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把頭抬了起來，她雖然不是覺得吃虧了，但還是有剎那的醋意湧了一下，等這酸勁消散了，她又靠在了那肩頭。她問東翼：「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比我漂亮嗎？」
「和你一樣的漂亮，她是人。」東翼問：「你多大了？」
「我記不太清了，大概有三百歲了。」玉兒回答。
「你比我大，我二十五歲。」東翼說，「你比我大。」
玉兒說：「你叫我奶奶吧。」說完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東翼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也好意思，有你這麼勾引孫兒的嗎？」
玉兒的臉一下紅了，放開了他的手臂。
東翼走了幾步感覺到了肩膀上沒了她就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見玉兒站在那裡。玉兒對他大聲問：
「那我怎麼辦呢？」
他不知道她在問什麼，所以說：「你什麼？」
玉兒一跺腳說：「我愛上你了，我該怎麼辦？」
「你是妖精。」東翼迷惑地說。在他現在的意識裡，妖精是配不上人的。他是個真正的『人』權主義者。
「妖精怎麼了？」玉兒問。
「妖精是會吃人的。」
「我吃你了嗎？」玉兒問。
「沒有。」他回答。
「我吃你了嗎？」玉兒說。
「沒有啊！」他說。
「還是的呀！」玉兒說。
「是啊！」東翼稀里糊塗地回答道。
「是什麼呀？」玉兒問他。
「你沒吃我呀！」東翼回答。
「還是的呀！」玉兒說。
「可……」
「我也會生孩子的，我也會做飯的，我也會洗衣服的，女人會的我都會。」玉兒說。「女人不會的我也會。」
「可……」
「我傷好了會去找你的。」玉兒說。
東翼看著嘴角掛著血跡的她，頭髮散亂在她的臉上，兩隻眼睛在閃著淚光看著自己。他感覺到了她的真誠，但他還是說：「可……」
「我傷好了會去找你的。」玉兒還是說。
東翼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的意見，他攥緊拳頭一揮：「好！」
他自從裝上了劉邦的不死之心後，就已經不會拒絕女人了。
玉兒的臉頓時笑了，笑的很美，牙齒在月光裡閃著比月光還白的光，她笑著一擰腰，手一揮喊：「耶！誒！」
玉兒跑上來，又挽住了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了他的肩頭。東翼問她：「玉兒，我是不是被你迷住了？都說狐狸精會迷人的！」
玉兒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用拳頭打了他兩下，然後說：「我讓你胡說！」
走了一會，玉兒指著一個地方說：「我到家了，你要不要進去？」
東翼看見一個三尺直徑的洞口，就像在土坎子上有一眼井，他指著洞口打量著自己說：「我……」他不知道這個洞口他怎麼才能進去。
玉兒還是嬌滴滴問：「你到底要不要進去嘛？！」
東翼很自然地說：「我不去了。」
玉兒拉著他的衣袖說：「那我回去了。」
東翼一副慈祥地樣子，「回去吧。」
「你還沒告訴我去哪裡找你呢。」
「京城！大概呆個幾天，然後會回玉衡鎮」
「你回來的時候記得來找我，你沒來找我，我就認定你在京城，我就去找你。」胡玉兒說道。
東翼一身大拇指：「好邏輯！」
「再見了！」
「拜拜！」
「嗯？」胡玉兒對洋文不熟，詫異了一下。
「再見！」
玉兒兩步一回頭的走向了洞口。東翼一直盯著她的屁股，每當他看見她回過頭，他就會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然後對著她微笑。他看她屁股是想看看那裡有沒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他沒看見她有尾巴。玉兒走到洞口對他喊：
「東翼，我進去啦！」
東翼揮著手喊：「要好好養傷。」
「我知道。」玉兒喊，「我好了會去找你的。」
東翼笑咪咪地向外揮著手，就像他母親送他上學時候那樣。他一直站在那裡，看見白光一閃，玉兒便消失了。他對自己說：「原來是這樣進去的，嗖！」他晃了一下手臂，詮釋著玉兒嗖地一聲鑽了進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