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跡 2012 地球 第238章
    東翼睜開眼坐起身子,血月靜靜地躺在東翼身邊。東翼打量著那些昨晚夢裡移動過的物件,酒壇還在石蹋下,桌子上的碗沒有動,摞在一起。而那條黃鼬,正趴在地上用露怯地看著自己,眼神隨著東翼的腳步移動。東翼發現,自己的小腹上有體內粘稠的液體,東翼站起身的時候順著身體滑了下去。昨晚的還是空氣。

    東翼解開綁在桌子上的繩子,牽著它走了出去,昨晚夢裡的石壁沒了,還是那道門在那裡半開著。

    來到湖邊,叉了幾條魚,東翼坐在地上,黃鼬坐在東翼對面看著中間的魚晃動著爪子,東翼撿起一條拋給它,它一晃頭叼在嘴裡,用爪子捧了吃。吃完把魚頭叼著甩進了水裡,又坐到了那裡晃著爪子,還啊啊地叫了兩聲,東翼又拋了一條魚給它,它又吃了起來。

    一個月後,東翼發現拴著黃鼬的繩子沒有了任何意義,解開了它,但那項圈還套在它的脖子上,這只是在證明著這怪物是有了主人的了。它時時刻刻跟隨在東翼的左右。東翼攪動著酒壇裡滾動的水,水汽忽忽地升騰開來,又馬上消散,仿佛根本就不存在過一樣。

    東翼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無力,有些萎靡的感覺,用力攥攥拳頭,那種無力感尤為明顯。東翼打開包袱,看著於嘯天的骨頭想:我的骨頭恐怕也黑了。對於血月,東翼是一點頭緒沒有,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只是每天回到那裡和她無盡地纏綿。在血月看來,東翼從來沒有離開過,每天睡去的時候在她身邊,她醒來就能看到東翼在身邊沉睡,她會靜靜地等東翼蘇醒。

    太瘋狂了。東翼這麼給自己定義。東翼找了樹枝用匕首削了一雙筷子,然後端了魚走進血月的屋子,魚在冒著熱氣。東翼放到桌子上,黃鼬靜靜地蹲在那裡。東翼又舉起了酒壇,這已經是第三壇了,正當東翼要喝下的時候,東翼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動了下,拿開酒壇,那黃鼬正在用嘴叼著東翼的褲子。東翼沖它一笑,又舉起了酒壇。那黃鼬又扯了東翼的褲子一下。東翼看著它說:“你是不要讓我喝嗎?”

    那黃鼬像狗一樣嗯嗯地叫了兩聲,就像唱戲一般。東翼放下酒壇,說:“你也知道這東西有毒?”

    那黃鼬看著東翼又叫了兩聲。東翼笑笑,還是舉起酒壇灌下了這酒。

    ……

    東翼和血月對坐在桌子前,東翼把魚推到她的面前,筷子在碗上架著,東翼說:“你吃吧。”

    她拿起筷子,夾起魚肉放進嘴裡,“小東,真好吃!”

    “好吃嗎?”東翼問。

    “恩,”她努力地點點頭,“好吃。”

    東翼搶過碗摔在桌子上,碗碎裂了。”我們在做夢,血月,這都是假的,這是夢!”東翼站起身對著她大喊。

    血月看著東翼,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哭了,沒有哭出聲音。“小東,你要離開我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我了。你忘記了嗎?我們已經拜了天地,我們成親了呀!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娘子!你真的要離開我了,真的要離開了,……”她站起身,一邊念叨著就要轉身。

    “血月,我……”東翼也站了起來,她的眼淚制止了東翼的浮躁,東翼看著被摔碎的碗,伸手去拾那碎屑,手疼了一下。血月看東翼手哆嗦了,趕忙拉了過去,一捏東翼的手指,一縷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她趕忙含進嘴裡吸吮起來。

    東翼看著她的樣子,淚流了出來,一滴一滴順著下巴滴在地上。她拿出東翼的手看著說:“小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還疼嗎?”

    東翼晃晃頭,帶著淚朝它微笑著。

    “小東,我突血月好困,我要睡了。”血月說。

    “困?”東翼說。“你從來沒有困過,你怎麼會困?”

