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女人對於我而言可有可無,我從來不強求。她們願意的話我就讓她們獻身於我,她們不願意的話,我會放她們出焚情宮。
可為什麼當我聽到向右曾經嫁人的事實後,我會這麼在乎呢?我到底是怎麼了?
當我說到要向右在焚情宮服侍我一輩子的時候,她露出迷惘的神色。這樣的她,我不喜歡。我喜歡看她生動的神情,或驚或喜,都好,只要不是這樣的神色。
向右為我更衣的時候,我發現她的動作很嫻熟。我頓時氣結,她這速度是幫君逸隱更衣的時候訓練出來的嗎?我為這個問題苦思冥想,就連在洗漱的時候,我的腦中還盤旋著這個問題,最後卻越想越氣。
接下來,我帶著向右到焚情宮四處走走,當她走到花圃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在君子蘭旁邊蹲了下來。向右那個時候的樣子,就像小孩子一般。我看著,不禁癡了。向右看著君子蘭的神情,思緒已經飄遠,她是在想著什麼人嗎?為什麼她的臉上時不時露出憂傷的神色?我不喜歡看這樣的向右,一點也不喜歡。
我的怒氣又冒了上來,為什麼向右能輕而易舉將我的脾氣引爆?我素來都很有自制力,我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
大概是走得太遠的緣故,向右的腳受傷了。我看著自己手中的纖足,這就是向右的腳嗎?為什麼會這麼白皙和纖細?我將清風露塗抹在向右的雙足,遲遲不願放手。最後向右察覺到了我的不軌,用力地從我手掌抽出自己的纖足,我為此失落不已。
晚上,我看著已經熟睡的向右。本來浮躁的心,因為看到她沉靜的睡顏,此刻卻沉澱下來。向右,她為什麼會有這種魔力,讓我忍不住沉溺其中?
我這樣一直看著向右,沒有絲毫睡意。向右的臉冒出細汗,眉頭緊皺,她做噩夢了嗎?我正要考慮要不要叫醒她的時候,向右驚呼了一聲「皇上」。我沒聽錯,她確實叫的是皇上。
這時的向右已經完全清醒,我忍不住質問她夢到了什麼,但含糊其辭,一看就知道在說謊。但如果她不想說,我也拿她沒辦法。我假裝睡了過去,向右見狀,掙脫了我的懷抱,然後走出歡情苑。
我悄無聲息地站在向右的身後,我看著站在夜色中的身影,她仰望著夜空,恍若夢幻,這樣的向右,讓我迷惑。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向右低喃著,然後輕歎一口氣。為什麼向右總有這麼多心事,她為什麼總會想起某些人,然後露出那種迷離而悲傷的神情,她剛才為什麼在夢中喊著皇上。難道,她說的那個男人就是皇帝嗎?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也許眼前的向右,真的就是皇帝曾經的妃嬪。
我最後還是質問向右她思念的是誰,結果她還是閉口不提。於是我威脅她,如果讓我查到她一定不能全身而退。我有我的私心,以我的能力一定能查到向右的底細。而我說這話,是因為我想為自己找一個理由,那就是得到向右的身體。因為我對向右有慾望,或許我得到她之後,便不再會被她所牽引,一定只是這樣。
很快,趙裙被送入了焚情宮。其實趙裙,只是我第二次遇到向右之前無意中所救,她對我一見傾心。如果不是此次再見到她,我已經忘了有這號人物存在。
不過趙裙來了也好,這樣我會減少對向右的注意力。我故意在向右面前稱呼趙裙為裙兒,可是向右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為此感到失望。
原來向右對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正因為如此,我才更想得到她。
傾風有一次讓我放悠情苑中女人的自由,我有些詫異,因為傾風她從來不過問我的私生活,我便問她為什麼。傾風告訴我,向右說悠情苑中的女人很可憐,還說到了什麼嫦娥。我聽了不禁失笑,原來傾風也被向右感染了。不過向右確實很善良,她不知道,如果悠情苑中的女人想走,我隨時可以放她們離去。只是她們自己不願離開而已,向右又如何能責怪我無情?
我來到歡情苑,將向右和趙裙的對話全聽了進去。向右回答趙裙說,她愛過。聽到向右的話,我的心被嫉妒和憤怒啃噬著,是什麼人能得到向右的愛,我一定會查出來。
當晚,趙裙她說願意留下來陪我。我原本想拒絕,但一想到向右,或許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便不會再對她感興趣吧。於是,當晚趙裙成為了我的人。其實我一直在注意隔壁的動靜,我一直心不在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向右安置在隔壁,也許我是想告訴自己一點也不會受向右的影響。因為還有很多女人傾心於我,因為我是焚情公子月傾城,任何女人對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
可我還是空虛,當我看著身下的趙裙,我卻幻想成是向右躺在我的身下。我很氣這樣的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左右情緒。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於是我來到密室。向右,我一看到她,剛才浮躁不安的心立刻安靜下來,我將她安放在床上,抱著她,我很快睡去。一大早,我便離開歡情苑,我不想讓向右知道晚上我一直陪著她。
我再回到歡情苑的時候,向右雙拳緊握,她好像在生氣。難道,她想通了一些什麼嗎?果然,向右她問我是不是用這種方法讓女人對我用情。其實她說得很對,我對她們沒感情,而她們明知道這樣還如飛蛾撲火般迎上來,我只是給點教訓她們而已。我是想讓那些女人知道,世間的情愛都不值得稱頌,都是虛假的。可就算如此,那些女人還是要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