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說過嗎,無極比我更適合當皇帝。而且,我確實不喜歡那個位置。」
景琪看著眼前的男子,諸葛瑾,我有些看不懂你了,你到底在乎的是什麼呢?為什麼放棄了皇位在你口中這般的風輕雲淡,那不是一個人人嚮往的位置嗎,可是,為什麼你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
「琪琪,你都答應交我這個朋友,難道連一個朋友的幫助都不接受嗎?」
「諸葛瑾,謝謝你。」
只是,景琪絕對想不到諸葛瑾放棄皇位的原因,只是因為,司徒浩的那句你配嗎,你想讓她成為你那群女人中的一個嗎?
琪琪,你知道嗎,司徒浩可以為你連性命都不要,我只是放棄一片江山,又算到了什麼呢,像你這樣的女子百年不遇,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或許,我們的緣分不夠,我不能走進你的心裡,可是,能保護在你的身邊,我便滿足了。
若是我的愛能讓你幸福,我同樣可以用生命來愛你,若是我不愛可以使你幸福,我就只喜歡你,守護著你。既然司徒浩不能繼續守護你,那就讓我來守護你。
我好羨慕司徒浩,雖然他走了,可是,他得到了你的心,可是,我從來都沒能走進你的心裡……
傳聞說,西月的太子極其喜歡他的新太子妃,跟連琪公主退婚了。
傳聞說,西月皇帝大怒,廢了諸葛瑾的太子之位。
傳聞說,連琪公主為西月太子傷心極了,大病一場。
傳聞說,諸葛瑾為表歉意親自來北冥道歉,並打算一直待到連琪公主原諒他,為了表示誠意,竟然至那位極其寵愛的太子妃於不顧,將那位太子妃扔在了西月。
傳聞說……
總之,景琪回北冥了,瞬時間傳言滿天飛。
諸葛瑾跟景琪來的景王府的時候,就被眾人用目光秒殺了。若是平時,諸葛瑾肯定是要打趣一番,抱怨一番自己是多麼的冤枉,可是,此刻,他毫無怨言的接受了眾人的誤會,乖乖的當著他負心漢的角色。只能心中苦笑。
南宮月上來將景琪抱在懷裡,以前景琪很能闖禍,可是,從來沒有讓自己受傷過,從來沒吃過虧,這次,景琪失蹤,可是讓眾人擔心死了,當然,南宮月和景雲飛根本就不知道景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一直都認為的是像伊月假造的那封景琪留的信中說的那樣,景琪心情不好,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出去散心了。
「琪兒,你可是讓娘親擔心死了,下次不可以這麼任性,不可以就這樣一個人離開了,你想要出去玩,也要帶著清風明月在身邊保護你啊。」南宮月原本不是個囉嗦 的人,可是此刻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總算回來了,可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她知道景琪喜歡的是司徒浩,當日,司徒浩上門求親,景琪願意,他們自然是同意的,就等著楚天宣佈,可是,卻不想恆生變故,司徒浩又要娶伊月了,而景琪又同意嫁給諸葛瑾了,他們還沒弄清這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丫頭就留書失蹤了,怎麼能不讓他們擔心,而此刻發生的事情,就更讓他們抓不住頭緒了。
她們知道了諸葛瑾退婚的事,也是相當的生氣,一個女兒家的名聲多麼重要,他們的婚事可是楚天當眾宣佈的,諸葛瑾怎麼能就這樣退掉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多有損景琪的名聲嗎?
