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感。如果這樣的話,她估計要給我跳上一輩子這優美的舞蹈了。
她跳呀跳呀,笑呀笑呀。我就像進入了一場夢境一樣,坐在地上欣賞著她,陶醉其中。
那酒真的不錯,我接著喝了起來。還時不時的吃上一口牛肉。她跳了有一個小時了,應該有些累了。我說道:「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喝幾杯。」
她停下了舞步,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跪在我的對面說:「你什麼時候死呢?」
我看著她笑笑,然後用手指沾了酒,去擦拭她那因為我而花了的嘴唇。那些唇膏已經佈滿了她嘴的周圍,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啃噬完一具孩子的屍體一樣,我卻感覺到了刺激帶來的興奮。「快了吧。」我說,「你如果嫌慢,可以再刺我一刀!」
她動作極快,我剛說完,她的手便抓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匕首刺進了我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看著她,吻了她。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只是呆呆地望著我。
我趴在她的耳邊輕輕說:「我喜歡你!」
她聽完後,隔著桌子一推我,然後跪著後退了幾步,之後看著我說:「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別對我說這些!」她竟然摀住了耳朵。
「你是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喜歡的。」
「我早就把女人從我的身體裡消除了。」她瞪著我,眼睛裡含了淚花。「我和男人睡覺只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拿起酒壺晃了晃,「酒沒了,給我來一壺好酒吧,不要加料的了。」
她看著我胸膛上的匕首,然後吃驚地看著我。興許是琢磨我為什麼還沒有倒下。她沒有問,點點頭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壺酒,然後給我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用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握住匕首拔了出來。
她的頭在我拔匕首的時候偏到了一旁,興許是覺得我拔出後便會噴出一股血劍,然後身體直挺挺的倒下而不忍心看吧。
「你為什麼不敢看?看來你還是不忍心看我死去的樣子。」我捂著傷口說,「跳舞去吧,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她轉過頭看著我,我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他。長時間的就這麼看著,我連眼皮都沒眨。她也許是認為我已經就這樣死了,抓起匕首走了過來,用手探探我的鼻息,又摸摸我的頸動脈。我卻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裡,她開始用匕首插我的後背,直接插了進去。
我不管什麼匕首了,抱著她走了出去,下了樓,所有人看著滿身鮮血的我驚呆了。黃皮現在正握著個酒盅,看到我後酒都忘了喝了,就那麼舉著。
我就這樣當中親了她。然後放下她,指著小村說:「小日本,履行你的諾言!」
小村慢慢站起跪著的身體,然後走到我的面前深深一鞠躬,「小鬼子小村佩服先生的勇氣!我輸了!」
川島芳子的臉通紅,問道:「什麼輸了?」
「我和這位先生打賭,只要他活著下來我就給他鞠躬,只要他親了你,我就說自己是小鬼子。」他一低頭說。
川島芳子一聽就怒了,上去就抽了小村一個響亮的嘴巴,緊接著又抽了我一個嘴巴,然後跑上了樓。我朝著黃皮喊道:「黃皮,我們走,今天真他媽的痛快!」
黃皮過來扶著我,我卻推開了他,一步步走了出去。黃皮看著後背上插著一把匕首的我說話有些結巴了。「你,你,你就,就這麼走?我帶,啊帶,帶你去醫院吧!」
我一伸手就拔出了匕首,交到他的手裡說:「你去大富豪等我,我回家換身衣服,馬上就到。今天我還要請你喝酒呢!」
他拿著匕首呆呆地看著我。
而我轉身就走了,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