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向晴,時不時地往向右屋裡跑,老是問一些現代結婚的習俗,還問她喜歡什麼。
只是月傾城怎麼回事,他不是最擔心向晴把她拐走嗎??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的心也越來越慌。因為距上次的月事,已經一月有餘,平時她都很準時的,可現在……
想到這裡,她不敢再想下去。
或許,她應該要準備準備了。此時她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再給自己十天時間,如果月事還是遲遲不到,那她一定是中招,而她要想好退路,一條不會是悲劇的退路。
一天,兩天……
十天過去,向右的月事遲遲沒有來臨。
既然這就是老天爺要開的玩笑,那麼她,無路可退!
「向右,你在想什麼?」月傾城的聲音拉回向右的思緒。
向右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搖頭道:「沒什麼。傾城,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做什麼?」
「沒什麼。」月傾城簡單帶過。
「真的?」
「真的。」
既然月傾城他不想說,向右便不再追問。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著怎麼才能逃離月傾城的視線。
其實所有事情她都準備得差不多,銀票已經收好,包袱也揀得差不多。只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出聞府便行了。
「你怎麼又走神了?」月傾城問道。
向右回過神,「我剛才在想你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才會神龍不見首不見尾。」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月傾城回得太快。
看月傾城那緊張的樣子,向右知道一定有問題。
不過,她並不想知道太多,剛才故意這麼問,是因為知道他心虛,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罷了。
「傾風呢,怎麼不見她?」向右將話題不著痕跡的轉移,問道。
「我好不容易才有和你獨處的機會,你居然還想著那個丫頭。」月傾城不滿。
「我想的人是傾風,是女人,你怎麼連女人的醋也吃,真是有問題。」向右輕笑,直勾勾地看著月傾城中如玉般的俊顏:「傾城,你知道你很美嗎?」
她撫上月傾城玉瓷般的臉龐。
「知道,你要知道我是天下無雙的焚情公子,能不美嗎?向右,你這才知道自己揀到寶了吧,有多少女人想得到我,卻偏你揀到便宜……」
聽著月傾城的話向右不禁失笑,「傾城,你知不知道你很臭屁?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臉皮最厚的男人。可偏偏是這樣的你,卻讓我心動不已。」
說著,她倚靠在月傾城的懷中,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傾城,我愛你,可卻不得不離開你。」向右在心裡默默地說著。
「向右,我愛你。」月傾城像是和她心有靈犀。
聽著月傾城的愛語,傷感漫延至向右全身。
向右壓抑得厲害,像是要喘不過來氣來。
月傾城感覺到了她的不適,將她推離他的懷抱,焦急地問道:「向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向右搖頭,「傾城,你別擔心,我沒事。我現在躺一下,很快就好了,可能是沒休息好。」
「那你躺下,我會一直陪著你。」
向右笑著閉上眼。
月傾城他自己可能沒察覺,自從她被他認出是向右後,他說的話中,最多的一句就是「我會一直陪著你」。
想到這裡,她的心臟一陣緊縮,她面朝裡側,任由淚水悄悄滑落。
到了晚上,向右早早地就回到內室休息。
臥室就她一個人,只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好偷跑。
她瞪大眼,感覺差不多到了丑時,她便拿了包袱,往聞府的後門走去。
聞府的下人並不多,前門有幾個守衛,後門只有一個。這個時候的守衛,估計在打瞌睡,她應該能偷跑成功。
向右躲在柱子後面,只見那個守衛睡得天地昏,口水都流了出來。
她暗笑,這成功的機率很大。
向右輕輕地打開門栓,出了後門,再一看,守衛完全睡死了,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人從後門溜了。
出了聞府,向右便往隱城的客棧走去。
她原本打算回向晚齋,但他們若是發現她失蹤,第一個要找的地方肯定就是那裡,於是作罷。
至於現在這個時候出隱城,好像不太安全,還是住客棧穩妥一些。
向右用力拍打客棧的大門,老半天,掌櫃才慢悠悠的出來。
「這位公子,你要住宿嗎?」掌櫃邊打哈欠邊問道。
她換上了男裝,這樣在外行走也方便一些。
「是,給我一間最偏僻的房間,我先在這裡住五晚。」向右回道,想了想,又說:「還有,如果有人要找我,掌櫃你就直說沒見過這個人,知道嗎?這是孝敬掌櫃的。」
向右交了房錢,又給了掌櫃一些封口費。
「客倌,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掌櫃看到錢直樂呵,高興地收下銀兩,帶向右到客房,才退了下去。
向右這才放鬆緊繃的神經,躺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掌櫃便將飯菜親自往她房間送,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他這個樣子,也太慇勤了點吧?
「掌櫃,我問你,今天隱城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這位客倌,隱城很平靜。隱城素來是國泰民安,並無任何的風吹草動,今日也不例外。」掌櫃回道。
向右聽到掌櫃的話感覺很納悶,照說如果她失蹤了,月傾城和聞初怎麼可能不聞不問?這隱城並不大,所以發生大事,消息一定會很快傳開。可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是太奇怪了嗎?
可她自己不能出去打聽情況,那還是先這樣,以不變應萬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