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沒告訴過你,你是我的貼身小奴,伺候我是你的本分,誰讓你去伺候旁的人?」原來是在吃醋這個。
墨夜偷眼看了一眼司空寒,陌生的像是已經忘了他的樣子,明明每天每天無論是醒著還是夢裡,都是他的影子,可現在真的近在咫尺,卻好似不認識了一樣。
思念最深,卻是在終於不需要再想念的時候,當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知道想的有多麼深切。
視線漸漸模糊,墨夜含著淚,卻依然倔強的不肯讓他看出分毫,真的好想他,好想他的味道。
如果自己是個女兒身,也許此時會義無反顧的撲向他的懷中,依偎在他的身邊,盡情的撒嬌。
她不在乎他地位的高低,不在乎他錢物的多寡,不在乎他脾氣的好壞,不在乎的東西太多太多,可卻唯獨有一樣不能無視,卻是她自己的問題。
依然冰冷著臉孔,希望可以凍住那幾乎溢出的眼淚。
「幾天不見,脾氣倒是變的夠大的。」司空寒戲謔著,卻正是喜歡她的這份自然,不像別人一樣,為了討好他而沒了自我。
「要你管。」淚已經爬滿臉頰,墨夜低著頭,快步走出房間,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態。
「你去……」話說一半,正好拉住了墨夜冰涼的小手,將她往身邊一帶,這才看到梨花帶雨般的臉頰,「怎麼了?」
罕有的柔情,不受控制的傾注在她的身上,被她的眼淚浸透了自己的心,只覺得乾澀發緊,心疼的皺了眉,手已經不自主的抬起,輕輕的擦拭掉她肆意的眼淚。
「出什麼事了?」這樣的溫柔,是他自己都沒有見到過的,卻如渾然天成,那麼自自然然的用在她的身上。
因為想你,因為太想你了,因為終於見到了想念的你,這樣的話能說出來麼?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給他知道麼?
不用問也知道答案,墨夜只是搖頭,眼淚卻流的更凶了。
「誰欺負你了?還是這幾天受什麼委屈了?」著急了,可再說不出竹玉暖閣不許哭這樣的話,已經疼惜的什麼似的,一邊擦著她似無止境的淚,一邊將她攬進懷中,早將司空逸說的話忘到了腦後。
「沒有。」兩個字說完小嘴一扁,銀珠斷線,打濕了司空寒的衣襟。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知道,我替你出氣。」怕她這樣會哭壞了身子,這病才好,身體還虛弱,如此哭下去,難保不哭出什麼事端來。
搖著頭,緊緊的抓了司空寒的衣襟,將滿臉的眼淚盡數抹在他的身上,頭已經埋進了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襲來,貪婪的將自己埋的更深,真想一輩子都不出來。
「你再不說我就生氣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捨不得了。
「王爺怎麼這麼多天都不回來?」話像是早就編織在一起,就等著一個機會魚貫而出,墨夜說完也是一驚,卻收不回去,只好紅了臉,狠低著頭,眼淚可是一下子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