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向右躲在歡情苑看書。
反正她沒機會出歡情苑,還好有書為伴。
「向右,準備一下,晚上留情苑有宴會,到時你要陪在公子的身邊,這是公子特別交待的事。」
「宴會?」向右滿臉疑惑。
焚情宮還會舉辦宴會的嗎?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一天到晚待在這個地方,總也要有點樂子才能打發時間。
「是呀,焚情宮自從有了悠情苑後,每月都會舉辦一次悠情公主宴會,在宴會上贏了的女子,能和公子把酒言歡。為了這次機會,悠情苑中的美人每個月都很忙,這月輸了就開始為一個月做準備。其實我想過了,上次你所說的故事,和悠情苑的女子完全不一樣,悠情苑中的美人一個個都很忙,沒時間寂寞。」傾風突然將話題扯上了嫦娥
「只是把酒言歡嗎?公子他應該會趁此機會偷香竊玉才是吧?」向右微諷。
「你錯了。公子的規矩是非處/子不碰,碰過一次不碰第二次,對方非心甘情願不碰,這規矩一定下就不會改變。江湖上誰人不知道焚情公子從不破壞自己所定的規矩,所以就算許多人不恥公子的所作所為,但在原則這一方面卻是為人所稱頌的。」傾風說著眼冒紅星,想是對她家的公子十分崇拜。
「如果公子哪天遇到了一個他極喜歡的女人,這規矩也不會打破嗎?他總有一天要娶妻成親的吧?」
「我覺得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公子眼界高於頂,什麼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悠情苑中的女子一個個妄想獲得公子的青睞,我看她們是做夢!」傾風不屑地道。
她說這話的神情真不像是一個小丫頭,美眸滿是恨意。
「傾風,你也喜歡公子嗎?看你的眼神對悠情苑的女人極為憤恨?」
「我當然喜歡公子,公子待我這麼好。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公子更多的是尊敬。悠情苑的女人討厭我,所以我也不喜歡她們。」傾風的神情是嚴肅的,眼神是倔強的。
說來傾風到底是沒長大,別人對她好,她也就對別人好,如果別人對她壞,她也就討厭對方。只是這一點很容易被人利用。
向右笑道:「日久才能見人心。有些人好像對你很好,其實是對你有目的、想利用你;而有些人看起來不是很好,卻是真心為你。所以你不能簡單地將人劃為好人或者是壞人,有些人有些事是處於灰色地帶。你只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向右,你不要以為我沒長大,我懂的事情可多了,光看人這一點我就比你強。有時候你比我糊塗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向右逕自沉默。
或許傾風說得對,她以為自己明白很多事情,結果卻是最糊塗的一個。
在皇宮不就這樣嗎,她以為千容轉只愛自己,到最後她死的那一刻,卻看到了他對自己有情。
只是當局者迷,等到一切迷霧撥開時,卻已經太遲。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在這樣或那樣的錯過之後,才來後悔。
此後,兩個女人相攜前往留情苑。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平時向右留在在歡情苑,極少運動,不多久她雙腳已隱隱作痛。
向右一看沒人,便找了張矮凳坐下,看傾風一人忙活。
傾風叫一些年輕男人,吩咐他們準備戲台,行事利落,模樣老成,想起自己還將她當成小丫頭,實在好笑。
那些壯丁對傾風恭敬有禮,難怪歡情苑的女人會恨極了傾風,看這樣子就知道傾風是極受月傾城的寵愛,原來自有因。
向右將傾風拉到跟前問道:「傾風,焚情宮這麼多男人,焚情宮又沒有女人,他們能隨便出宮找女人嗎?」
傾風嗔道:「焚情宮還有一座鎖情苑,裡面住了上百個女人,也都美貌如花。只要那些女人能看上焚情宮的男人,便能與她共渡春宵,前提也是這些女子自願。」
「這樣都可以嗎?這裡的女人都沒有自主權嗎,她們應該不是自意留在鎖情苑吧?」
「沒人逼她們。公子或多或少對她們有恩,都想對公子以身相許,但公子卻看不上那些女子的容貌,所以便將她們安置在鎖情苑。久而久之,那裡的女人越來越多。剛開始她們還心存奢想,後來知道公子不會喜歡上自己,才將目標轉移向焚情宮裡的其他男子。焚情宮原本都是些年輕人,相貌俊美的當然也有許多。向右,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了,鎖情苑的女子也會出現,因為身份差了一個級別,沒有表演的機會。」
「公子到底是做什麼的?我見他一個月都在焚情宮沒出去,他哪裡救得了那麼多人?」
「焚情宮是集情報與殺手為一體的江湖組織,公子專門處理比較棘手的一些江湖案件,其他較簡單的事情都交給焚情宮的四大堂主紅焰、青焰、藍焰和黃焰處理。想必紅青藍黃四大堂主你不知道吧,今晚你也有機會見到,每個都長得好俊帥呢。」傾風說到最後眉目含情,小臉緋紅,情竇初開的小女兒家模樣。
「傾風,你喜歡其中的哪一個?」向右打趣地問道。
「向右,你?」傾風一臉嬌羞。
向右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原來這個小丫頭也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說吧,我到時幫你瞧瞧對方人品如何,說不定還能幫你出些主意呢。」向右連哄帶騙,希望傾風說出自己的意中人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