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說的懇切，小雅也不好意思拒絕，「好吧，晨曦姐，你只要不嫌棄我的眼光差就行。」
「你的眼光差嗎？」晨曦忽然似笑非笑得望著她，眼神略過小雅手上那張來不及放回兜裡的卡。
小雅愣了愣，不由自主得將那張卡放回縮了縮，剛要放回口袋，孰料手指不爭氣得抖了一下，卡片刷一下掉在地上。
晨曦扯扯嘴角，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撇了撇地面一眼，「哇，小雅，你還真厲害，怪不得能買得去這麼貴的鑰匙扣呢，原來你有這裡的會員卡啊？你姐給你的是吧？你姐還挺厲害的，聽說至少年收入百萬以上的才能擁有這樣的白金卡呢，你姐的福利待遇還真高！」
小雅臉色難看地笑笑，沒有回答晨曦的話。撿起卡片，放在兜裡，嘴角微微發白。
晨曦撇了她一眼，心裡隱隱冷笑，調整了下情緒，很快換了一個話題。
「小雅，你選的這只鑰匙扣蠻配曉風的。我想，以你的眼光，將來選男朋友的話，也應該不差吧！最起碼得能買得起這種卡的，是不是啊？要不的話，怎麼對的起你這張臉啊再說了，要是比不上你表姐的話，你表姐也不會答應啊？」
晨曦說話的語氣非常平淡，但是細細品味，卻透著些嘲諷之意。
小雅仔細琢磨了一番，想，自己最近又沒跟晨陽聯繫，怎麼可能又惹到晨曦了呢？再說了，她剛才看那卡時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呢，她又不知道自己跟子軒的關係，難道晨陽跟她說了，不能啊，晨陽不是那樣的人，這一點，小雅非常確定。
警察看看晨曦，又看看小雅，眼神非常尷尬。覺得晨曦這麼夾槍帶棒得跟小雅說話，弄得他這個旁觀者也非常不自在。
還暗自慶幸呢，幸虧沒把上次晨陽跟小雅一起進警局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被晨曦給知道了，今天還不知道會怎麼埋汰小雅呢！
小雅對著晨曦扯扯嘴角，勉強笑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指了指緊挨著水晶飾品櫃檯的另一家專櫃說，
「晨曦姐，你看那個紅瑪瑙項鏈怎麼樣啊，曉風的脖頸又長又細，皮膚又白，戴上應該挺好看的。」
晨曦挑起眉毛，走上前，示意營業員將那項鏈拿出來。
晨曦將項鏈放在手心裡比劃一會，扭頭衝著小雅笑笑，「小雅，你跟曉風的皮膚差不多，脖子也挺纖細，你先戴上讓我看看，要是好看的話，就要這個得了。我逛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待會還要趕著去上班，就不囉嗦了。」
「哦，好吧！」小雅猶豫了一下，看到晨曦鼓勵的眼光，從晨曦手裡接過來，戴上。
「哎呀，真不錯，小雅，這項鏈就像是給你量身訂做的一樣，襯得你更加秀氣雅致了！小雅，你眼光真好，姐下次買首飾的話，還請你來當參謀。來，姐給你拍張照吧，挺好看的，給姐留個紀念！也好拿回去讓晨陽看看，讓他鑒定鑒定，看我選替他選的禮物究竟合不合他的意。晨陽啊，外表看著脾氣挺好的，實際上毛病可多了。我給他買雙鞋，能逛好幾天，買回去他還嫌這嫌那的，太難伺候了。」
說著，也沒看小雅微微變色的臉，拿起手中的手機衝著小雅晃了晃。
「好了，沒事了，小雅，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嗯？」晨曦拿著手機湊到小雅跟前舉著讓她看了看，說完，滿意地對著小雅笑笑。
「小雅，今天非常感謝你啊！」
晨曦的笑再次讓小雅覺得虛假，就跟她剛才這樣做因為懷了什麼目的一樣。具體是什麼目的，小雅自己又說不清楚。
總之，晨曦今天的行為熱情的有些過分，可以說是反常，她以前又沒有跟她打過什麼交道，幹什麼扯上自己為曉風挑選禮物啊，明明那警察才是陪她逛街的男主角好不好？而且，她那麼迫切得拉著自己照相，照相時她眼裡還閃著算計的精光，她對自己又沒有好印象，憑麼要自己的照片留念了，難不成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也要時刻記得那人的臉嗎？
只得胡亂應付了一句，「那好吧，不過這項鏈確實不錯，也許晨陽能相中呢！」
「那倒也是，你選的東西，晨陽應該比我這個姐姐選的更滿意吧？」
小雅勉強笑笑，不答話。
晨曦的心情忽然變得格外好，笑意盈盈得將手裡的項鏈遞給營業員，「小姐，麻煩你包一下，我給別人挑的生日禮物，給包的好看一些吧？」
營業員很快包好項鏈，遞給晨曦。
晨曦的反應很特別，並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對項鏈很上心，接過來以後看都沒看就胡亂扔進兜裡，連發票都沒要。倒是對小雅的照片連連稱讚，拿著手機看了又看，似乎對自己的照相技術很滿意。
三個人就此作別。
晨曦要回醫院值夜班，跟小雅打了聲招呼就匆匆忙忙走了。
小雅以為那警察會陪著晨曦一起走，沒想到那警察竟慢條斯理站在她旁邊，說要跟她一起等電梯。
晨曦剛才跟這警察告別的時候並沒有流露出多少繾綣之色，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冷冰冰的。小雅有些納悶，這樣子的兩個人，朋友不像朋友，戀人不像戀人的，卻在一起逛商場，逛完商場又不一起走，真怪異。
也許已經習慣了，那警察並不在意。反倒對一臉茫然的小雅笑笑說：「晨曦就這樣，工作可積極了，只要到了上班時間，什麼事就顧不得了。平時做事還要強的很，很少讓人陪著，我倒是想陪來著，她嫌我礙事，說跟我的單位不順路，就不耽誤我上夜班了。」
說話間，眼神裡飄過一絲落寞。
這個警察看上去說話挺直的，要不的話，也不能見第二次面就跟小雅說這個。
小雅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對著那警察安慰地點點頭。晨曦這個人，跟晨陽一點都不一樣，看上去就挺有心機的，這個看上去性格直率的警察，應該不是她的對手吧。
小雅始終記得曉風給她說起過的那段故事，所以，反倒替這個警察慶幸。晨曦看不上他才好呢，要是看上他，還不定又有什麼ど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