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地待在我身邊,下次再惹我不高興,就不是跑五圈了。」
君逸隱終於抬眸,看向向右,眸中無半點情緒。
思及自己的侍女身份,沒有說話權,向右站回君逸隱的身邊,規規矩矩地一動不動。
君逸隱見狀,滿意地點頭,不再說話。
就這樣,向右整天都在罰站。晚上回到流雲閣的時候,她雙腿還有些顫抖。
「你怎麼無精打采的?」向晴湊過來問道。
向右爬到榻上躺下,有氣無力地道:「你幫我捶捶胳膊和腿,我快累死了。」
向晴依言為向右按摩。
向右舒服地闔眼,心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向右,好點了嗎?」
「好舒服。對了,這兩天你在輕雲閣做什麼?你不覺得枯站一整天,很煩很悶嗎?」
「樓主沒叫我站。我都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磕睡,樓主有需要的時候才叫我。」向晴忍著笑道。
向右愣了一回,大聲尖叫發洩。雖然她沒脾氣,也不能這般任人愚弄。
君逸隱這個胚子居然故意整她,該死的混球。
「向晴,你的命真好。你說君逸隱到底是什麼地方看我不順眼?總不會是因為我長得比他好看吧?」向右有氣無力地道。
「向右,你越來越不矜持了。」
「你這句話聽得我耳朵生繭。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對付君逸隱。」
向晴不解地道:「樓主確實很奇怪,他為什麼偏偏故意刁難你,向右,難道你以前得罪了他?」
「怎麼可能,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見過他,我會記得。他這麼特別的一個人,見過一定不會忘記。」
「那為什麼樓主專門欺負你?」
「我是要你幫我出主意,不是要你反問我為什麼。你的腦子一點不好使,虧我當時還想辦法把你弄出宮,你在宮中的精明全是騙我的,原來也是傻瓜蛋一個。」向右輕歎。
向晴突然以可怕的眼神看著她,讓她頭皮發麻:「怎,怎麼了?」
向晴圍著向右轉了一圈,笑得很賊:「我發現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想欺負你。柔柔弱弱的,好像就寫著『快來欺負我』幾個字,我想樓主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故意為難你。」
「不會吧,我真長成這樣?向晴,你別嚇我。」如果是這樣,她得改變自己的形象。要不,還是穿上男裝好了,穿男裝顯得英氣一些,少了點女人的特質,對,就這麼決定。
第二天,向右再把頭髮剪短,找了件黑色長袍穿上。
向右對著銅鏡得意一笑,對身後的向晴說道:「向晴,你看我這身打扮怎樣,比起以前好很多吧。」
向晴瞅了半天才扯出一句話:「我看差不多,如果我好男色,一定將你擄回去。」
就是說如果不好男色,就不會想到要把她怎麼樣了?
可是不對,月隱樓一個女人都沒有,君逸隱不會好男色吧,那她豈不是羊入虎口?
再想還是不對,如果君逸隱好男色,那對她這個假男人肯定不會感興趣。
打定主意,向右踏進輕雲閣,君逸隱看到她的一瞬明顯傻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總覺得君逸隱忍笑忍得很辛苦,臉在抽搐。
向右和向晴對視一眼,露出相同的疑問。
君逸隱又將向晴趕出了輕雲閣,只剩下向右。
向晴才走,君逸隱突然放聲大笑,嚇得向右差點站立不穩。
有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開心?他開心,她今天的日子是不是好過些?
見君逸隱樂不可抑,向右忍不住小小聲道:「樓主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君逸隱再瞟一眼向右,再次大笑出聲。
向右看得目瞪口呆,他現在這樣子哪還有冰男的氣質,整個就是一瘋子。
君逸隱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對向右說道:「向右,你真是一個寶,我把你留在身邊,果然沒錯。」
聽他這意思好像是自己取悅了他,只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她穿成男裝,他才這麼高興嗎?
向右不解地垂眸看自己。
「樓主,為什麼月隱樓一個女人都沒有?」向右自覺做好侍女的本份工作,上前研墨,順便八卦一下。
「誰說月隱樓沒有女人?」
「有嗎?我這幾天見到的都是清一色男人,沒見到有女人出現,連個侍女都沒有。」
「月隱樓確實沒有侍女,不過有浮雲閣,裡面有很多女人。」君逸隱端正了顏色,唇角微微上翹,心情不錯。
「浮雲閣?那些女人全是你的侍妾嗎?」
「我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那些女人一個個討厭得要死,我見到她們就心煩氣燥。浮雲閣裡的女人是侍衛們的侍妾,是他們享樂的地方。」
向右瞪大眼,原來月隱樓還有這種地方,看不出來。
君逸隱居然不喜歡女人,難道他真的是好男色嗎?所以她今天穿男裝才取悅了他?
「向右,你那是什麼表情?」君逸隱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人表情有問題。
「樓主,是不是喜歡男人?」問完這句話向右跳得遠遠的,生怕惹惱了君逸隱。
「就知道你腦子裡沒有什麼好想法,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
「樓主,我覺得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那就是廟宇。你這樣生活得太沒滋味了,男人女人都不喜歡,不如去做和尚。」
「你?!」君隱逸狠瞪一眼向右,他深吸了兩口氣才道:「你今天給我老實待在輕雲閣,站過來一些,還有你這可笑的裝扮,明天給我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