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和聶輕塵之前的隔閡好似一下子消融殆盡似的,墨夜湊到聶輕塵的面前,也不覺得彎起了嘴角。
「一個人呆著怪憋悶的,出來逛逛。」沒有想到聶輕塵竟然一五一十的和墨夜對答了起來,墨夜有些驚詫,心裡暗自高興。
「都不帶旁人的?」好像聶輕塵就是有這樣的習慣,上次在湖邊如果不是她身邊沒有人,也許也不會生出之後的那麼多事端來。
「又有什麼值得那麼寶貝的?」好似是答非所問,細想想,就知道個中緣由。
「可也不能這樣亂跑,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對她是特殊的情感,又和司空寒不一樣,好似在這未知的世界裡,自己早就認識了聶輕塵似的。
疑心的看了看她,現在穿越的這麼多,都快能組成旅行團了,難不成這人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年代?
「王府中還能有壞人?」聶輕塵笑的淡然,「恐怕最壞的那一個是躲都躲不掉的吧。」
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能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是對這個王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墨夜只覺得矛盾,她不想看到聶輕塵這樣消沉的樣子,好似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活的指望,但是又不想她刻意去接近司空寒。
只是在這王府裡面,女人若是不霸住司空寒又怎麼可能有出頭之日呢。
「你的病好了麼?」並不似別人那樣的場面功夫,雖然問的輕描淡寫,卻讓墨夜覺得貼心。
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眉眼笑開了,冬日艷陽下流動著的溪水一樣,跳躍著耀眼的光芒,空靈沒有溫度的美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坐在一起,墨夜想問問聶輕塵的傷好了沒有,可是又不敢問出口,生怕會驚擾了這難得的寧靜似的。
「墨夜,你是哪裡的人?」良久,聶輕塵才出聲,這樣尋常的問題,好像又是想了很久才開口似的。
「我不記得了。」說完又怕聶輕塵以為自己是不願意說實話,忙著又接著說道:「我上次落水了之後被救起來,就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一點都不記得了?」眉頭微蹙著,手指揉捏著衣角。
「一點都記不得了。」搖了搖頭,心說我倒是什麼都記得,只怕你們不相信罷了。
「那你連你家人都記不得了麼?」
墨夜疑心是自己看錯了,為什麼提到家人,她的眼中會有一抹憂傷。
搖了搖頭,低垂了眉眼,唯恐被她看出自己的不尋常。
「竟然都不記得了。」歎了一口氣,幽淡的,抬頭望向遙遠的天際,眼神遼遠無涯。
「我連年紀都不記得了,塵妃又是哪裡人呢?」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想要看到她笑著,不再這樣的落寞。
「不要叫塵妃了,我怎麼看也要比你大一些,你私下裡叫我姐姐吧。」這樣的話說出來,讓墨夜鼻子一酸,險些就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