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開車拉著舒雅足足繞青嵐轉了兩圈。如果不是院長的電話一直在不停得催,他都要跟那小護士一起去給舒雅選婚紗了。
坐著勞斯萊斯嫁人是舒雅的心願,雖然舒雅在十年前已近變成了植物人,但子軒依然相信舒雅的內心是能感覺得到的。
否則,為什麼他抱著舒雅下車的時候,舒雅的眼角有些濕濕得呢,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心跳
似乎也比以前更快了呢?
如此驚天低泣鬼神的行為葉靈後來也知道了,指著他的鼻子就臭罵了一頓,「冷子軒,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給你的,太猖狂了,用勞斯萊斯拉著一個植物人招搖過市,你就不怕你的下屬會當你是神經病嗎?
「我就是神經病,我他媽都當了十年的神經病了,跟一個被自己大二十歲的老女人搞在一起,不是神經病又是什麼?」
葉靈「啪」得一巴掌打在子軒臉上,「冷子軒,不要忘了,當初是你求我幫你的,是你求的我!是你甘心情願躺在我床上的。」
「那也是你逼的我,你逼得。都是你逼的。」
子軒啪一下將手中的杯子吵著電視機砸了過去,打開房門,摔門離去。
他恨葉靈,從很早以前就恨她。從她對他說出她的最終目的的那一刻起就恨她。
她喜歡的,他偏偏不要。她希望他選擇的,他一律統統放棄。
包括她選的衣服,她買的領帶,甚至她點的飯菜,還有她給他挑選的床伴,他統統予以拒絕。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宣告著對這段畸形關係的抗拒。
青嵐的上流社會只知道鼎鼎大名的冷少有數不勝數的女人,刷不完的卡,做不完的生意,推不掉的應酬,數不清的顯貴朋友。
出入有豪車相伴,早晚有美女相隨,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年少多金,英俊風流。
可並不知道外表的光鮮掩蓋不了金錢交易背後的齷齪,鎂光燈下的耀眼光華掩蓋不了他曾經被一個老女人玩弄的事實。
一想起葉靈,子軒恨不得一把火就將那具情慾膨脹的身體給燒成粉末。
第一夜,葉靈想盡千方百計來挑逗他,一會兒喊他寶貝,一會兒又喊他,「挨千刀的。
16歲的子軒被葉靈像剝雞蛋殼一樣在床上一下一下剝了個精光。
看著子軒既羞澀又羞辱的表情,葉靈肆無忌憚得哈哈大笑,「真是個雛,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這樣的小弟弟,才不知道背叛姐姐,嗯?「
葉靈捏起子軒的嘴巴,緊緊貼著子軒的身體魅惑得說,「乖,聽話,你把姐姐伺候好了,你那小情人的手術費才有著落。否則,你就等著去太平間收屍吧。」
葉靈說完,陰恨得笑了、
葉靈情緒變化無常,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瘋狂,還從未見識過女人身體的子軒被葉靈像煎餅一樣在床上翻來捲去。用盡各種噁心齷齪的手段來撩撥他。
子軒膽戰心驚得看著葉靈瘋狂妖媚的樣子,生怕自己不經意間會惹到她,那樣,舒雅的手術費治療費,就徹底沒了著落。
葉靈抱著他的身體親吻,啃噬,撕咬,像只瘋狂的母獸般高高在上得折磨著未經人事的子軒。
葉靈的身體像蛇一樣癡纏著子軒,子軒看著全身赤裸的葉靈只覺得噁心,胸腔裡翻騰的液體幾乎要當場嘔吐。
但是他死死咬著牙忍了。
牙床咬得溢滿鮮血的時候,葉靈才心滿意足得離去。
那天,子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折騰的要死掉了,趴在衛生間裡吐了個天昏地暗。
十年的日子,這還僅是個開始。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葉靈床上的玩具,她要他吻她的腳趾,他毫不猶豫得跪下來。她要他吃她,不管多累,他都盡力逢迎。她要他扮成各種千奇百怪的野獸,他就得戴上各種面具,嘴裡發出各種模仿的聲音。她想起喜歡的男人,他就得穿上那人的衣服,模仿那人的表情對葉靈說話。他是她的玩偶,是她隨心所欲的工具,是她閒暇之餘的尋歡作樂。自舒雅變成植物人後他就這樣了。
因為葉靈能替他支付舒雅高昂的治療費,為了錢,他只能這樣做。
為了能讓舒雅活著,再深的屈辱,他忍了。
十年,暗無天日。
就像吞嚥了無數只蒼蠅,就像被惡魔一樣糾纏,苦不堪言。
而他,只能不停地掙錢,不停得揮霍掉一個又一個跟舒雅相似的女人來麻醉自己。
每次從葉靈的床上下來,他都不敢去醫院看舒雅。即便她一動不動,毫無知覺。
可只要一看到舒雅那雙依然年輕透亮的眼睛,子軒就覺得舒雅在無聲無息指責他,鄙視他,責怪他。
而今天,舒雅終於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再沒有什麼可受葉靈挾制的了,他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是的,再無所顧忌。
他自己掙的錢也足夠擺脫掉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了。
一想起葉靈,想起她在床上肆意撩撥的醜態,子軒的臉上就是一抹森寒的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