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和蘭亭對看著呵呵笑著。表面看起來我倆都在琢磨著對方,顯示著自己的不屑。但是我知道,此刻的我倆是最簡單的,只是為了笑而笑。
老王一進來,蘭亭就從桌子上下來了,摟著我的肩膀站在了我的身邊。老王站好後說:「傅爺,有日本鬼子來了。」
「他們幹嗎來了?東興樓才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啊!」我站起來一指說,「走,我去瞅瞅!」
老王轉身領路,我跟在後面。從老王的話裡我感覺到,這人也是不怎麼待見日本人的,不然不會叫這群玩意鬼子。我到了大廳裡就看見一群穿著日本武士服的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我樂了,我看到了小村。那個和我打賭輸了的日本人。
不過,我不討厭這個人。從他的敢作敢當願賭服輸來看,他應該還算個人。
我哈哈笑著走過去,人沒到我就開始喊話了,「呦,小鬼子來了啊!令我這地方是蓬蓽生輝啊!」
滿大廳的中國人都樂了起來。除了小村,其他的日本人都站了起來,每個人腰裡都掛著一把武士刀。小村站起來朝我走來,站在我面前說:「聽說這裡是你的地盤了,我過來捧場的,不歡迎嗎?」
「歡迎啊!平時你們小鬼子都是在對面的東興樓,我們中國人是請都請不來的啊!你這麼賞臉,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我一副驚奇的地表情說道。隨後又說:「今兒所有的鬼子吃喝都免費,您盡情的點!」
又是一片嘩然。
他還是受不了我一口一個鬼子的叫了。他抬高下巴說:「我輸給你了,你可以叫我鬼子,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同胞。我們是高貴的,高傲的民族。知道嗎?中國豬!」
我冷笑一聲道:「你們他媽的高傲回你家高傲去,這是中華民國的地盤,輪不到你們高傲。」
「中國豬!我告訴你,等我們大日本帝國實現了大東亞共榮你就明白了,身為大日本帝國的子民是多麼的榮耀!」他說。
「啊呸!」我說,「你別做夢了,我們中國人還沒死光呢。大東亞共榮,榮個屁!我們就不願意共榮,你願意共榮回你家共榮去成嗎?小鬼子,中華民國不需要你們。」我指著地球說:「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兒,你們來了要聽我們的知道嗎?」
「口舌之勇,……」
「住嘴,」我打斷了他,又說:「今兒你要真的是來捧場的,那麼就給我規規矩矩,這裡是大富豪,是傅爺我說了算,不是你們的東興樓。如果讓我發現你們不軌,別怪我打斷你們的骨頭把你們扔在東興樓下。」
「你……」
「你媽逼!」我搶著罵了他一句。
「粗俗的中國人!」
「草你媽逼!」我說。
這種赤 裸 裸的謾罵我早已習以為常了。在戰場上,幾乎每個戰士衝鋒的時候嘴裡都是罵著各個地區最經典的罵詞的。千奇百怪,花樣繁多。
小村曾地一聲拔出了半截武士刀,隨後也許是有所顧慮,又塞了回去。我一笑:「算你聰明!」我抬手指著另外的五個日本人說:「都給我聽好了,在我這裡給我規規矩矩的,中國妞兒是中國人的,別給我碰。哪裡碰了我就剁哪裡。小鬼子們,聽清楚了嗎?」
我要殺雞儆猴,不然找麻煩的日本浪人會不停地來騷擾我平靜的生活的。息事寧人這一套不好使的。我要是變成軟柿子,就會有無數的人來捏我,我要是仙人掌,他們就會怕紮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