只是,當諸葛瑾跟景琪一起出現在景王府的時候,南宮月看到了諸葛瑾眼中對景琪的疼惜,還有景琪眼中的那抹令人心疼的傷痛。她心中懷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次景琪回來,雖然是笑著,可是,那笑卻讓熟悉她的人能明顯的察覺到不同,景琪之前的笑是狡黠的,靈動的,讓人看著都忍不住跟著笑,卻又要擔心著她腦袋裡到底又算計上誰了,可是,現在的笑卻是未達眼底的。
「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南宮月還是忍不住問道。
被南宮月摟在懷裡,有娘疼愛的感覺真好。雖然強忍著,可是,景琪知道即使她再怎麼偽裝的笑,也是瞞不住南宮月的,南宮月肯定會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的。
淚就這樣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抱著南宮月。南宮月可是被景琪的樣子嚇懷裡,自從景琪病好了,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個小丫頭流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聞訊趕來的楚連晨、齊寒、程玄墨他們正好看到了景琪在南宮月懷裡哭的樣子,眾人心中同樣的擔憂。
「琪兒……」
「琪兒……」
「公主……」
「琪兒……」
一個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滿是擔憂。
楚連晨看著南宮月懷中流著淚的景琪,心中好似針扎一般,這是他第二次看到景琪流淚了,第一次是那日聽說司徒浩要娶伊月,景琪的淚讓他知道,原來,司徒浩已經在景琪心中扎根那麼深了,那麼,這一次是為什麼呢?
而其他人都同樣被景琪的樣子嚇壞了,那是他們敬佩的小王爺呀,為什麼現在讓人看著那麼心疼。
景琪窩在南宮月的懷裡,「沒事,我想家了,想大家了,在外面一點都不好玩。」
「琪兒,知道就好,以後可不可以這樣淘氣任性跑出去了。」
「嗯。」
「琪兒,趕路累了吧,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
難得看到這麼乖巧的景琪。南宮月心疼的摟著景琪。原本打算好好懲罰一下這個調皮的丫頭的景雲飛看著難得乖巧的景琪,之前的打算全部煙消雲散了,
楚連晨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朝思暮想的容顏。
景琪失蹤後,楚連晨又變成了那個冷酷得讓人不敢親近的晨王爺,暗宮在北冥的秘密據點水牢早已在被楚連晨帶人徹底摧毀。
還好,景琪沒事。
真好,景琪回來了。
即使,只能當哥哥守護她。
「晨,晨,晨……」景琪皺著眉頭,「你發什麼愣呢?」他們今天可是要商量一下怎麼救楚連雪和明月的事。暗宮的人抓去楚連雪和明月到底有什麼目的呢,為什麼是抓的他們兩個,若是想以此要挾楚天或是楚連晨的話,也不該是抓他們啊。楚連雪只是一個癡傻的公主,會發揮多大的作用呢,而明月,根本就不是皇宮的人,抓了明月幹嘛呢?
楚連晨一把摟過景琪,「琪兒,幸好你沒事。」沒理會諸葛瑾看到這一舉動時緊皺的眉頭,沒理會其他人滿臉的驚訝,楚連晨只有在遇到景琪時,才會卸掉那一身的冷酷氣息,才會流露出其他的情緒。
「晨,我沒事,我說過,我命硬,閻王都不敢要我的命。」說到這,景琪的聲音卻明顯的一頓,眼神一暗。
諸葛瑾知道,她想到司徒浩了。
「可是,閻王卻要了他的命,原本,不該是他的。」景琪小聲的說道,可是,楚連晨能感覺到她聲音中的心痛。身子一僵,景琪口中的他是誰,能讓景琪如此傷心的人只有……
他可是親眼看到那日景琪知道他要娶別人時的那滿臉的淚水的。
閻王要了他的命,難道……
「晨,司徒浩死了,他為了救我死了。他說過不會再讓我傷心,可是,他就那樣走了,在冰天雪地裡,我們甚至找不到他的屍體。」
司徒浩死了?「琪兒……」
景琪揚起頭,勉強的笑笑,「別擔心,我沒事的,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琪兒,以後還有我保護你啊。」
「晨,我想今生我的心裡都不可能容下別人了。對不起。」
聽了景琪的話不僅楚連晨身子一僵,諸葛瑾同樣的反應。這句話不僅是對楚連晨說的,也是對他說的吧,今生心裡都容不下別人了嗎,只有司徒浩了嗎?
