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見傾風的樣子很搞笑,心情不覺好了起來。
她說的話當然是敷衍傾風。
之所以不想在歡情苑睡,是因為、看到那張床就非常非常不舒服,因為那是月傾城和他的那些女人翻雲覆雨的床榻。
自從前天晚上聽到月傾城和趙裙的歡/愛聲後,她看到這張床就很不自在,總覺得在窺視別人行/房一般。
月傾城就是有病,他把她安排在隔壁房間,一定是故意的,這不是變態是什麼。除此之外,向右想不到其它理由。
傾風帶向右去往她的居室,離歡情苑不遠,不到半刻鐘便到了。
平房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兒家的閨房,乾乾淨淨的,就是傾風的味道,她很喜歡。
待傾風離開,向右倒頭便在傾風床上睡下。
好舒服,已經有兩晚都沒有好好睡過了。一倒在床上,向右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昔是何夕。
再醒,已經天黑了。
向右見天色已晚,也沒有餓的感覺,乾脆繼續大睡。
正當向右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大吼在她耳邊響起,「向右,你給我起來!」
向右睜開迷糊的雙眼,只見月傾城正惱怒地盯著她,她的磕睡蟲頓散無蹤,坐起身,她畢恭畢敬地道:「是,公子!」
她不敢怠慢,邊說邊穿上繡鞋,就怕再惹惱月傾城。
月傾城見狀,滿意地朝向右點點頭,說了一句「跟上」,便走出了傾風的居室。
向右三步作兩步跟了上去,回到歡情苑。
待用了膳,向右不想與月傾城同處一室,轉身就想走。
「向右,你要去哪裡?」見向右舉步,月傾城蹙眉叫住這個女人。
「公子先歇息吧,我還要看會兒書,現在歇息我睡不著。我不想吵著公子,打算到外室坐一坐。」
「你也一起歇息。」月傾城沉聲命令。
向右心裡極度不樂意,卻強笑道:「公子,我現在歇息一定會吵著你,我還是晚一點再……」
「我叫你上/床!!」月傾城一聲怒喝。
向右聽著心驚膽戰,上/床?
可是……
向右看了看那張大床,她真的很不願意睡那張床,她可不可以有自己的意見?
「我,我……」
向右的話還沒說完,月傾城已經三兩步走到向右跟前將她擰在手裡,往榻上一扔。
向右被摔得頭昏腦脹,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月傾城已經將她困在他懷裡,力道大如蠻牛,差點害她呼吸不過來。
向右努力呼吸,囁嚅道:「公,公子,我——我呼吸不過來了,你——放開我啊。」
月傾城見向右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臉露笑意,放鬆了手臂的力量。
向右探出頭,大口呼吸空氣,差一點就窒息死了。
向右想往裡蹭一些,卻被月傾城識破她的意圖,他另一隻手也環上她的腰。
就這樣,她和月傾城兩人毫無間隙地緊密貼在一起。
向右不敢動彈,她能感覺到月傾城的肌肉渾身緊繃,像是隱忍著極大的欲/望。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好撩拔了吧?
剛開始向右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一兩個時辰後,向右終於渾身放鬆,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次日向右睡醒,月傾城已經不在歡情苑。
其實想想,做月傾城的侍女比做君逸隱的侍女好多了,起碼不要受太多苦。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傾風走了進來。
「向右,你醒了?」
向右朝傾風點了點頭,說道:「傾風,現在什麼時候了?公子走了很久了嗎?」
傾風賊笑地看著向右,將向右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向右,公子待你真的很特別呢。」
傾風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明白。
「傾風,你說的什麼話呀,我聽不懂。」向右搖頭道。
「你不是公子的侍女嗎,現在已將近巳時,公子起身一個時辰,你到此刻才睡醒。向右你說,你這侍女是不是做得太安逸了?」
聽了傾風的話,向右覺得確實是這樣,難怪她剛才還在想做月傾城的侍女好過做君逸隱的侍女。
不過這不才剛開始嗎,所以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往日你做公子侍女的時候要不要經常陪在他身邊?」向右忽略掉剛才傾風的話,轉移了話題。
「當然要。不論公子在歡情苑還是議情苑,我都要隨侍在旁。說起來,我就是公子的貼身侍女。可自從你來了之後,公子便不再需要我的服侍,而是讓我你跟在你身邊。向右,我現在好無聊啊。」傾風說到最後苦著一張小臉,對向右撒嬌。
向右聽了覺得奇怪。
她是月傾城的侍女,傾風也是月傾城的侍女,為什麼月傾城把傾風留在她的身邊?
好像是這樣,一直以來,傾風都在她能看見的地方,有傾風在,她也不是那麼無卿。
向右越想越不安,最後甩了甩頭,問傾風道:「傾風,你剛才說的議情苑是不是公子商議大事的地方?」
「向右,你真聰明,一下就說中了,難怪公子喜歡你。」傾風眉開眼笑道。
向右滿頭黑線,分明就是傾風笨,議情苑,擺明就是一個議事的地方嘛,這關她聰不聰明什麼事?不對,剛才傾風說什麼來著?
「傾風,你說什麼?公子喜歡我?」向右瞪大眼問道。
傾風朝向右點了點頭道:「公子這樣待你不是喜歡是什麼?以前公子從來不將女人放在眼裡,可唯獨對向右你,他一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