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四米的距離,陳美珍卻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把鄭家銘再好的耐性也磨得七七八八了,伸手猛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並且分開她的雙腿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面對面地注視著,陳美珍極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臀部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那裡已經硬-挺起來,本能地想逃跑,卻被對方雙手環緊了腰身,因為緊張而急劇起伏的酥胸觸碰到他結實的胸膛,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皺著眉頭不敢再亂動一下。
鄭家銘湊近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壞笑著說道:「你也很不老實啊!要是真把我的情-欲挑起來了,後果自負喲!」他慢慢地調勻氣息,事實上她剛才的動作已經讓他欲-火焚身,有一個星期沒有碰女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所有的女人失去了興趣,原來並不是這樣,而是現在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才能讓他興奮。如果不是今晚還有一場好戲,就不會壓制自己的慾望,強行要了她。
想著她在自己的身下哭著求饒的樣子,鄭家銘的下面就不可抑止的腫漲難受。
該死,自控能力越來越弱了!
鄭家銘近乎無奈地推開陳美珍,不能再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呼吸,從來沒有想過忍住慾望是這麼辛苦。
這時,Neil送上一杯冰鎮的綠茶,鄭家銘滿意地笑了笑,一口氣喝完,充血的地方總算冷靜下來,頓時鬆了口氣。
陳美珍迷惑不解地望著鄭家銘,不過放開了她是件好事,突然想起什麼,怯怯地問道:「你來這裡想幹什麼?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如果非要帶走我的話,我肯定你帶回去的只是一具屍體。」
用這樣的話來威脅他,不知道會起什麼樣的效果呢?但是話已經出口,想收回也不太可能了。
鄭家銘眼裡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方燁這個人不值得你愛。」
什麼意思?陳美珍納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地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家銘輕笑了一聲,對上陳美珍清澈得不見任何雜質的眼睛,悠悠說道:「方燁這麼晚出去,你不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陳美珍還是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說是她根本就沒有往壞的方面想,很自然地說道:「劉院長找他談工作的事情。」
「是嗎?如果我說,他現在正和我的女僕上床呢,你相信嗎?」鄭家銘毫無抑揚的語調,卻如晴天霹靂重重地打在陳美珍心上。
陳美珍搖了搖頭,趕走隨之而來的不安情緒,強作鎮定道:「你胡說!這根本不可能,想要騙我,應該編一個更像樣的謊話!」接著,抬手指向防盜門,憤怒地下了逐客令:「給我滾出去!」
「看來不讓你親眼所見,你是不會相信的。」鄭家銘起身,打個眼色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陳美珍胸口一陣窒悶難受,方燁會和鄭家銘的女僕上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怎麼也該有個理由吧。被逼?如果是鄭家銘的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情。事實不是擺在眼前嗎,要自己放棄方燁,跟他乖乖的回去,才會讓方燁上演一出讓自己捉姦在床的戲碼,電視上不是常演的嗎。
陳美珍終於醒悟過來,充滿憎恨的目光射在鄭家銘的身上,如果不是Neil保護著,真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個耳光,憤然道:「你真卑鄙!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可以讓我離開方燁。就算沒有方燁,我也不會跟你走。」
鄭家銘早就料到她會拆穿,因為這是必然的結果,否則如何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只是她最後的一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
稍稍蹙眉,鄭家銘很快恢復迷人的風度,重新坐回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跟方燁談了個條件,只要離開你,工作、金錢、美女,都可以滿足他。結果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所以我就讓Alma陪他一個晚上。像他這種軟弱的男人,你還值得留在他身邊嗎?」
「你胡說!方燁不是那種人!」陳美珍氣極敗壞地跳了起來,明明近在咫尺,卻無從下手,要不然早就一拳把他打飛了。
如果志威在這裡,這個男人還會如此囂張嗎?說不定早就跪在志威面前,哭著求饒了。
可是志威不在這裡。我的志威,不在這裡。
陳美珍痛苦地咬緊了唇,到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志威心目中的那個陳美珍早就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失神。鄭家銘真想把她推倒狠狠地折磨,要她認識清楚自己的立場。不過,現在還不行,要她完全屬於自己,就必須按照計劃行事。
「是不是那種人,你可以跟我去看看,去晚了,恐怕好戲就散場了。」鄭家銘繼續說著刺激陳美珍的話。
陳美珍回過神來,茫然看著鄭家銘玩味十足的俊臉,深吸了口氣,無力道:「你到底想怎樣?」
鄭家銘輕笑:「我不是說了嗎?讓你看好戲啊,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
其實陳美珍心裡很清楚,鄭家銘想要帶自己回去很容易,只不過是要給她一個離開方燁的理由,要她明白他並沒有強迫她,而且還要心存感激,看清楚方燁並不值得她愛。不管方燁是不是被逼迫做那種事,結局都不會改變。
如果只是這樣,自己就太對不起方燁了。
方燁,是我不值得你愛了。
鄭家銘,你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那麼給你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副身體已經被你破壞掉了,只是這顆心,永遠都別想得到。
下定決心,陳美珍暗暗咬牙,打開防盜門,自己走了出去。
坐進鄭家銘的豪華加長車,陳美珍把頭偏向窗外,不給對方看到自己快要湧出的眼淚,這是軟弱的表現,只會讓對方更加高興而已。
轎車急馳在迷人的夜色裡,朝香棼夜總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