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到了,我徹底的對你死了心,不會再為你的事而痛苦,這樣說來,我也應該感謝你,以後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的一切也與你無關。」無論是那美好的十四年,還是那痛苦不堪的半年,所有一切都讓它過去吧。
「我不要你那該死的感謝,我只知道我很痛苦,五年前我從威斯尼趕回來,你已經離開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多痛苦嗎?我在別墅裡過了一夜,將那些發霉的菜全部吃了,因為我害怕我的話會成真,這輩子真的吃不到你為我做的飯菜。」
回憶起那段痛苦的日子,雲洛羽的眼是赤紅的,那種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聲音有沙啞「那一夜後我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上吐下瀉,出院後,我他媽的發了瘋似的滿大街找你,整整找了三天三夜,一眼都沒有閉。」
聽著他的聲音,她平靜以久的心開始刺痛起來,她扯起嘴角笑的很悲傷,這是不是就應了那句話,當她在身邊的時候不懂的珍惜,等失去了才後悔莫極?
他沙啞的聲音繼續說著「自從你走後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次都是冷汗淋漓的從惡夢中醒來,三個月的時間,我幾乎將地球掀了個遍,可是我還是沒有找到你,你知道不知道我那時候感受?就如同行屍走肉的一般。」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都已經過去了,我和你,早在我簽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她則過臉,將眼角的淚水擦去,當初離開M國時,柏然就給她換了個身份,所以他跟本就不可能找得到她。
「沒有結束,我們還有若若,我們共同的寶貝,我們都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少了誰生命都不會完整,靜兒,再愛我一次好嗎?就算為了我們共同的寶貝。」他單跪下來,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將項鏈中的戒指取了出來,伸向谷予靜。
她一眼便認出來,那杖戒指是她們的婚戒,那半年她從未將它取下,沒想到他還一直保留著,可是這能代表什麼?傷害已經造成,如此的深刻,那道傷疤永遠都無法消失。
「媽咪,你就答應爹地吧,你答應他吧。」小魔女已經哭的滿臉淚花,爹地真的好癡情哦,連她都被感動了。
「我不會再愛你,你留給我的那道傷永遠也好不了,每當想起傷口都會隱隱作痛,你叫我怎麼和你從新開始?」她笑的諷刺,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笑他。
他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她卻不願再給他機會,現在她情緒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她討厭這種情緒,曾經那種痛她沒勇氣再償一次。
「這個戒指脫下了,我就不會再帶上去。」她語氣冰冷堅決,抱起小魔女一個轉身離去。
而他站了起來又追了上去,再次擋在她身前,她則過臉不再看他,而他有千言萬語,卻卡在咽喉裡說不出口。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是張學友的那首:等你等到我心痛
等你等你等你一世一世等你
我真的真的不願捨棄
很想當天的一切能回味
想你想你苦痛,等你等到心痛,
無情的北風將我吹送
孤孤單單的我有點凍
「爹地先接電話」兩個僵至不語,小魔女心疼這個親爸。
「什麼事?」雲洛羽聽女兒的將電話接起,語氣卻很冷冽,那深邃的眼一直沒從她臉上離開過。
「李夢菲醒了,一直吵著要見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現在正揮刀割脈呢,你趕快過去一趟吧。」哈迪語氣也好不到哪去,他向來看李夢菲不順眼,她的事他一點也不想管,可每次有事都找到他頭上,因為他是他的得力助手,加了得助兩字就好像他是萬能的一樣,什麼鳥事都找他。
李夢菲終於醒了,他害怕面對的事來了,這可真棘手的事,雲洛羽不禁的望向她,她仍是面無表情的則臉相對。
「爹地,李夢菲是誰?」小魔女耳朵可尖了,再說本來就離的很近,本能告訴她,這個李夢菲和爹地的關係不尋常……
雲洛羽被小魔女一句話給問啞了,他該如何跟女兒還有她解釋李夢菲的事?
「若若,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谷予靜抱著女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繞過。
「靜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心急的想向她解釋。
「對不起,我對你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冷漠的甩開他的手,快步向前。
靜兒,他再次伸出手,抓住的是一把空氣,他想再次追上前,可是……他不能。
「媽咪,爹地走了。」小魔女看著那匆忙離去的身影,失望的開口。
因女兒的話她停下了腳步,那道身影也消失在校門口,她緊抿著唇,剛剛還說好像沒有她不能活似的,轉身又迫不及待的回老情人身邊,雲洛羽,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醫院,此時李夢菲知道自己的腳瘸了,正尋死尋活的,又是摔東西又是罵的人,罵的好難聽,護士都不想理她了,讓她自己罵個夠,病院裡斷手斷腳的病人也經常會有,從來沒有一個病人像她這樣的,結果護士們不理她吧,她還拿起水果刀要割脈自殺。
無奈護士們只好硬著頭皮將搶了她手上的水果刀,結果刀去搶走了,兩位護士頭髮和臉上都被李夢菲給抓傷了,看她柔柔弱弱的文文靜靜的,沒想到用力這麼大,悲催的護士呀,差點沒被毀容,最後只好給她打了鎮定劑。
「才知道瘸了條腳就瘋成這樣了,要是再知道臉上毀容了,恐怕醫院都讓她給拆下來了。」小護士弄著臉上那道泛著細細的血的傷痕,有些氣憤的說道,她當護士那麼久,還沒遇到過這種人。
「算了別再說了,她也怪可憐的。」另一小護士同情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才關門出去,這事要換在她們身上也接受不了,將心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