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傲坤的神色裡這才有一絲的恐慌,心裡也被一絲的涼意給侵蝕。
那雙眼睛淡淡的道:「不管你用再大的聲音也沒有用的,她聽不見,呵呵,陷入我迷天幻境裡的人,只要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休想出去。」
眼睛裡流露出的不無得意之意,誰知話才落音,一聲巨喝傳來,隨之,神皇傲坤但覺一股大力湧來,一陣波動。
眼前那雙眼睛忽然有虛幻而變得真實,與此同時,那侍婢也驚叫起來,而傲坤的身邊也已經站了一個人,道天。
道天一身玄衫,負手而立,冷然掃視虛空中的那雙眼睛,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那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道天,道:「上次就是你破壞我的好事,這次居然還是你。」
道天冷冷道:「你這個混蛋,居然企圖控制我神界,看我今日如何收你!」
說罷,道天已經長袖一揮,無限伸長的捲向虛空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但見長袖來卷勢相當的兇猛,幾乎是勢不可擋。
當然沒有抗衡的念頭,直接遁隱虛空。
長袖擊出的力量落空,金殿裡一陣距離的力量波動,久久才平復下來。
神皇傲坤望著那雙眼睛消失的地方,久久沉吟,道:「這次讓他走了,真算得上後患無窮,想要再次對付他,可真是難上加難啊!」
道天老人一抱拳,道:「陛下能夠與這魔頭決裂,實在是咱們神界對大幸,三界的大幸。」
神皇傲坤,淡淡一笑,望著道天老人道:「您可是早就知道這個神秘人物就是傳說中的利慾之魔。」
道天老人被神皇那一絲微笑,可笑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他乾笑一聲,道:「老朽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神皇淡淡的道:「那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我呢!」
道天道:「我也是略有猜測,不敢肯定,因此只能暗中查訪,不敢驚動陛下,這次也是因為一直戒備,才能及時趕來。」
神皇點點頭,哦了一聲道:「老人能夠如此熱衷於對付這魔頭,我很高興,也請老人千萬莫辭幸苦,繼續給追蹤下去,把這魔頭及早除去,否則的話,貽害三界,禍害無窮。」
道天心知傲坤另有野心,但在對付利慾之魔這件事情上面,他們的目的至少是一致的。
因此,躬身道:「老頭子我必然不負陛下所托。」
神皇頗為滿意的微微一笑,道:「老人能夠如此保證,本皇著實放心的很。」
道天老人道:「索性剛剛那魔頭雖然去的快,但老頭子的勁力也給我留下來一絲線索,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神皇道:「如此,就請老人務必盡力。」
道天老人再次一躬身,身形如風而逝。
逍遙在逍遙神殿默默的沉思著,他不知在想什麼,或許在想飛雨,只有一個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你才能看出你對這個人有多麼的在意。
逍遙發現自己很不習慣飛雨不在身邊,飛雨在神界的時候,就算他跟她不再一起,心裡也踏實。
然而飛雨跟著秦羽一去這人界,他就全部都是擔心。
他擔心飛雨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他擔心自己的計劃會不會累積飛雨,他只希望飛雨能夠沒事,現在,他已經開始後悔讓飛雨跟著秦羽離去的決定。
然而現在後悔,豈非已經有些晚,他只能盼望飛雨平安。
就在他心裡這麼想的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凝雪那總是沉默不言的倩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他現在也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是他總在想著飛雨之際,凝雪的身影總是會不知不覺,無聲無息的闖進來。
他為什麼總是會想到凝雪呢!忽然,逍遙神殿裡一陣波動,凝海跟凝淵的身形出現,他們一個個臉色沉重的望著傲坤,不禁都有些愧疚。
這兩個人帶著自己授意的妙計去辦事,按理說絕不會有意外發生的,此刻看他們的神色,怎麼這麼奇怪呢!他還沒有開口相問,兩個人已經大步走到他的跟前,突然跪下道:「陛下,我二人有負你所望,請陛下予以重罰!」
逍遙神色一變,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凝空、凝雲、凝木呢!」
凝海跟凝淵都不敢抬起頭迎對逍遙的目光。
逍遙的神色不由一厲,道:「說呀,你們為什麼不說!」
凝海立即再次叩頭,道:「陛下,我們五個人只剩下二弟跟我回來,凝空他們全部戰死,一百神人只剩下四十不到。」
此話一出,更如平地驚雷,令逍遙整個人臉色慘變,他失聲道:「什麼!」
凝淵道:「神王陛下,大哥說的不錯,我們低估了崑崙,也瞧錯了秦羽。」
逍遙面無表情,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凝淵道:「崑崙的神主高手至少有四個,而凝雲跟凝木,則在進入慕風後,便被秦羽出其不意,立即擊殺!」
逍遙的神色變幻不定,盯著二人,沉聲道:「你是說秦羽倒戈相向,殺咱們的人!」
凝海道:「正是如此,也正是因為如此,屬下才忍不住下令,與崑崙正面對抗,欲圖滅崑崙以洩憤,誰料崑崙中居然也高手如雲,以至於咱們損失慘重!」
逍遙徹底沉默,秦羽的反戈,顯然也是他沒有料到的。
他不禁在想,秦羽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最終,他只能想出一個原因。
那便是秦羽的確是一個血性男兒,寧願自己背負罵名,也不願神界達到侵害人界的目的,以至於出手殺死凝雲他們。
可是這樣的話,飛雨會不會受到傷害呢!|他立即相問:「飛雨呢,飛雨有事嗎?」
似乎都沒有料到一向高高在上,而且號稱冰冷無情的神王逍遙居然會這樣在意飛雨,凝海跟凝淵都有些怔然。
但凝海立即道:「秦羽已經帶著她離開,當時我們維持著崑崙的戰局,無法抽身!」
逍遙的神色這才有一絲放鬆,低聲喃喃的道:「只要她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