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公子真讓人佩服,可以俘虜那麼多少女的芳心。只是不知道傾公子將我擄來焚情宮做什麼?」
「我不姓傾,我姓月,名傾城。」
向右傻傻地點了點頭,說道:「月公子,不知道你把我弄來焚情宮做什麼?」
「當然是看上你才帶來焚情宮做我的女人,不然我這個大人物在你身上花這許多功夫做什麼。」
向右愣了一下,便問道:「月公子什麼意思?」
「我本來就是大忙人,有多少女人求我看她們一眼我都不樂意。一年前在京都城外見過你之後,我便對你念念不忘,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有要事等我處理,那時我就將你帶進焚情宮。我找了你一年,想不到你就在向晚齋,還扮成了男子,難怪我一直沒找著你。世事倒也巧妙,昨日在天業食肆你和君逸隱一進門,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了你。向右,看來你我緣分不淺。」月傾城笑容邪肆,傾倒眾生的臉緩緩朝向右靠近。
向右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昨天她覺得老有人在窺視她,原來是眼前的這個採花賊。
「你怎麼知道那是君逸隱?你既知我是君逸隱的人還敢動我,你不要命了?」向右慶幸自己曾經做過君逸隱的侍女,希望月隱樓樓主能讓月傾城稍微收斂一些。
「君逸隱?我還不將他放在眼裡,我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當然,向右你也不會例外。」
「君逸隱可是月隱樓樓主,你不怕他派人來圍剿你嗎?」向右不敢置信地問道。
如果這人連君逸隱都不放在眼裡,那還有什麼是他害怕的?
「他敢!」月傾城眸色一沉,閃過嗜血的鋒芒。
「那個,月公子,你不是有很多規矩嗎?其實,我告訴你一個事實吧,我也不想瞞著你。我,我其實已非完璧之身。」向右說得吞吞吐吐,跟一個男人講這種事情讓她難以啟齒。
月傾城一愣,回過神後即刻撈起向右的水袖,
向右的手臂當然沒有什麼硃砂,她還沒高興完,便聽月傾城大聲對刀吼道:「是誰,君逸隱嗎?你說,是不是他?」
向右被月傾城搖得頭昏眼花,「你,你先放開我……」
月傾城終於回復了一點理智,他放開她的香肩,沉聲道:「向右,到底是不是君逸隱?」
這個問題有這麼重要嗎?反正她非處/子這是事實,他幹嘛問那麼清楚?
她不回答,月傾城就一直緊盯著她,最後還是向右妥協,如實回道:「不是。」
「那是誰?」
「是誰幹你什麼事,反正你把我放走就是。我知道你的規矩,所以我很識趣的。如果你不方便,我自己回向晚齋。」說著向右往床沿靠近,想穿上鞋子,然後走人。
「你說不說?」月傾城又靠了過來,向右嚇得往後退,但想到他那什麼破規矩,心裡才安定了些。
向右搖搖頭,懶得理月傾城。
月傾城冷眼瞅著向右,一字一頓地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不高興,說不定就把那個叫向晴的丫頭殺了,再放一把火燒了向晚齋。」
「月傾城,你——」向右氣得不輕。
這個世界沒多少她在乎的東西,向晚齋她也可以不要,沒了她可以再開一家書齋,但就是向晴不行,向晴是她在這裡唯一的親人,她不能沒有向晴。
「怎樣?知道說了吧。」
「我嫁過人,但夫君死了。」實在是對不起千容轉,她一次又一次地咒他死,不知道他會不會打噴嚏。
月傾城抬起向右的雪顎,向右直視著他,並沒有心虛,她說的接近事實,因為死的人不是千容轉,而是皇后千羽。
「你最好說的真話,否則你會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月傾城注視著向右清澈如水的美眸,一字一頓地宣佈。
「這回你可以放我回家了吧?」向右期盼地看著月傾城,就希望他能點頭。
月傾城沉吟了半晌,卻道:「你,還不能走。」
「喂,你不是有那麼多什麼規矩嗎?幹嘛不放了我。對了,那個,那個什麼趙大小姐是吧,不是就要送來焚情宮了嗎,你現在也有了對象,像我這種不貞不潔的女人,實在是有辱你焚情公子的聖名,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你放我走。如果我有看到其他貌美的女子,一定幫你通風報信,如何?」
當然,後面那句話是敷衍他,她怎麼能找其他女人往他這虎口送。不過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先打著馬虎眼,過了這一關再說。
「你不必再說了,先在焚情宮住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說不定我哪天高興了,就會把你送走。」月傾城說完便走出了門外。
月傾城倒好,說走就走,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向右抬頭看向外面,好像晚上。焚情宮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隱城?
「啊!」向右尖叫一聲,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小姐怎麼了?」聽到向右的尖叫聲,跑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圓圓的小臉,圓溜溜的眼睛,長得尤其可愛。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甜美的女孩,向右愣愣地看著眼前小姑娘,那小姑娘見向右一直盯著她看,圓臉紅撲撲的,像是紅通通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向右伸手在小姑娘臉上摸了一把,滑不溜手的,年輕就是好啊。
她的動作讓小姑娘的臉變得更紅了,逗得向右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