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的離開,對月蟬的感觸很深,念起了在獄中的雲霄,思念之情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自從雲霄被挑斷手筋,關押之後,月蟬就從未再見過他,不見卻不等於不念,思及此,月蟬命令子墨去御膳房準備了幾個雲霄最愛的小菜和一壺好酒,端著獨自走向了大牢。
雲霄披散著頭髮,頹然的坐在陰暗的一角,手腕處纏著紗布,上面的血跡已經開始泛黑,獄卒開了門,識相的退到了外面。
聽到開門聲,雲霄微微的抬了抬頭,看到進來的是月蟬,很快又將頭低了下去。
曾經的雲霄,英俊瀟灑、威風凜凜,而此刻卻猶如受傷的野獸,讓月蟬心中那原本還僅存的一點怨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無盡的憐憫和不捨。
月蟬將酒菜放到了地上,親自斟了兩杯酒,遞給了雲霄,「太子走了,皇兄下了詔令,有生之年,他都不能返回皇城,太子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月蟬話中所指,雲霄自是明白的,接過了酒杯,他的手筋雖斷,但厲帝終究看在月蟬的份上,命令御醫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救治,拿劍雖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日常的生活卻是沒什麼大礙的。
雲霄陪著月蟬乾了杯中的酒,痛苦的說道:「月蟬,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是我錯了。」
「既然如此,為何你不可以再振作起來,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可是陛下不會再原諒我了,我雙手已廢,形同廢人,他又怎會再給我機會呢?」
「別人怎麼看無所謂,至少我原諒你了。」月蟬急急的說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有錯,可錯卻不在你一個人,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是高傲的將軍嘛,卻因了我的身世,不得不委曲自己,想要證明自己,其實你不需要再證明什麼了,在我心中,你已經是那個最好的人。」
雲霄對上了月蟬的眼神,眼中受傷的痕跡漸漸化為了柔情,緊緊的握著月蟬的手,想要給她承諾,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將軍,既然這個皇宮束縛了我們,我們離開吧,出去了,我就不再是公主,而你也不用再如此痛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或許那樣的生活才是屬於我們的。」
「你要和我一起離開?」
月蟬嫣然一笑,「你未來的生活,怎麼可以沒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