就停在院前望著她房間的方向癡了,他不知道今晚的夢中會不會有她,他只知道,她主動的吻,讓他現在還在回味。
寧靜的夜,睡意也很容易襲腦,真誠也很不雅的張開了嘴,打起了哈欠,看了下表,卻是凌晨三點了,想了想,還是倒車上路,回他的那個豪宅,不管喜不喜歡,也是睡覺的地方,雖然他很想把他的床搬到米米的房間。
開車到家門前時,院前的燈清冷的亮著,讓他的臉也恢復到了正常的弧度,面色平板的下了車,鎖上,一氣呵氣,他的腳步停在突然出現的才琳面前,挑眉,「這麼晚上,怎麼還不睡?雖是夏天,天氣還是涼,出來的時候多加件衣服。」
才琳只著了薄薄的睡裙,單薄的站在涼風中,任風把她吹得搖擺不定,極似她此刻矛盾的心情,真誠的話總在她不小心的時候想起,很體貼的話,以前她聽多了,就沒多在意,現在,感覺他的離去時,她才發現,他是關心她的。
彷徨的心有些靠岸,唇邊有了笑意,她挽上他的手,「你回來的真晚,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微微的掙開她的親密,他們之間不該那麼挽著,潛意識的,他把他的臂彎留給了米米,抿了抿唇,「有事回屋再說,要是我不回來,你豈不是要在涼風中站一夜,以後不要等了,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
哪怕做不成戀人,才琳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無法漠視她的存在,本能的嚀囑她的點滴,因為他幾年的時間都是那麼做的。
才琳手中一空,失去了依靠,心涼了半截,腳一動,卻是一傾,倒在真誠懷裡,她的聲音有些無助,「站得久了,好像麻了。」
真誠撫住她纖細的身體,感覺她的單薄與輕盈,輕歎了口氣,傾身,他橫抱起她,進了屋,正要把她放在沙發上時,卻被她阻止,「真誠,直接抱我回房吧。」
真誠沒有異議,把才琳抱回了房,輕輕的放在她的床上,道了句晚安,就要離開,這麼晚了,他實在不想問她怎麼沒搬出去這種無良的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身體卻被背後的人抱住,感覺腰間的雙手縮緊,他皺了眉,他正要扳開她的,卻是換來她的用力,緊緊的環著他的腰身,她的頭似貼在他寬闊的背上,噌了噌,聲音有些哽,「真誠,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身體僵了僵,以前他的確很想得到她的親睞,他是真得變了,手一個用力,他讓她的手脫離了他的身體,聲音有些冷然,「很晚了,睡吧。」
他沒有回頭的背景,印在才琳的瞳孔中,越發的絕情,她失意的關坐在床上,臉上滿是淚水,南宮新說要娶她,她本該欣喜若狂,可她敏感的感受到南宮新對她沒有愛,說要娶的時候面無表情,好像只是收留了路邊的一隻小貓小狗。
她今天一天在南宮家,南宮夫人,那個美麗的女主人,也是對她不冷不熱的,沒有平姨近似奉承的態度,和她的母親一樣高不可攀,她無法想像,未來的日子要面對她的生活。
她開始迷茫,她真得要嫁入南宮家,嫁給冷冰冰的南宮新,還要與冷冰冰婆婆相處,那是什麼樣的日子,她過得下去嗎?
搖了搖頭,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她從小被人揍著長大,她的另一半也該以她為中心,一心一意對她愛她,讓她生活在愜意中,沒有煩惱沒有憂愁。
夜色濃黑,真誠回房,把自己拋在大床上,睡意朦朧,臨睡前還是米米笨笨的樣子,閉上眼,他任睡意掩沒他。
再睜眼時,已是陽光燦爛,他怔愣了一下,奇怪為什麼才琳會在他的房間裡。才琳今天還是很美麗,純白的禮服,曳地包裹著她曼妙的體態,她精緻的臉沐浴在光芒中,很是明麗,週身的如薔薇般恬靜的氣息,不得不說,才琳是個有氣質兼有相貌的女子。
她偏頭,碎鑽的耳環閃著璀璨的光芒,帶著她溫婉的笑,「你起來了,你睡得真香。」
真誠半坐起身,腦子還有些懵懂,淡淡問道,「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上次不愉快的記憶,直覺不想她再次進入他的領地,排斥幾乎是本能。
才琳的臉白了白,有些扭曲,卻是很快恢復溫潤的模樣,輕步移來,輕盈如舞,她的步子總是一樣的,優雅到嚴格的,不緊不慢,會抓住別人眼球的節奏,「午餐時間要到了,我預約了華清,想和你一同去。」
華清?真誠爬了爬他凌亂的頭髮,翻身起床,昨晚因為睡意來得太快,他竟忘了洗澡就睡了,皺眉看身上起了褶子的衣服,他說了聲,「不去了,我要去趟公司。」
就進了他的浴室,他要好好洗洗,上班去,公司因為他上午沒去,怕是又要積成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