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好像沒那麼痛了」女孩坐了起來,望著那些慢慢消下去的傷口,笑著望向男孩,男孩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就像失而復得那般,身體還在輕顫著。
「希沫,你嚇死我了。」沫痕流著淚,手上的力氣又回重了幾分。
「沫痕,別哭,別哭,你看我不是沒事嗎。」希沫抬起被蜈蚣咬的滿是傷口的臉,輕輕一笑,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痕。
這一刻,席東晨實在不忍心打擾,可是「該趕路了,否則我們就在落單了。」
終於難捨難分的鬆開了擁抱,收起東西從新出發,沫痕走到席東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謝了。」
「開發吧」席東晨輕聲說了句,啟動手套的開關,飛了起來,低頭下面依舊是密密麻麻的蜈蚣。
「抱穩了」沫痕摟住希沫的腰。
「嗯」希沫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不敢看地下,地下那些鬼東西,讓她恐懼。
沒一會他們便飛出那蜈蚣的包圍圈,往前兩三公里他們看到了西盟他們,於是停了下來,和他們會合。
「天啊,你沒事吧?」樂彤跑了過來,看著希沫滿身的口子說。
「我沒事,多虧了他,我們才能離開危險。」希沫輕搖著頭,感激的目光望向席東晨。
席東晨沒說什麼,跟在西盟後面,他們必需找到前面那些人,由於他們身上的儀器,能量都是有限的,他們不能一直使用,否則在真正需要的時候,已經沒了,在這裡,一棵子彈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
「席東晨你真棒,你又救了兩個人。」樂彤追了上去,緊跟在席東晨身後,心裡對他的愛慕又多了幾分。
一路上他們七人都沒再說什麼,一直趕路,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西盟依舊為他們開路,那個不知名的男孩一直面無表情,臉色蒼白的可怕,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
又往前走了幾公里,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這片樹林安靜的可怕,濕氣又重,讓人感覺陰森森的,那種不安的氣息再次降臨,冷不防,讓他們打了個激凌,不由的繃緊了頭皮,走的更加小心翼翼。
繼續又走了一公里,什麼事都沒發生,路上連隻老鼠都沒見到,終於都鬆了口氣,這時西盟驚喜的喊道「這裡被踩出了條路,延著這條路一定可以找到他們。」
往前一看,的確有條路,於是他們加快了腳步,席東晨觀察著周圍的樹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在心中蔓延,又走了段路,這時有人尖叫了下,幾個人幾乎同時回過頭。
只見樂彤看著自己的手指,有根大刺紮在上面。
眾人再次大大鬆了口氣,這裡雜草叢生,很多植都帶刺,有的葉子很鋒利,在這種的環境下走了這麼久,難免手上臉上都被傷幾個口子,幸好他都穿的都是長褲皮靴。
「小心點」睿淵開口說道。
「這裡怎麼這麼多,這種害人的東西。」樂彤生氣的撥掉那根刺,用力一撿,小嘴嘟的高高的。
「要是這麼容易就能過去,我們也不會來這裡,走吧。」西盟回頭看了看,見樂彤沒什麼事,轉身又開始趕路。
席東晨弧疑惑的看著草叢上,那一些枯黃的草葉,都是從一半處斷開,就好像有把鋒利的刀,從上面落下,將它們對半劈開一般,一半枯死,而另一半有根的部分繼續生長,那斷開的葉子邊沿,是黑色的,再看看那些枯籐也是如些。
「這裡恐怕有古怪,大家小心點。」席東晨突然開口說道,心底那種不安越發強烈。
他們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提起神,加快了腳步。
這段路走的很順,並沒有所謂的古怪事情發生,可是,就在大家放下警戒時,最前面的西盟停下了腳步。
「怎麼回事?」席東晨上前一看,不由的頭皮發麻。
一具屍體就躺在他們兩米遠,血肉模糊,腸子都被挖了出來,在他的身上爬滿了蜘蛛,它們在吃他的肉,依稀還可以看清他的臉,是他們的隊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看得出來,死的時候應該很痛苦,
「天啊」希沫摀住了嘴,太噁心,太可怕了。
「別看」沫痕伸手將她的眼遮住。
「大家小心點,估計這是個大傢伙,準備好搶,我馬上離開這裡。」西盟一聲令下,從腰間撥出了槍,繞過那具屍體往前跑。
