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妻尤可欺 第2卷 孔武大漢廣天武
    「丞相,長的還真是有點像你呢!這個孩子就留下吧,說不定真是江家的後呢,若不是,江家也不介意多養這麼個人。」

    江雪後來才知道那是江家的丞相夫人,身份尊貴,可是待人隨和,卻一生無子。

    紅色楓葉漫天滾落,夾著不曾追去的記憶。西朝的這些楓樹是用血澆灌的吧?否則為什麼會如此的紅艷?有著絕望的極端美。

    「江少爺,丞相大人宣你回去呢!」僕從元上從門口輕輕溜了進來,在長廊下猶豫了好久才上前稟告。

    江家三少爺是出了名的性格孤僻不願與人說話,前年剛及笄就搬出了江家獨自一人住到城郊外,惹的江家人怒火沖天卻又不敢有任何意見。

    無關其他,只因這三少爺是江家最得寵的小兒子,他的天賦奇才連當今聖上都誇讚不已。

    元上靜靜的在下候著,也不敢抬頭看,良久之後才聽得上頭沉重一歎,「這天下也該是換換了。」

    「少爺!」元上驚呼,也顧不上禮儀猛然抬頭瞧去,江家三少爺正仰頭凝視著頭頂的一片蒼穹,紅色楓葉在秋日中飄灑漫舞。

    江雪拾階而下,每踏出一步空音餘繞:「天下蒼生事多得煩人心啊,他叫我回去也沒用,外來人士已經闖入,以我的能力又怎麼可能挽救什麼,他多的是時間思考余後的人生。」

    話至此,語氣裡多了一份惋惜:「那個人也該遭此一劫,天縱奇才又如何?難逃禍水之災啊!天災亦自災,何人能救?」

    元上聽的懵懵懂懂,但是少爺說的話一向都是如此的高深不為人道也!但是那句讓老爺思考余後的人生他倒是聽明白了,可是如此回去稟報又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那奴才回稟去。」元上躬了躬身一個回身就朝門外走去。

    看著元上離去的背影,江雪勾了勾唇,素顏煙染的俊臉綻放一抹絢爛雪花,「你回去稟告你家主子,我江雪不會參與進你們的戰事。」

    本走的輕鬆自得的元上聞言身體一頓,左手邊僵直的猿臂動作幾不可見,江雪狀似沒有看見,扭頭望向天空,「天意不可違者而違,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結局嗎?」

    元上回身,依舊一派恭敬謙卑模樣:「多謝江少爺關心,我家主子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一定會成功。」霎時抬頭,那雙小眼睛中迸射出的光芒卻是如此的逼人。

    江雪聞言反倒一震,隨即釋懷一笑,微微頷首。

    元上離去,他站在湖邊久久凝立,不知在想什麼,突然身後走來一全身武裝的黑衣人,無聲無息。

    江雪順手折了手邊的一枝紅楓樹枝,淡淡的樹葉清香撲鼻而來,「回去吧!」

    「少爺?」

    「江家能人眾多,江雪不才,對皇上的病情無從下手。」細細端詳手中的樹枝,完全無視身後之人。

    黑衣人沉默半響閃身離去,江雪頗有感慨的喟歎:「竟然連鳳羽都免不了遭他一擊,真的是不可低估你的能力啊!只是,你又怎會瞭解鳳羽的實力。」

    一個時辰內來了兩撥人,他本身身子就不舒服此刻已經心力交瘁,換了紫雲前來服侍著進屋睡下。

    然,另一方的皇宮內此刻御醫們正素手無策,見丞相家的下人急急忙忙趕了進去,在丞相耳朵處說了幾句話後便惹的丞相雷霆大怒。

    「拉下去,十大板。」江空音一甩衣袖揮斥,「這個畜生,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簡直反了!」

    元上被內侍兩邊一架抬了出去,只是沒人也沒注意到一個奴才眼裡露出的藐視。江空音正在氣頭上,大殿之內誰人也不敢大聲喘口氣,不稍片刻,門口傳來一聲張狂之極的大笑聲,一孔武有力的大漢金剛大刀往地上一盾,登然塵土都震了三震。

    「我說江家老兒,你家兒子不忠不孝也是你這糟老頭教出來的吧?何必在這裡假惺惺的亂好心。」此人說話著實大氣不講禮數,對方是當朝響噹噹的江丞相,他竟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江空音一看是西朝出了名的粗野漢子,自己被他當著眾人羞辱大堂頓時大怒:「廣天武,誰借你的膽竟敢如此和本相說話?」

    廣天武對著他冷冷一哼,大刀往地上一顫,對屋內所有人命令道:「都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婺城宮大呼小叫,仗著皇上寵你你就敢如此造次!」江空音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廣天武的鼻子怒罵道。

    「江丞相,請你自持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哼,難道你江家人會不知道?」隨手扯了一個下屬拎到自己的面前,廣天武的聲音極為壓迫:「告訴他,我是什麼身份。這位江丞相似乎還不知道本將軍的身份。」

    「諾······」被他扯過來的小丫頭嚇的渾身打顫,頭也不敢抬,「將軍是西朝的震野大將軍,是我皇的稱兄道弟的至親好友,是······」

    「行了。」廣天武哂笑,挑釁般的望向江空音,等待著對方的失態,可是江空音卻像是被人施了法般定神,頓了頓突然甩袖離去。

    廣天武一愣,這個老狐狸怎麼突然走了?這種感覺好比他在戰場上跟人比武,可是正打的興奮對方突然收手不幹了。真憋屈!

    大殿內的其他內臣見江丞相都已經離去,自是紛紛告退,並奉上對聖上的祝福致辭。

    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廣天武撤退了所有宮奴,頃刻間大殿內安靜如斯,只剩下燭台上風刮過燭火的撕裂之聲。

    他整了整衣服走進內堂,皇上還未醒過來,床尾那件白色長衫上沾上的鮮血早已乾涸。涉足而上,他彎腰在床上之人耳邊輕語:「皇上,北朝宮裡那位按捺不住了,昨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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