景琪知道楚連晨對她的感情,可是,她從來都是把他當哥哥的,當兄弟的。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那些一起玩鬧的日子,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那份情卻不是男女之情。
而諸葛瑾,今生注定她不能回應他,注定要辜負他,她的心裡真的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琪兒,我知道啊,不是一直把我當哥哥嗎,哥哥保護妹妹不是應該的嗎?」楚連晨輕鬆的說道,只有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是多麼的疼,即使早就知道他跟景琪不可能。可是,當景琪失蹤了之後,他才發現,只要能看著她,不管是哥哥還是什麼,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滿足了。
「咳,咳……」
「諸葛瑾,你不知道別人在說話的時候,你這樣咳嗽打斷是很不禮貌的嗎?」景琪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啊。」諸葛瑾妖嬈的臉上滿是無辜,讓景琪有種想要一拳打上去,揍扁他的衝動。
「那我現在就教教你,以後可要記得。」景琪惡狠狠的說道。
「我……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楚連晨,說正事要緊。楚連雪也是你妹妹,她更危險。」諸葛瑾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雖然現在不是了,可是,被景琪這樣當眾說沒禮貌,是不是太沒面子了。可是,楚連晨將景琪摟在懷裡,可是沒有放開的意思。哥哥保護妹妹,怎麼不見他對楚連雪這麼好,對楚連倩這麼好。
聽了諸葛瑾的話,楚連晨瞪了他一眼,一身冷酷的氣息,幽冷的黑眸帶著惱怒警告的氣息瞪著諸葛瑾,諸葛瑾很不客氣的回瞪了回去,妖嬈懶散的雙眸散發出犀利狂妄的光芒,毫不迴避的對上楚連晨夜狼般冷酷的黑眸,那意思是,瞪什麼瞪,以為我怕你呢,我說的可是事實。
兩人沒有再說話,可是那一冷一狂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那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
一屋子的人無奈的看著兩個同樣風華絕代,同樣出色的男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可是,除了景琪之外,沒人敢開口勸啊。
可是,景琪似乎沒有打算勸的意思,直接不理兩人,對著蕭和雷修等人說,不用理他倆,我們計劃一下救雪兒和明月的方案。「雷修,把你瞭解的情況告訴我一下。」
景琪的這句話成功的讓兩人放棄了繼續對視。
楚連晨來到景琪身邊,「琪兒,情況我比較瞭解,我來說吧。」
楚連晨都這樣說了,雷修自然不敢再張口。
「我們查到了雪兒和明月被關在城郊的一片宅邸。」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圖紙,上面畫的不太精緻,可是很詳細,能清楚的看清主要的構造,而且還標明了守衛部署情況。
景琪看了圖紙,「有了這圖紙可是好辦多了。」
楚連晨繼續說道:「可不是那麼容易,我早就派人試過,可是,這宅子周圍的守衛非常嚴密,我們只能知道雪兒和明月被關在裡面,可是,人被關的具體位置卻不知道,因為負責守衛的侍衛相當的小心謹慎,而且幾乎每隔半柱香的時間就會有一隊巡視的人馬。想要潛進去很不容易,即使潛進去了,還是會很容易被發現。而宅邸外面一里以內全是空地,根本藏不住人,我們只能潛伏在一里以外的樹林和亂從中。而且這座宅邸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可是,裡面加起來大約有五六十個房間,三個偏廳,兩個書房。每一處幾乎都有人守衛。絕對不是普通勢力所能做到的。」
掃視一遍,將圖紙上的基本構造都記在腦子裡,景琪問向楚連晨,「晨,把這張圖紙借我一用行嗎?」
「當然。」
景琪將圖紙交給雷修,「雷修,找人複製幾份圖紙,分到兄弟們手中,讓每個人都牢牢的記住圖上各個位置的分佈,一定要做到沒有圖也對此處的各個方位瞭如指掌的程度。」
「是。」
「晨,你找人準備三千支火箭。既然我們自己找不到人,那就逼他告訴我們人在哪裡。」
「琪兒,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