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今日這事情來說,你和這麼多女人在一起,我還是沒有憤怒的感覺。我不想騙你,所以我選擇斬斷你的情絲。我如果騙你,你以後會更痛苦的。逸隱,你真的沒有必要再對我戀戀不捨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向右保持理智,冷靜地分析道。
「我——知道了!」君逸隱沉聲說道。
「逸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
君逸隱打斷向右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希望我振作起來,是嗎?」
向右朝君逸隱點頭,生怕他變卦。
「好,我會振作。不過,你要回來繼續做我的侍女。」君逸隱突然提出了一個這樣的要求。
向右很詫異,想了想,然後才道:「好,我答應你!」這是她欠君逸隱的,如今只能用這個方式來償還這份情債。
「那就好!」君逸隱突然咧齒一笑。
向右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麼這人變臉的速度這麼快?是她的接受能力太差,還是因為現在的人都變幻莫測?
「逸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這就去向晚齋收拾一下,明天再來月隱樓。」
「向右,你別走!你的東西讓聞初去交待一聲就好了,來,我帶你去流雲閣。」君逸隱說著,便牽起她的小手。
向右想掙脫他,卻被他握得更緊。見自己的力氣大不過他,向右就由著他了。
君逸隱把向右帶到流雲閣,這時裡面走出兩個紅衣侍女,她們對向右行禮道:「小姐!」
向右驚訝地看向君逸隱,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我的貼身侍女,而她們兩個是服侍你的。」
向右哭笑不得。
她這個侍女還要別人服侍?那也太大牌了吧。
不對啊,她直接去了輕雲閣,而且也沒見君逸隱向誰交待些什麼,怎麼眼前兩個侍女直接就跟她打上了招呼呢?
「逸隱,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向右這時才覺得不太對勁。
「沒什麼,這兩個侍女一直在這裡,我跟她們交待過,如果有人要住在流雲閣,那就是她們的主人,僅此而已。」君逸隱慢條斯理地說道。
向右聽了覺得並無不妥。
不過君逸隱怎麼就肯定她有一天會住進流雲閣?
「對了,向晴可不可以也搬來這裡?」向右又向君逸隱問道。
「不可以,你歇著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君逸隱一聽向右提到向晴,便急急地走開了。
向右搖了搖頭,真不明白君逸隱。一直以為他很好懂,現在看來,最好懂的卻是自己。所有的人都不簡單,連一個花魁也是那麼有心計。
接下來,向右又做回了君逸隱的侍女。還是做以前一樣的事情,早上要起很早,再到輕雲閣幫君逸隱更衣。
其實事情倒是很簡單,如果君逸隱在輕雲閣,她便一直陪在他身邊。可如果是出了輕雲閣,他便讓她回流雲閣,自己打發時間。
向右覺得很奇怪,君逸隱和月傾城為什麼都這麼奇怪,喜歡把她藏得嚴嚴實實,難道是怕其他男人覷覦她不成?
她雖然生得極美,但是還沒到這等程度吧,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向右邊想邊搖著頭回到流雲閣,兩個紅衣丫頭迎了出來。她們一個是紅衫,一個紅佩,反正就是一身紅。
「向右,樓主去議事了嗎?」在向右的教唆下,她們兩個都不再叫她小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感覺好多了。
「是啊,我這才有空,每天陪在樓主身邊,真夠累的,而且很無趣。」確實是如此,又不能坐,最主要的是君逸隱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粘她粘得很緊。
每次都用很熾熱的眼神看她,她的日子苦不堪言。
尤其是在早上更衣的時候,還時不時要被他吃豆腐。君逸隱現在不知道將那些女人藏哪裡去了,一個也瞧不見。
如今才發現,或許她就是做侍女的命。那時候才剛從君逸隱手中解脫,還不到一晚,轉眼間又被擄到焚情宮做月傾城的侍女。
好了,月傾城好不容易放過了她,才休息沒多久,又再次做了君逸隱的侍女。
就不知道哪一天她從君逸隱這裡解脫後,會不會又成了某個人的侍女。
其實她也沒錯啊,她幹嘛要心甘情願留下來做君逸隱的侍女?
說實話,這完全是君逸隱要愛她的,她又沒有故意勾引他,如今卻要遭這份罪。
還是做向晚齋的老闆好,向晴也會陪著她。現在倒好,除了輕雲閣和流雲閣,哪裡都不能去。
有一次她向君逸隱提議要出月隱樓走走,順便去向晚齋看看向晴。
君逸隱卻一聲不吭,臉黑得厲害,好像她欠了他巨債。如今其實是變相的軟禁,比在皇宮還慘。
「唉……」向右搖頭歎息,整天唉聲歎息,她早已未老先衰。
「向右,你別再歎氣了。」紅佩見向右這樣,忍不住出聲提醒。
「紅佩,我要你幫我找些有趣的書來看,到底有沒有找到啊。我好無聊,找些書有這麼難嗎?」
「向右,你看看這是什麼?」紅衫獻寶似的,將十幾本書全堆在向右跟前。
向右眼睛一亮,終於有事情可以做了。這些書可以讓她看好一陣子,以後沒時間嚷著無聊了。
「紅衫,還是你貼心,紅佩這丫頭,讓她做點事情卻什麼也做不好。」向右趁機將紅佩奚落一番。
「向右,這你可錯了。還是紅佩給樓主提的建議,說你喜歡看書,樓主這才派人在隱城收集了許多的書籍給你。」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