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蚊鳴一樣的叫著,眼中卻是熊熊的妒火,霖夫人拉起錦被,緊緊護住滿床春色。
墨夜只覺得萬蟻噬身,恨不能立時死去。
衣衫瞬間濕透,神智還依稀存在,只是好像全部的神經都麻木了,連跟手指都無法控制。
司空寒走的急促,他能感覺到墨夜的身體在輕微的抽搐,低頭擔心的看向那蒼白的小臉,卻正看到一抹血絲順著嘴角淌下。
心已是撕裂一樣的疼痛,從未有過的恐懼席捲而來,不自覺的抱緊了懷中的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失了她似的。
不知道是怎麼跑回了竹玉暖閣,看門戶的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看到王爺橫眉立目的跑來,嚇得噤若寒蟬,慌著跪倒一片,也不敢跟進去。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自己的臥房床前,輕柔的將墨夜放在床上,幾下解開她已經濕透的衣衫,拉過被子,蓋住她赤裸的身體。
看的清清楚楚,再美的容顏,也是男兒的身子,可為什麼卻依然會為了她而失控?
司空寒已經來不及多想,用手指輕輕的撫弄著她緊咬的唇瓣,已經咬破,流出滴滴鮮血。
好像是感覺到了司空寒指尖的溫度,墨夜卻咬的卻更緊,司空寒心裡抽痛,無力再做思考,俯身吻上她已經青紫的嘴唇。
一股濃腥在口中蔓延開,霸道的用舌啟開她緊閉的櫻唇,墨夜好像也在回應著他似的,徐徐的將嘴張開。
忘了初衷,縱情的深吻下去。
「王爺,太醫來了。」柳兒隔著門清脆的叫醒了司空寒的神智。
起身,凝視著錦被中更顯瘦小的墨夜,頭也不回,「讓他進來。」
從沒有過任何一個人,可以如此牽動著司空寒的心緒,他巴巴的望著正在給墨夜診脈的太醫,期望從他的表情窺出病情的緩急。
「王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著涼了,而且好像身體原本就太過虛弱,所以病勢才會來的如此沉重。」太醫診了一會脈,終於舒展了眉眼,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對著站在旁邊的司空寒說道。
「什麼時候能好?」一向霸道的口吻,別的不多問,只說這個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吃了藥怎麼也要七天左右……」這位王爺的脾氣有哪個人不知道的,太醫變了臉色,有些支支吾吾的,「不過也要看個人的體質……」
「你只說幾天,是七天,還是六天,還是八天?」任性的像個孩子,絲毫不覺得自己霸道的有些過分。
「這個,也可能是七天,也可能……」把口中的話艱難的吞嚥下去,「七天,七天就能好。」
炎夏的夜晚也並不涼爽,這老太醫就更是覺得酷熱難當,汗水幾乎順著鬍子流淌下來,哆哆嗦嗦的顫聲保證。
「好,七天。」冷了冷臉龐,她明明就是個男孩,怎麼體質這麼差?只是睡了一下涼亭而已,竟然需要病上七天……
「老臣告退……」太醫急著告辭,司空寒雖然態度霸道了點,但他的慷慨同樣出名,賞賜自然少不了,只是有柳兒跟著,不需要每次都由他親自吩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