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想來想去理不出頭緒,便也作罷。
這時向晴為向右弄來了熱水,她開始淋浴更衣。
向右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向晴在照顧,向右曾對向晴說過,如果沒有了向晴,向右根本活不下去。
向晴這個傻丫頭因為她這句話,開心了很久。
次日,向右睡了個自然醒,她看向窗外,已日上三竿。
向右方想起自己是君逸隱的侍女。她嚇得跳了起來,做侍女的怎麼可以這麼大牌?偏生向晴不見蹤影。
「向晴!」向右邊穿衣裳邊大喊。
沒回應。
向右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洗漱完畢,便朝隔壁的輕雲閣跑去。
去至輕雲閣的門口,向右緩下腳步,平息了自己紊亂的呼吸,思量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
這時室內傳來君逸隱無波無緒的聲音,「進來吧,杵在那裡做什麼?」
君逸隱怎麼知道她來了?心裡如是想,腳步卻沒停下,向右步進殿中。
只見向晴站在君逸隱的身邊,衝著她打眼色,向右完全沒看明白是什麼意思。
「樓主,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向右進屋便道歉,君逸隱見她態度好,或許不會處罰她吧?
「你駕子倒不小,一個小小的侍女居然睡到巳時才起,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君逸隱冷眼瞟向她。
「樓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樓主饒了我這次,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服侍樓主。」向右心想還是好好認錯,此次確實是她不對。
「你還想有下次?不過此次你倒學聰明了,沒敢跟我頂嘴。儘管如此,你還是要受罰。」君逸隱一句話澆了向右一個透心涼。
「是。」向右有氣無力地道。是罰她掃地,還是罰她跪地板?
「看你態度恭謹,就罰你繞月隱樓跑五圈吧。」君逸隱頭也沒抬,慢條斯理地說道。
「什麼?!」向右傻了眼。
這個變態,居然會想出這種法子來整她。
向右確信君逸隱跟自己有仇,不然怎會想到這種方法來對付她。
她只是一介弱質女流,這麼大的月隱樓,跑五圈她還有命嗎?而且這很丟臉,一個淑女居然被罰跑步。
君逸隱絕對不正常,否則不會想到這種變態的方法。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
向右不敢有異議。她多久沒長跑過了?不知道今天她還有沒有命活著回流雲閣。
「既如此,還不去領罰,難道還要本樓主親自送你去不成?」君逸隱冷漠地掃視她一眼,差點將她凍成冰塊。
「是!」向右應了句,便出了輕雲閣。
月隱樓非常大。
向右幾乎是跑一會兒再歇一會兒,還沒跑完半圈已經不行了。
路上偶遇一些人,他們傻傻地盯著她瞧。剛開始向右沒注意,只覺有什麼地方不妥。
半晌向右才想到,她跑了這麼久,居然沒見著一個女人,難道月隱樓只有男人沒女人?所以那些人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可是,也不對。
君逸隱難道沒有娶妻納妾?除非,君逸隱只對男人有興趣,所以他才對自己這個美人視而不見。思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想不到君逸隱還有這種嗜好,向右開始同情他了。
「你打算歇息多久?你半圈都沒跑完,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君逸隱的聲音在向右身後響起,嚇向右一大跳。
「你幹嘛突然冒出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向右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臟,差點被他嚇死。
「向右,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別忘了,我是你主子。還有,你現在在受罰,除非你晚上也不想用膳了。」君逸隱好整以暇地蹲下來,和向右的眼睛平視。
向右瞄了他一眼,心想這人真是個怪物,現在這神情怎麼跟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般。
「樓主,你的意思是說我中午沒飯吃嗎,你不覺得,自己對下屬太不人道?」向右直視君逸隱,諷刺地道。
「向右,你最好現在去跑完五圈。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時間,今日我要親自監督你受罰,你別想給我偷懶。」
算了,跑就跑吧。
向右繼續向前跑,跑不到半刻鐘,便不行了。
平日太缺乏鍛煉,現在才知道這具身體缺乏運動細胞。
她剛停下,君逸隱又飄了過來,說道:「向右,快點,還有四圈。」
向右懶得理他,歇息了一會兒,才又開始跑。
這樣跑跑停停,差不多跑完了四圈,最後一圈向右有心無力。
她停下,等君逸隱再飄過來。
果然,他飛身而來道:「向右,還有一圈,快點!」
「喂,我們打個商量,這一圈明天再跑,行不?」向右細聲細氣地跟君逸隱說道。
跟他相處之後,發現他這人遠沒表面上那麼冷酷。
君逸隱好像就是想找人跟他玩玩,只是他位高權重,他的屬下又怕他,所以他找不到樂子,只能戲弄自己了。
「不好,向右,你還是趕快起來吧,跑完這一圈,就可以用膳了。」
「這麼大一個隱月國,不是很多國家大事需要你處理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陪我玩這無聊的遊戲?」向右不解地問道。
「我只處理最大的事情,其它事物有明月居的官員打理。不然我養著那些人做什麼。你這個女人不分尊卑,居然不叫我樓主,你是不是還想被罰?」
「好吧,我跑。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我房間裡下了迷藥?」不然她為什麼會睡得那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