    “我不知道,真的很困,我要去睡了。”說完,自己轉身走向了石蹋,趴在上面就睡著了。

    東翼走過去,擺弄好她的身體,看著她均勻地呼吸著,這是東翼第一次看她睡覺的樣子。她睡的很穩,東翼就這樣看著她很久。東翼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放在她的左乳下,還是感覺不到她的心跳,東翼不敢相信這麼一個有血有肉帶有靈魂的軀體,竟是個沒有心跳的死人。

    東翼躺在她身邊,手摸著她的乳房閉上了眼睛。

    東翼不知道此時是不是該用醒了來形容東翼的狀況,只能說東翼再一次有了意識,東翼沒有睜眼,感覺到手在摸著那熟悉的東西,東翼這開眼,發現東翼的腿半騎著血月那一動不動的軀體。

    東翼的手在血月的衣服下,東翼感覺的到她那飽滿的一顆紅珠在手心裡。

    東翼坐起來,去整理血月的衣服。上邊有血!東翼看看自己的手,手指上也有血跡,東翼仔細端詳著那根手指,發現確實被割破過,雖傷口已經愈合,但愈合處的顏色明顯要發白很多。東翼動了下身體,發現身邊又一個破碎的酒壇,一塊碴子上也有留下星點鮮血。

    真的劃破手了。東翼在心裡說。

    東翼發現那只黃鼬在屋子裡跳來跳去,不停地拍打著胸,還啊啊地叫著。東翼看著它,它好像特別著急的樣子。東翼問:“你怎麼了?”

    它跳到石蹋上,看了一眼血月,又拍打著自己的胸脯。東翼似乎解開了這個啞謎,東翼指著血月說:“你讓東翼看她的胸。”東翼用手比劃著。

    黃鼬竟血月點了頭。這是和我學的嗎?東翼笑了。

    東翼把手放在血月的胸上,一下感覺到了輕微的跳動,東翼瞪大眼睛看著黃鼬說:“她活了,你怎麼知道她活了?”東翼興奮地喊著。

    黃鼬也顯得特別興奮,也啊啊地叫了起來,跳下去翻起了跟斗。

    東翼把手探進血月的衣服,在她胸前摸著,天啊!她的心髒在右邊!在微微地跳動著。東翼抱起她輕輕喊著:“血月,你聽到了嗎?血月,……”她沒有反應,東翼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上,她還是沒有呼吸。

    “血月,你活了,你聽到了嗎?”東翼輕輕喊著。

    黃鼬這時候非常安靜,靜靜地蹲在東翼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東翼看著她的胸前,發現了她衣服上的那一小塊已經干枯的血液,東翼看看她的身體,卻是潔淨無比。東翼猛地震驚了,難道,難道血可以喚醒她?

    東翼想到,在夢裡的時候,血月吸吮了東翼受傷的手指,血月後就說困,倒下就睡了,難道這意味著現實裡的她將要蘇醒嗎?東翼興奮到了極點。放下她對著屋頂嚎叫起來。黃鼬也顯得無比的興奮,圍著血月跑步轉圈子,然後不停地圍著東翼轉,就像一頭快速拉磨的驢。

    東翼爬上石蹋,掀開血月的衣服,用撿起一塊酒壇碎片劃破手指,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心髒上,東翼看見血慢慢滲了進去,一滴、兩滴、三滴,滲進三滴後,血停留在了肌膚上,慢慢散開,就像一朵梅花。東翼把耳朵貼上去,感覺到了她的心髒在慢慢的跳動,很弱,間隔的時間也很長,一次、又一次。明顯的比剛才有力了許多。

    東翼坐在血月身邊良久,一只到天黑的時候,才和黃鼬一起走到了湖邊去吃了飯,黃鼬也喜歡上了煮熟的魚,不定地圍著火中的酒壇轉圈。還不時地伸腦袋看一下。

    東翼們吃完魚,東翼對著天空長長地吼叫起來,發洩著興奮帶來的力量。東翼對黃鼬說:”我要告訴她,我找到帶她離開的辦法了。”

    黃鼬也是高興的圍著東翼轉了起來,同東翼一起吼叫著。

    東翼又喝了很多的酒。

    東翼睜開眼睛的時候,給了東翼一種錯覺,發現血月還是躺在那裡。東翼仔細看,才知道東翼是入夢了,不見了黃鼬,血月的胸在起伏著。

    血月顯得很弱,眼皮低垂著。東翼抱起她說:“血月,你怎麼了?”

    “我快要死了,小東,我快要死了,好怕!”她低低地聲音捶打著東翼的心髒。

    “你不會死的,我就要帶你離開了。血月,離開後我們永遠不分開。”東翼安慰著她。

    “小東,我好怕,我怕死去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覺得要死了。”血月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你不會死的,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相信不久,你就能好起來,我們離開這裡,去找我們的朋友。”東翼摟著她,她的身體很軟,就像一團棉花。

    “小東,我覺得我真的要死掉了,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真的好怕!”血月輕輕抱住東翼的脖子哭了起來。”我不要死,我還要給你生很多孩子呢。”

    “你不會死的,我會帶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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