孩子們紛紛跟在了身後,都撥出了槍,席東晨左手帶上了手套,右手撥出腰間的槍,走在了最後,沒跑多久,又看見兩俱屍體,同樣的慘狀,已經被蜘蛛吃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內臟幾乎都被掏空了。
「嘔……」睿淵一陣反胃,乾嘔了起來。
「別停快走」席東晨在後面催捉著,氣氛越來越怪異,感覺那鬼東西又快出來了。
乾嘔了幾下,睿淵又往前跑,盡量不去看那慘狀,席東晨緊跟在後,他們逃走的一共五個人,現在死了三個,還有兩個,不知是死是活,就在此時,前面傳來一陣尖叫,聽起來非常的的痛苦,淒慘。
他們都停下了腳步,想聽清是在哪傳來的聲音,誰知,一聲慘叫後,又是一片死靜。
這時大家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面面相覷,這時有腳步聲傳來,他們向那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燁磊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的蜘蛛,足足有三米高,它全身都是黑色的,除了圓圓的肚子上那一條紅線,在它嘴前還掛著條腸子。
席東晨一眼便認出,這是世界最毒的蜘蛛黑寡婦,看那樣子,也是變異的,毒性不知強了多少倍,突然想到那些枯死的草樹,想必就是這蜘蛛吐出來的絲所造成的,想著,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槍。
「救命啊,救命……傑修,傑修救我……啊……」燁磊看到了他們,邊跑邊叫,那蜘蛛越追越近,最後爪子一伸,將他勾了起來便往嘴裡送。
碰碰……
這時不知道誰開了搶,席東晨側過頭,是他,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孩,原來他叫做傑修?
那兩槍準確的打在了那蜘蛛的肚子上,只看它抖動了幾下,隨後將燁磊一扔,向他們撲來,緊接著碰碰碰的聲音響起,繼續開了十幾槍,那只蜘蛛終於不支的倒地,掙扎了幾下便一動不動。
席東晨抓住槍的手垂了下來,提起的心終於再次放下,整個人鬆軟了下來,誰知這時燁磊抬起了手指著他,雙眼充滿了恐懼,大喊一聲「小心後面」
他速度的轉過身,舉起槍,只見一條白絲向他噴來,他反射性的後退了幾步,腳卻在這時被一條籐給勾住,吃不到力,整個人往後倒去,那白絲落在他的大腿上,瞬間滋的一聲,接著一陣黑煙冒起,他的褲子兩邊被燒開,大腿就好像活生生被切下一大塊肉一樣,痛的他大叫了聲,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接著槍聲再次響起,十多粒子彈一起射向那只蜘蛛,誰知它居然靈活的一跳,閃過了那些子彈,那蜘蛛跳上了樹上,屁股一個用力,朝他們再次噴絲,那力道十分大,絲足足可以噴十幾米遠,孩們連忙轉身就跑。
席東晨顧不得腿上的疼痛,雙手撐著地面用力的站了起來,誰知那蜘蛛腿用力一蹬向他撲來。
「席東晨小心」不知誰大喊了聲,那蜘蛛已經將他撲倒在地……
「啊……」小魔女尖叫著坐了起來,滿頭是汗,她大口喘著氣,看了看四周,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是做夢嚇死她了,她居然夢見試席東晨被一隻大怪物給吃了,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是不是因為好幾天沒有他的電話,所以她心底在擔心他,才會做這種怪夢?
「寶貝怎麼了?」雲洛羽打開門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抱著個一歲大的小baby,是個非常可愛的小男孩。
「沒事爹地,我只是做了個惡夢。」小魔女掀開了被子。
雲洛羽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這麼冰?」
「被嚇出了冷汗,能不冰嗎?」小魔女伸手擦了擦冷汗,心裡還沒平靜下來。
「沒事就好,晚上是你媽咪首次在M國開時裝發佈會,我們全家都去為她加油。」雲洛羽將小奶娃放到床上,他踩著不怎麼穩的腳步走到小魔女前面,抓著她的頭髮,用他那走調的歷害的聲音「紙……紙紙……」
「雲錫諾,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不准扯我的頭髮,還有是姐姐,不是紙紙,你怎麼這麼笨哪?」小魔女將他的小手扯頭髮上扯開,懲罰的捏了捏他的臉,卻捨不得用太多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