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那麼過了。
這三天,霍景深的行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居然完全不反抗!
舉行婚禮的那天,春風和煦,日光傾城,到處洋溢著溫暖和喜慶。
莊嚴的婚禮進行曲飄散在教堂的上空,也鑽入人們的耳朵裡,曲子裡都充滿了責任,情感和幸福。
沈井然牽著洛言的手,緩緩走過鋪滿玫瑰花瓣的地毯,走向站在神父面前等待新娘的霍景深。
今天沒有到來的時候,洛言甚至覺得霍景深不會這麼容易妥協,因為他給她的感覺:霸道、強勢、囂張、冷漠、殘忍。
可是現在,輕輕握著自己的手的男人,真的是霍景深!一瞬間,心底居然衍生出一絲莫名的情愫,抬眼悄悄看他。
霍景深並未看她,眼睛雖然是看著面前的神父,卻像是穿過他的身體,在看遙不可及的未來,眼神是那麼詭譎。
當神父念完那端冗長的婚事,洛言輕輕說了那句世界上最動聽的話:「我願意。」
而後,這三個字也從霍景深的嘴裡說了出來,洛言聽了,微微皺眉。
沒有一絲感情,每有一絲起伏,像是敷衍,像是為了完成任務。
恍惚之際,就看到霍景深越來越靠近的臉,四片嘴唇相觸,兩片溫熱,兩片冰涼。
洛言聽到他低沉蠱人的聲音揚起:「放輕鬆。」
她現在是全身緊繃,尤其是看著他那雙幽深的眼睛,努力想看清裡面的內容,卻終究功虧一簣,看不清,猜不透。
只是他溫和的語調,讓她的心,居然開始輕輕地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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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晚,微風習習,挑動了窗簾,發出沙沙的聲音,也令洛言的秀髮在空中凌亂的飄動著。
霍景深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一個人倚在陽台的圍欄上,空氣之中都是她身上的清香,那麼令人神清氣爽。
原本因為喝酒而有點混亂的思維,忽而邊得清晰起來,脫衣服的動作也頓住了。
許是感覺到有人注視著,洛言轉過頭,看到霍景深站在屋子中間,臉上揚起俏皮的笑,挪動腳步走了過來。
越走近,空氣中的酒味就越重,尤其是走到霍景深身邊的時候,那種刺鼻的酒味令她想要作嘔,卻又強行壓住。
「回來了?要不要我給你放洗澡水?」她一邊伸手接過霍景深手裡的外套往旁邊的架子上掛去,一邊輕聲開口問道。
柔柔的聲音伴隨著夜風,吹進霍景深的心裡,漾起層層漣漪。
洛言回頭,看到他仲怔的樣子,蹙了蹙眉,又開口問:「你怎麼了?」
手,突然被抓住,人也被拽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不知是因為他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剛剛一直處在夜風中,現在覺得霍景深的身體異常的溫暖。
「新婚夜……」霍景深低頭,緩緩朝著她的唇壓去。
洛言一下子緊繃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迴響:這麼容易就成功了?霍景深願意碰她了?
明明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心底有什麼東西鬆動,瞬間瓦解的很徹底。
很久很久之後,洛言才知道,原來,那一秒,是自己的心防徹底崩塌了。
這種感覺,似乎有個詞可以形容: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