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千羽,也不會再有向右。她和千容轉的孽緣終究會過去,而月傾城,他總有一天會好的……
向右睜開眼,感覺自己又復活了。
「啼兒,你醒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向右轉頭一看,滿眼錯愕。
男人竟是聞初?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聞初?」向右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好在只在腹中呼喚。
「啼兒,之前你氣息全無,哥哥還以為你已經活不了了,想不到如今你突然轉醒,感謝老天,你醒了就太好了。」聞初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哥哥?對不起,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以前的事我好像都不記得了。」向右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綠萼也真是,怎麼會找到聞初妹妹的身軀。不過如果是聞初的妹妹,她也不太排斥,畢竟聞初是向晴的心上人,那樣她又可以見到向晴。
只是,其他的男人就免了,她不想再和他們有所牽扯,那樣太累了。
「啼兒,你失憶了?」聞初瞪大眼問道。
向右朝聞初點了點頭。
失憶這種借口,履試不爽。
「沒關係。哥哥這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閨名叫聞啼,我是聞初,是你哥哥。你兩日前游隱湖的時候失足溺水,原本氣息全無,我們正打算將你安葬,卻不想剛才進來我見你睜開了眼,這是老天蔽佑我們聞家。啼兒,我們的娘親在很多年前已去世,兩年前爹爹也患病離世。如今聞家,就只有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啼兒,你千萬不能再出事了。」聞初說到後來眼含淚光。
向右轉頭一看,原來這裡真的是靈堂。
其他人看到她睜開眼,一個個都嚇得跑了老遠。
這時一個綠衣少女朝向右走來,怯怯地對她道:「小姐,真的是你嗎?嗚……嗚……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向右一頭霧水地望向聞初,希望他能解惑。
聞初大概明白了向右的意思,便又道:「這是服侍你的仁婷,還有,仁靈,你也過來。」這時又走過來一個少女,應該就是另一個名為仁靈的侍女。
向右呵呵地笑了起來,綠萼辦事還真不是蓋的,她的要求綠萼都辦到了。
就不知道聞啼的這副相貌生得如何?
這樣,她有了新的身份,也會開始新的人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屋子的人看到向右笑出聲都露出異色。
向右不以為然,他們可能是以為她泡水泡壞了腦子吧。
向右美眸一轉,對聞初道:「哥哥,我好極了。我現在想回房,好生歇著可以嗎?」
其實她是想回聞啼的閨房照鏡子,看看現在的自己長什麼樣子。
「當然好。仁婷仁靈,過來攙扶小姐。」聞初對兩個丫頭說道。
「哥哥,我好得很,我自己會走。」向右說著自己走出了靈堂,仁婷仁靈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她。
向右沒推開她們,因為她不認得路。
一屋子的人見自家小姐沒事,便一哄而散。
向右正要出門的時候,卻見君逸隱站立在院落中,給人以一種寂寥的感覺,他是在懷緬她嗎?
向右忍不住朝他走過去,脫口而出道:「公子,藍天白雲,自有它的去處。這世上之人事,看開點,便也是這樣,公子何需太執著?」
君逸隱回眸,眼中充滿疑問。
向右這才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於是又道:「我見公子滿懷心事的樣子,便忍不住多嘴說了幾句,公子不必在意,是聞啼失言了。」
向右朝他頷了頷首,打算隨仁婷仁靈離去。
「等等,你不是聞啼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
「呵呵,我是大難不死,不過以往的記憶卻全部丟失,不知道公子為何知道我是聞啼?」向右假裝不認識君逸隱,側首問道。
君逸隱沒說話,逕自盯著她,而後圍著她仔細瞧了起來。
他邊看邊點頭道:「聞啼,你變了,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人。」
向右微一怔。
不會吧,她自然知道君逸隱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不是她向右會是哪位?只是我外貌全變了,君逸隱怎麼會說這麼離譜的話?
向右假裝疑惑地問道:「公子你說什麼,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你能說明白些麼?」
「啼兒,你不是說要回屋歇著麼?怎麼還在這裡打擾樓主,現在你大病初癒,應該好生養著才是。」聞初說著把向右推向仁靈仁婷。
向右朝君逸隱福了福身子說道:「聞啼告辭!」
她行完禮後便不再看君逸隱,直接跟在仁靈仁婷的後面,由她們兩個帶她回聞啼的閨房。
向右走進內室一瞧,和流雲閣相比,這裡要狹小很多,但跟她的流連齋倒也有些相似,很溫暖的感覺。
向右逕自走到銅鏡前,打量起聞啼的容貌。
比起千羽傾國傾城之姿,現在的她倒也平凡了很多,不過並不醜。
她不知道聞啼以前給人的感覺是怎樣,但現在的她看起來既有少女的柔媚,又有成熟女子的沉靜,難怪君逸隱剛才會說出那麼一句話。
看來這人的神韻,還是很難改的。
「仁婷,我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的話,小姐今年年芳十六。」
「你們兩個丫頭,以後不要老稱呼我為小姐,直接稱呼我為聞啼,知道嗎?」向右知道她們不會聽她的,便乾脆命令她們。
仁婷和仁靈對視一眼,齊聲回道:「小姐,不,聞啼,我們知道了。」
向右讚許地點頭,聰明的丫頭她喜歡。
向右又問道:「我以前的性子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