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狠，想踩死我啊！」
子軒跺了跺腳，一臉怒氣地看著小雅。
小雅比他還要冤屈，紅著眼睛說，「你才狠呢，我又沒遲到，你幹嘛不讓我上課，好端端的，我又沒做錯事，你幹嘛故意整我！」
「我整你，我幹嘛要整你，我在工作，你沒看到我在工作嗎？我是校董，我抽查學生的紀律有錯嗎？郭校長檢查學生有錯嗎？你那個班主任理都不理你有錯嗎？沒看到班裡其他的學生都早早到齊了嗎，一中午的時間你跑哪去了，吃飯上廁所都能重複做十次，我在你教室們接口站了足足半小時，都沒見你的人影。你說啊，你究竟幹嘛去了，學生不著急上課著急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有本事出去就有本事別遲到啊，自己遲到了，還嘴硬，你沒聽見上課鈴響嗎，你沒聽見郭校長說正好14點鐘嗎，我說你遲到說錯了嘛，誰讓你不早到1分鐘的，誰讓你合該倒霉比那個小姑娘晚了一分鐘的！」
說完，子軒嚥了口吐沫，理直氣壯得看著小雅。
「你，就因為我沒接你電話沒回你短信你就這樣報復我嘛，你還是不是人啊？」
「少廢話，你說，去幹嗎了，為什麼不回我短信，不回我電話，啊？」
「這很重要嗎，中午時間，是休息時間，我應該有休息的自由。」
「那你去哪裡休息了，你跟那個任曉風，休息到學校外面去了，啊？」
「你管我！」
「我就管你！我不管你誰管你！」
「你憑什麼管我，我還有沒有自由了，除了秦琪，誰都沒有權利管我，你也不行！」
「你！好好好，看我有沒有權利！」
子軒氣呼呼得走到門口，「砰」得一聲，將辦公室的門使勁關上，摁上鎖。轉身，風捲殘雲般衝到小雅身邊，使勁抓起她的手臂，扯著她走到裡間的休息室，又將休息室的門三下五除二上了鎖，這才轉身看著變得一臉煞白的小雅。
「好，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休息室裡除了一個寬大鬆軟的沙發，還有一張格調頗為簡潔幽雅的大床。
床單跟被罩都是乾淨整潔的奶白色，床上除了同樣色系的蠶絲被，還有枕頭，抱枕，甚至還有一條非常冷色調的毛毯，小雅乍見到這些有些發懵。
子軒幾乎很少在校園裡出沒的，想不到這裡的用具竟如此齊全。說不定裡面的洗手間裡連牙膏牙刷都有現成的呢！
小雅這樣想著，心跳竟莫名加速起來，「咚咚咚」跳個不停。一男一女，面對著一張看上去那麼鬆軟舒適的大床，實在有些曖昧，詭異啊，詭異啊！尤其是現在正是下午，冬日午後的太陽依舊暖融融的，這樣的時候，她卻面對的是一個張牙舞爪的男人，一張惹人遐想的大床，一張寬鬆得躺在上面就能休息的沙發。小雅想著想著，臉色就變得煞白煞白的。
子軒瞟了小雅一眼，看到小雅長長的睫毛不停得顫動著，跟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
他又看了看小雅的小腿，穿著靴子的小腿筆直僵硬的站著，只是校服的下擺處，如果仔細看的話，似乎在輕輕發著抖。
子軒心裡頓時湧上一陣酸酸甜甜的感覺，這麼多年，他曾經跟很多人，尤其很多女人打過交道，商場上，酒吧裡的，歡場上的，或者朋友的聚會上，好多好多，多得都忘記那些人的名字跟模樣了，那些或旖旎或放蕩或直接或妖嬈的女人似乎都沒有在他心裡留下多少印象。甚至，想起來的時候，隱約有些厭惡或者覺得羞恥。卻從未曾有人能跟小雅一樣如此打動她。
尤其是此刻，單純的清雅的含苞欲放的小雅跟一株亭亭的睡蓮一樣面對面站著，世界彷彿已經變了另一個模樣。那種清新的純淨的混合著數不清的慾望的朦朧的美，還有少女身上似有似無的體香像波濤一樣洶湧而至，那一刻，他恨不得時間都要靜止。
他緩緩靠近小雅，因為緊張，小雅的臉變得緋紅，依舊撅起的嘴巴俏生生的，粉白黛綠的脖頸，黑葡糖般的眼睛因為惶恐驚懼跟小傻瓜一樣一眨不眨得看著他。子軒緩緩低下頭，眼睛裡只剩下小雅那誘人的翹起的嘴唇，粉粉嫩嫩得誘惑著他。
他低下頭，含住，輾轉吸吮著。
「說啊，你說，我有沒有這樣的權利？嗯？」子軒發出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自己都有些聽不清，就跟情人間再尋常不過的喃喃低語一樣。
小雅被動得被子軒擁著，身不由己得承受著子軒帶給自己溫柔，灼熱，甚至間或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莫名的憂傷。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的感覺就像電流一樣裹挾著她，她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呼吸，就被捲入其中。
吻了好久，小雅都覺得自己的嘴唇已經麻木了的時候，子軒才稍稍放開了她。
小雅像只木偶一樣，呆了好久，子軒目光裡溢滿了她從未曾見過的許多陌生的東西，她只覺得沉甸甸的，想逃又逃不掉，想避又避不開。
子軒的手指已撫上她的唇，像怕她受到驚嚇般溫柔得撫摸著，就在小雅覺得時間已經靜止的時候，子軒卻魅惑般地問她，「說啊，中午去幹嘛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想讓我知道？」
「你，你幹嘛，我，我中午去看晨陽了，去給他送筆記了，我跟曉風一起，要期末考試了，老師講了許多例題，課本上沒有，所以，所以，才回來晚了。」
小雅結結巴巴得對著子軒說，這一刻她後悔的要死，像只小白兔一樣被子軒揉來揉去的，她只覺渾身都不舒服。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老老實實跟他說實話呢，說出來，也許他就不會這樣對自己了，就跟在密室一樣，想喊都沒人聽見。當然，她覺得自己這個樣子，跟子軒在一起，又怎敢喊人聽見。
子軒愣了愣，沒說話。
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小雅泛著無限光澤的嘴唇上，那裡，幾乎跟磁鐵一樣吸引著他。他再次將小雅扯過來，抱在懷裡。反手將她的身子摁到自己腿上，臉蛋扳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