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手忙腳亂地想扶著月傾城,卻力不從心。
她都快扶不住了。
向右無奈地看向那四大美男說道:「紅焰你們幾個,還不幫忙,在那裡站著做什麼?」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善後吧。」紅焰他們一臉興味的表情,表明是要做旁觀者,看戲就好。
「喂,他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月傾城是你們焚情宮的主人,怎麼賴到我頭上了。你們不扶他,我就讓他摔地上了。」說著向右就想要鬆手。
可是四大美男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沒有幫忙的跡象。
向右無奈地搖頭,算了,先把月傾城扶回怡情苑再說吧。
「怡情苑離這裡有點遠,你們總要將他送回去吧?」向右又朝四大美男說道。
四大美男沒動靜,其他人是看他們的眼色行事的,也都沒動,全部人的視線都看著她這邊。
向右頭痛欲裂。
不是說要和月傾城了斷嗎?怎麼他現在反而賴上她了?
「傾風,你來,他實在太重了,我快扶不住了。你有武功,來把他給弄回去。」向右這時才想起傾風是有武功的人,她一定能將月傾城抬動才對。
傾風卻朝她搖頭,向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大聲吼道:「你們這些人有沒有搞錯,是你們的主人不是我的……」
說到一半向右覺得不太對勁,這不會是月傾城耍的另一個詭計吧,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為什麼所有人全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一定有問題。
向右美眸一轉,突然往後一撤,就看月傾城露不露餡。
月傾城卻識清了她的意圖,在她後退的時候立刻拽緊她的腰,利眼向周圍一掃,沉聲說道:「戲看完了,知道怎麼做了吧?」
所有的人一哄而散,那些女人在臨走的時候還朝向右露出狠毒的眼神。
向右看了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最毒女人心,果然是沒錯的。
「月傾城,你這個混蛋,你時時刻刻都不忘耍手段,真是可惡!」等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向右才大聲吼道。
「向右,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我說了我不是向右,你為什麼總是執迷不悟呢?」向右才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是誰誰誰。
現在無憑無據,最多他就是懷疑而已。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承認自己是向右?是不是有一天你承認自己是向右,就代表你原諒我了?」月傾城又逼問道。
「公子,我和你真的無話可說,你的腦子有問題。」
「你別生氣,我不逼你,我會等到你願意再接受我的那一天。」
向右低歎了一回:「公子,我是聞啼,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你找聞府的人問,找我哥哥問,所有人都不會認為我是向右,你為什麼就是要胡攪蠻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讓人難以理解?讓我這個當事人很鬱悶。」
「向右,不管怎樣,我會等到你對我敞開心扉。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地在焚情宮住下。」月傾城說著一把抱起向右,往怡情苑飛速而去。
向右看到月傾城白衣上面的血跡,湊近聞了一回,是血的味道。
難道?他不是在做戲嗎?
在向右思量間,月傾城將她帶到怡情苑的內室,放下她。
向右拉住他的衣袖問道:「公子,你沒事吧?你剛才是不是真的吐血了?」
「向右,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經常……」月傾城說到這裡一頓,掀唇一笑:「你先歇著,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
語罷,月傾城步出了內室。
向右還在想著剛才月傾城的話,難道他這段時間經常吐血嗎?所以才會習以為常?
想到這裡向右搖頭。
不可能,月傾城的武功高深莫測,不可能會有吐血的事情發生才對。
向右才安心了一些,自動自覺地爬回床上。
但是她一點睡意也沒有,一直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很快,月傾城的腳步聲傳來,她忙臉朝裡側詐睡。
只聽到奚奚索索的寬衣聲,床上一沉,月傾城便已上了床。
他拿起一邊的薄被為她蓋上,圈住她的腰,頭倚靠在她的背部,輕聲說道:「向右,你沒死真好。」
說著,他的手又圈緊了一些。很快,便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可能是已經睡著了。
好半晌,向右才轉過身,看著月傾城沉睡著的臉龐。
月傾城真如傾風所言,失眠兩個月了嗎?
向右不再看月傾城,不,她不能心軟。
就是因為她的搖擺不定,她才會一次次地受傷,不能再來一次了,絕對不能。
於是,日子便這樣過了下去。
月傾城從那晚後認定她是向右,她每次跟他抗議,他都直接無視。
奇怪的是,月傾城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她是向右?明明就是不同的兩個人啊,他不會有一丁點的疑問嗎?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自從那天後,向右沒再為難傾風。
主要是自己演不來壞人,再來就是,自己這樣太累,最後是因為要演戲也沒有觀眾捧場。所以,何必再為難自己?
「小姐又在發呆了。」
向右抬頭看了一眼傾風,這對白何其耳熟,當年,露雨最喜歡這樣說她。不知道在宮中生活的她們現在怎麼樣呢?這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聊了,本來喜歡看書,但為了不露出自己嗜書的本性,只有隱忍著不去藏情苑。
只是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已經到了半瘋狂的狀態。
「傾風,焚情宮有沒有什麼趣事?說來聽聽吧,你小姐我坐在怡情苑都快發霉了。」向右有氣無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