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羽的出現讓原來好好的氣紛瞬間冷場,都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人站起,卻沒有人為他多添一個碗,明顯的證明在這裡他又多不受歡迎。
他輕抿了抿嘴,這場面早在預料之中,可以心還是抽痛了起來,撇去谷予靜不說,連以前最疼愛他的陳叔,劉媽都沒給好臉色,也是,在他那樣對待谷家後,他還憑什麼奢望人家還像以前一樣。
除了他們還有另一個讓他頭疼的人,柏然-約克斯,他怎麼在這裡,還堂而皇之的坐在靜兒旁邊,那是屬於他的位置,至少,以前是……
以後也會是……
想清楚後,他勾起漂亮的薄唇,牽著女兒步履優雅的走了過去「人家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不介意多添副碗筷吧?」
不等眾人出聲,便抱著小魔女坐在了餐桌上,慵懶的黑眸看著柏然,卻掩飾不住眸子裡的嗜血,後者挑起眉對望,視線交會在空中大戰三百個回合,火花叭叭叭的作響。
「對不起,我們家沒有多於的碗。」谷予靜沉下了臉,看著他,看著這桌菜,她就不由的想起五年前的很多很多個夜晚,反反覆覆的期待失望,期待失望,到最後的心碎。
「那寶貝,你不介意跟爹地共用一副碗筷吧?」臉上的笑意依然沒變,低頭尋問女兒的意見。
「我不介意喲」小魔女甜甜一笑,她猜爹地此時肯定很傷心。
「真乖,爹地撥蝦給你吃。」長手一伸從盤子挑個只大的,熟練的撥了起來。
那早八百年的記憶回湧上腦海,以前他也總是這樣給她撥蝦殼,撥好後沾好醬料餵進她嘴裡,總是在她吃飽後自己才動筷。
停,她在想什麼,不要讓他再挑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不要再讓回憶牽著走。
「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女兒啊」多好的借口。
「現在你也看到了,可以滾了。」她指著那扇大門,側過臉不肯看他一眼。
她又動氣了,這個男人總能輕而場舉的牽動她的情緒,柏然的紫瞳變的有些暗沉,卻平靜的一言不發。
雲洛羽裝聾作啞,拿起筷子挾起塊排骨,剛要到嘴邊就被只小手狠狠的拍開,連筷子一起掉落在地。
「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谷予靜的臉色已有些難看,硬壓低了聲音沒有怒吼出來。
「靜兒,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我不過想留下來吃頓飯,這樣很過份嗎?」雲洛羽不氣不惱,笑容依舊。
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賴皮了?
雲洛羽一個眼神回應了她的疑惑,這都是跟你學的。
「這桌菜是靜兒特意為我準備的,外人在菜的味道都變味了,我相信雲先生是個識趣之人。」一直沉默的柏然站了起來,手摟住谷予靜的纖腰,而她安安分分的在他懷裡呆著,他挑釁的勾起嘴角。
「既然這樣,那我繼續呆在這裡就真的太不識趣了。」雲洛羽說的風清雲淡,肚子裡卻是翻江倒海的怒火,將小魔女放下,站了起來。
「爹地?」小魔女緊皺著小秀眉,爹地這樣就退場是不是太……
「寶貝乖,要聽媽咪的話,爹地一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的。」他蹲下了身體,對著女兒眨了下邪惡的眼。
他站了起來,對著柏然笑的別有深意,下一秒一桌子的菜被掃落在地,眾人當下愣住了,小魔女因為事先有打預防針所以沒被嚇到。
「祝你們用餐愉快」雲洛羽笑的很有邪性,有種似妖孽的美,他優雅的擺著手,踩著從容的步調,留下一桌氣怒的人。
雲洛羽,柏然紫瞳一變,雙手握成了新拳,大步的追去,卻讓一雙小手給扯住「算了,不要嚇到孩子。」
一路的狂飆,擋門一直在加,剛剛的優雅從容一去不復返,腥紅的眼眸閃著嗜血的鋒芒,性感的薄唇緊緊抿在一起,握住方向盤的指已經泛白。
她居然親自下廚給那個該死的男人做飯,該死的,該死的,她連一口都不讓他吃。
「洛羽,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若若呢?」齊樂容一見兒子回來忙問,那孩子實在太得她心了,雖然不是親孫女,但她跟老頭都打心裡喜歡著。
「回她媽咪身邊了」說起女兒,雲洛羽難看的臉色,有了絲柔和。
「她……她不是孤兒嗎?」原來她不是孤兒,那她以後不會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雲君浩很失望。
「誰告訴你們她是孤兒了?」原本踏上梯階的腳步又退了回來,他回過頭望著一臉疑惑的爹媽,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還不知道若若是他們的親孫女。
昨天回來的時候,他讓寶貝喊他們爺爺奶奶,他們沒問還一副激動萬分的模樣,他以為他們看了若若那張酷似靜兒的臉後,已經明白了,原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跟你爸,都以為是你領養……」
「我哪有那善心去領養孩子,若若是我和靜兒的女兒,她是你們的親孫女。」雲洛羽沒好氣的吼,本來氣就不順,沒再多說一句,大步的走上樓,碰一的聲關上門。
樓下兩位老人,愣是很久才反映過來。
「我……我有聽過嗎,若若是我們的親孫女?」齊樂容難以至信。
「沒有聽錯,若若是洛羽和靜兒的孩子,我們的親孫女。」雲君浩萬分激動。
「可是靜兒的孩子不是五年前就沒了嗎?」
「五年前的事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又沒有親眼看見,洛羽說是,就是,錯不了。「
「這麼說靜兒也回來了,這孩子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看這次洛羽還是有機會的。」雲君浩老淚縱橫,這一家團聚他盼了太久了。
「明天問問洛羽,若若讀哪個學校,咱們去看看,我好想再抱抱她。」那天抱的太少了,而且現在心情不一樣,那可是他們的親孫女。
「那……我們明天去看看。」其實他也很想再抱抱她,真是太可愛了。
寧靜的夜,劉府發出道刺耳的尖叫「死賤人,買下間學校有什麼了不起,她憑什麼讓年澄退學,上次的賬我還沒找她算,這次又來找我麻煩,老虎不發威她當我劉惜筠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