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不僅拎了一隻大公雞,還買回了很多的啤酒和熟食。他開始做飯去了。東翼默默地坐在女人身旁看著她,腦袋裡卻滿是以前的陰月微笑的樣子。他開始一遍遍回憶和陰月共同經歷的過去。
董大昌從廚房出來後,開始坐在一個破舊的沙發上喝酒。東翼還是一動沒動,董大昌說:「過來喝酒。我很久沒有和人喝過酒了。」
「你家就你一個人?」
董大昌笑道:「我老婆和人跑了,出了國。並帶走了我的女兒。我不知道她們跑去了哪裡。不過也好,起碼她們的命保住了。我很高興。」
東翼一直看著女人,直到雞湯的香味兒飄了進來。董大昌站起來說:「快醒了,那條狗恢復意識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
董大昌走進了廚房,東翼真的看到女人睜開了眼睛。東翼趴過去小聲問:「叫什麼名字?」
女人小聲喃喃:「瓏玲。」
「瓏玲,希望你克制住自己。我們在為你治療,等下你喝些雞湯,以便再次發作的時候有抵抗力。」
她搖搖頭:「會吐出來的。」
東翼說:「那也要吃,身體吸收多少算多少。你自己不放棄,我就不會放棄你。」
「為什麼救我?」她說。
「因為我們都是人。」東翼說,「我們要活下去,為了自由的那一天。」
瓏玲點點頭,然後想動,卻發現自己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東翼說:「把你捆上是為了你以後的自由。」
瓏玲看著這個和她低聲細語的自己愛的男人,心裡一熱,頭一偏哭了起來。董大昌端來雞湯交到東翼手裡,習慣性地用手摸摸輸液的藥管說:「你有這樣的好男人,真不知道該為你慶幸還是該為他悲哀。」
東翼開始餵她喝雞湯,整整一碗喝了下去,並沒有出現東翼擔心的嘔吐。他這才起身坐到了董大昌的旁邊,開始和他喝起酒來。倆人吃著雞肉喝著啤酒,一直到了後半夜才靠著沙發閉上了眼睛。
剛閉上眼,東翼就被毒癮發作的瓏玲折騰醒了。她開始口吐白沫,身體就像跳上岸的魚一樣折騰。董大昌趕忙說:「拿布塞住她的嘴,不然會咬斷舌頭的。」
東翼隨手抓起一個布團塞進了瓏玲的嘴裡。這一次鬧騰了大概三個小時,瓏玲才安穩下來。東翼拔下她嘴裡的布團才發現這是一團卷在一起的襪子,他趕忙扔在了床下。怕被瓏玲發現覺得噁心,引發不必要的嘔吐。
瓏玲說:「給我解開。」
「不行。」東翼回答。
「混蛋,我要尿尿。」
東翼這才給她解開,扶著她走進了衛生間。他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很柔軟,她靠在他身體上的時候傳過來一股莫名的能量使他渾身燥熱。以至於使他忘記了從衛生間裡出來。
瓏玲倒是不在意,撩起裙子褪下內褲就坐在了馬桶上,接著無力的撒尿聲時有時無地傳進了東翼的耳朵,這令他小腹裡立馬有了一股旋風,然後瞬間席捲了全身。他冒汗了,先是鼻尖,然後是額頭,最後一下冒了全身。瓏玲撕了一塊紙擦了下面,然後站起來去按馬桶的按鈕,突然覺得頭暈了一下,身體也隨之一晃。東翼立馬抱住了她,然後按了按鈕。說:「以後我陪你上廁所。」
瓏玲點點頭。他打量了一下東翼。頭髮長了,身體結實了,眼睛更亮了。那一雙眼睛是她記憶最深刻的,亮的和常人不同,黑眼珠也出奇的大,只有在眼角處才能看到一點的白眼。她心裡有些吃驚,不知道分別幾年,東翼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她小聲說:「我覺得我應該給你做飯來報答你。」
「我覺得你應該先想想自己怎麼克制自己的慾望。」東翼說。
瓏玲躺在床上後,東翼又把她綁在了上面。
第二天東翼回家了,到了地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家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去了研究所,發現大門緊鎖,也是人去樓空了。東翼明白,這可能是全家都去避難去了,也許在瑞士,也許在澳大利亞。只要不在中國就好。
東翼回到家的時候,瓏玲在虛弱地哼哼。他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為她輸入了一股元力。她立馬就停止了出虛汗,長長呼出一口氣睡著了。
藥一瓶接一瓶的輸了進去,五天後,瓏玲的發作時間週期越來越長,而發作的時候,時間越來越短。這說明這位獸醫還是有點兒靠譜。東翼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和信任。
瓏玲雖然日漸消瘦,但精神卻是一天比一天好,在一個半月後,東翼徹底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