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奴逗邪王 第3卷 別有用心的聶輕塵
    既然那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別人不講,墨夜就更不會提,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好在受的傷雖然看起來兇惡,其實都是些皮外傷,養了幾天,竟然全都好了。

    雨鈴因為這件事,跟墨夜就更是親近,反倒是聶輕塵,好像和墨夜疏遠了起來,墨夜好了之後去見她,也只說不在,又讓人感覺並不是這樣。

    墨夜這幾天本本分分,也不再出去瞎逛,唯恐再惹出什麼是非來。對司空寒就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愈發搞不懂這人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

    一轉眼,離那場惡戰已經過了一個禮拜,司空寒難得大白天的也留在竹玉暖閣,墨夜懶得在他面前晃,跑到院子裡澆花。

    竹玉暖閣養的花不多,一共就那麼幾盆,巴巴的用高腳架子支著,供品一樣擺在院子裡。

    墨夜知道這些花都不是凡物,自己以前別說是見過,就算是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只拿這一盆來說,沒有葉子,絳紫色的枝幹上長著一粒一粒深藍色的小豆豆,初看還以為是假的,被墨夜不小心弄掉了一個才確定竟然是真的。

    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好奇歸好奇,墨夜本來對花花草草的就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也就新奇了一下,沒一會就無聊了,只把這些奇珍異草當成大白菜,澆透了就算完成任務。

    這兩人之間發生的這些事,只有柳兒看的最清楚,只是她卻是個再明白不過的人,把自己摘撥的乾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看著墨夜澆花,再也生不出什麼是非,自己則安安心心的侍候在司空寒的旁邊,空著腦子發呆。

    夏日的艷陽鋪灑在翠綠的枝葉上,斑駁樹影,漏下滿地細碎的流光。

    靜謐無聲,風從小院中悄然流淌,就連池水中的錦鯉好像也犯起了懶,隨著水紋輕輕的滑動著身體。

    墨夜被暖風熏的有些醉了,一邊懶懶的澆花,一邊小聲的哼著歌,空氣中的味道似曾相識,好像許久許久以前,在被遺忘的記憶深處,有過這樣的一段過往,現在終於依稀露出了一些端倪似的。

    恍惚間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紛雜,乾淨清透的陽光滌淨了思緒,幸福感籠罩下來,墨夜不覺得彎起了嘴角。

    屋子裡有她心愛的男人,這一方天地,屬於他,也屬於她。他們又同在這方寸之間,呼吸著同樣的味道,感受著同樣的景致。

    如果幸福是一種滿足,那現在的一切,好似已經就是幸福了。

    輕輕的揚起手,將手中的小水壺慢慢的傾斜,清涼的水閃耀著跳躍而下,可是再耀眼的異彩也抵不過墨夜眼中的瞬間光華。

    司空寒偏了偏頭,歪著身子,手已經不自主的將書擱下,窗紗將一切柔化了,唯有墨夜那通身的靈動絲毫不減,像是能燙穿人的內心一樣,直抵心魂深處。

    司空寒有些看癡了,像是品嚐著最濃郁甘醇的美酒,情不自禁的讓自己淪陷下去。

    時間如果可以停留在這一秒……

    兩顆心,一個心念,你譜了我的曲,我唱了你的調,可是到什麼時候,才可以穿越這層薄紗,真真正正的相依相伴,想到這一層又讓墨夜的眸光黯淡了下來。

    「墨夜,塵夫人求見王爺。」墨夜正傷神,外面有一個穿著乾淨的小廝跑了進來,湊到墨夜的旁邊,唯恐打擾到王爺似的低語道。

    「塵夫人?」墨夜一愣,恍神間差點失手丟了水壺。

    「還愣著幹什麼,王爺在休息?」小廝見墨夜沒有反應,身手戳了她一下,墨夜嚇得一跳,惶然的看著小廝,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知道了。」臨走還不忘白了那小廝一眼,心下裡卻奇怪,聶輕塵從來都不會主動來這竹玉暖閣,就算是司空寒叫她,她也是不情願,怎麼今天不請自來?

    思揣著進到房間裡,一眼正看到司空寒正側躺著閉目養神,她哪知道司空寒是見她要進來,才急急忙忙的在裝樣子。

    駐足不敢進去,看了看柳兒,做著口型詢問著,那廂的司空寒卻先開口了,反倒把墨夜嚇了一跳。

    「有事?」

    墨夜看了一眼掩嘴偷笑的柳兒,撫著心口直愣愣的回著話,「塵夫人在外面求見。」

    「哦?」司空寒也覺得奇怪,俊眉一挑,卻也安之若泰,只看聶輕塵今天是唱的哪一出,「讓她進來吧。」

    墨夜領了命轉身出門,幾天沒有看到聶輕塵,今天是這樣見到,總覺得有些異樣,可思念卻是真切的,腳步也輕快起來。

    「塵夫人。」急急的跑出來,正看到憐雪陪著聶輕塵候在外面,有旁人在,不敢逾越,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墨夜,傷可好些?」淡淡的開口,眼神關切的打量著。

    「嗯,早就不礙事了……」好像有千言萬語又說不出來,墨夜恨不能眼睛會講話,一雙眼只盯在聶輕塵的身上,可想問的話卻沒有一句問的出,「王爺在裡面等您。」

    聶輕塵彎了彎嘴角,好像知道墨夜的疑惑似的,卻不解釋什麼,蓮步輕移像是一朵浮雲飄進了竹玉暖閣的小院。

    墨夜跟在聶輕塵的後面,猜不透她的意思,卻有隱隱約約的不安浮上心頭,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

    沒等墨夜想明白,聶輕塵已經走進了屋子。

    「給王爺請安。」輕輕的福了福,波瀾不驚的神情。

    司空寒不開口,懶懶的看著聶輕塵,一抹玩味的笑浮上嘴角。

    聶輕塵更是沉得住氣,垂手站在一邊,墨夜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兩個都不說話,反倒把她憋的煩悶。

    「塵妃今天得閒?」

    「只是看王爺得閒,來給王爺請安的。」聶輕塵很少笑,笑起來眉目疏淡,別有一番滋味。

    「哦?」就連司空寒都愣了一下,就更不用說墨夜了,好像這句話是鬼說出來的一樣,圓睜著眼睛只盯著聶輕塵看,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忽然這麼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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