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住了十米年的宅子更加寬闊的辦公室,大片的落地窗,銀色的窗簾,飛揚在晨間的微風裡,流淌著新鮮的空氣,全系的銀色讓米米恍若掉進銀色世界裡,滿滿的銀子,米米的眼睛也有了元寶的模樣,好震懾的視覺,她懷疑辦公室是銀子做的。
正中有著暗棕色的辦公桌,這是唯一的異色,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男人,不必說,南宮的撐權者,最大的股東南宮新就是他。深刻的五官,溫潤的氣質,無菱無角,他給米米的印象依舊無害,像個大哥哥般的親切,只不過,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隱含的氣勢也明清起來,優雅尊貴的氣息緩緩的散著,三步之內難讓人近身。
他是那個幫她找回包包的男人,那天他給她講了一個故事,很淒美的愛情,他的妻子剛剛離世,流下了一個嬰兒和那無盡的思念,是個讓她落淚的愛情,他是南宮新?與真誠相反的高調,他的相貌幾乎傳為三角六臂,他從來不上報,上報也從來不拍照片,網上很多人都在猜測,大多是些不好的言論,在這個媒體走遍天下的現代,能不漏面,真得很稀奇。是為了保護他那個有心疾的妻子,才一直那麼低調嗎?
因為怕人打擾他的生活,任由謠言滿天飛,沒有他結過婚的消息,沒有他生下繼承人的消息,也沒有他妻子離世的消息,他為妻子付出的真得很多。
只是一面之緣,她有幸成了他的秘書嗎,是不是太草率了,她可不是工作能力一流的高級秘書,她還沒正式任職過秘書呢,他的胸前還是別著白花,他的妻子離世半個月了吧,對著他深深一躬,她的聲音還是不穩,「總裁好。」
南宮新讓人上了咖啡,示意本亭出去了,偌大辦公室只剩下兩人,米米不安的站著,在他的示意下僵硬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身體陷入軟軟的真皮裡,很舒服。
她很拘謹,是來到陌生的環境不適應麼,還是因為見到他,成熟的氣韻環繞其間,南宮新端起新送來的咖啡淺喝了一口,輕輕放回,臉上有著優雅的笑容,「好久不見,米米小姐氣色好多了,那天你暈倒了,我看到你被真誠抱走了,沒什麼大礙吧。」
那天,她兩夜不睡,頭昏腦脹,又站在天橋上淋了幾個小時的陰雨,那天她看聽到了一個讓她很悲傷的故事,還看到他的影子,愛人不在了愛還在,而她的愛人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的時候,她只剩濃濃的哀傷,她不願意相信之一切,陷入了沉睡,一睡就是三天。
搖搖頭,她不想多談,「好多了,謝謝總裁關心,我今天不是來報告的,叫到南宮公司的任職書,我真得很榮幸,可是我有自知之明,總裁秘書這樣重要的職務,我無法勝任,請總裁撤消這個決定,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