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羽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和靜兒早在五年前就沒關係了,要真說有也只是前妻的關係。」柏然輕扯嘴角,紫瞳有著憤怒。
「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雲洛羽冷笑,在說外人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柏然那張俊臉十分的不爽,剛想反擊就被谷予靜扯住。
「他不是外人,他是若若的爹地,至於你,以後想女兒了可以隨時來看她。」谷予靜面無表情的說,一隻手和柏然的十指相扣。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嫁給這個金毛怪嗎?」雲洛羽再也笑不出來,這個金毛怪哪點比他好了。
「是的,我要嫁給他。」谷予靜迎上他的眼,絲毫不退縮。
「我不准,我不准你嫁給他,我不准我的女兒叫別人爹地。」雲洛羽火冒三丈的指著柏然,恨不得在他身上打幾個洞洞,丫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女人身上來了。
o(╯□╰)o可憐的雲洛羽,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不准?呵呵……你憑什麼不准?」谷予靜突然笑的燦爛明媚,如水的秋瞼灼灼的看著他。
雲洛羽心突然抽痛了起來,她明明是在笑,可是他卻覺得她哭的撕心裂肺?
「因為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她,我不會讓她和我分開。」你也一樣,他在心裡補了這一句。
「五年前我求你給我五分鐘,你做了什麼?我倒在血迫中,你可曾回頭看一眼?」她笑的陽光明媚,那如水的秋瞼沒有藏住怨與恨……
雲洛羽一陣沉默,甚至連回望她的勇氣也沒有。
「四年前,我早產痛的暈倒在家,是柏然發現了我,將我送進醫院,我整整痛了六個鐘,那種痛盡邊沿的痛,你嘗過嗎?那時你在哪裡?」谷予靜越說越是激動,黑瞳裡泛起薄薄的一層水霧。
對不起,他輕輕的在心裡說了這麼一句,在別人看不見的眼眸是赤紅的。
「這四年,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女兒帶大,白天工作十八個小時,晚上只能睡五個小時,她半夜生病發燒,她哭著問我什麼是野孩子的時候,你在哪?」那豆大的淚珠一粒粒往外掉,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聲音有些沙啞「雲洛羽,你現在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搶女兒嗎?」
谷予靜用力一抹淚水,牽著淚流滿面的小魔女,離開了晚宴。
雲洛羽雙手掩著臉,她的話就好像一把刀,刀刀劃在他的心上,血流不止。
如果那時候他能回頭看一眼,那一切是否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五年前,他拿著準備好的離婚書去找她,在電梯裡他接到谷啟華的來電。
「什麼事?」他的語氣冰冷。
「洛羽,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求你件事?」
「你不用再說了,這婚是離定了。」他當時態度很堅決。
「不,我是想求你,不愛她就讓她徹底的對你死了心吧,不要讓她再對你抱有幻想,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谷啟華滄桑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看了眼手中的離婚協議「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也不希望她再纏著我。」
掛了電話後,他回到了辦公室,將離婚協議重新打印了張,上面的別墅和車都被他刪了,只留了十億,其實這十億足夠她一世錦衣玉食了,這樣他就不會擔心她過的好不好。
那時她求他給她五分鐘,他其實很想給的,那時她跌坐在地,其實他很想回頭抱住她的,可是想到谷啟華的話,所以才恨心的沒回頭。
靜兒,對不起,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四歲,她抱著他的大腿要他幫她洗澡,洗完了還賴著他的床不走。
五歲,她哭著跑到他學校,讓他去幫她教訓欺負她的男同學。
六歲,她帶著他做的花環,第一次說長大了非他不嫁。
七歲,她將女同學送給他的物禮摔的七八爛,哭著控訴他移情別變了……
他的生活裡一直有她的陪伴,那個叫他羽哥哥女孩,一直都圍著他轉,他以為她會一直都在,不會離去,誰知一個轉身,他還在原地,她卻已是海角天涯。
羽哥哥?雲洛羽?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她的眼裡不再只有他,她的生活可以沒有他?
什麼時候開始,羽哥哥變成了雲先生?
呵呵,這個轉變還真令人習慣,也真叫人心痛,撕心裂肺的痛。
「媽咪,我想留下來。」小魔女止住了腳步,心疼的望著那個蹲在地上孤獨的身影。
谷予靜怔愣了下,小魔女輕甩開她的手向雲洛羽跑去,許久她才忍著心裡的刺痛離去。
一雙小小的鞋停在雲洛羽面前,她伸手去摸他的發,一下一下輕輕的,爸爸難過她也好傷心,好想哭哦……
雲洛羽慢慢的張開眼,眼珠很紅卻沒有淚水,他驚喜的望著眼前的小臉,一棵心不止有感動,還有希望的火花在跳動,他還有女兒,她和他的血脈,他們愛的結晶,所以他們不會就這麼的結束。
「爹地,你不要難過,你難過若若也會難過的。」小魔女雙手捧著雲洛羽的臉,眼眶一圈淚。
「寶貝,爸爸不難過,不難過。」他用力的抱住她小小的身子,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小小的軟棉棉的。
父女相擁,她落淚,而他赤紅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
牽著她小小的手,一路多少疑惑與羨慕的眼光,兩父女對望了眼。
他決定一定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為她,更是為自己。
她決定一定要讓媽咪從新愛上爹地,為他,更是為了自己,她不想以後受後爸虐待。
(話說,小若若你也太沒良心了,人家柏然對你多好哇。)
「谷語諾,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傢伙。」被遺忘個徹底的席東晨,氣沖沖的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心情十分不爽,小嘴翹的老高,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陪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