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蟬和莫炎努力想掙開侍衛的攔截,但奈何侍衛太多,再加上這裡又是大殿,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而侍衛又忌憚二人的身份,一時間場面變得混亂了起來。
雲霄見事情鬧到了這步田地,月蟬是他最愛的人,問天是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念著二人之前的說話,咬了咬牙,站了出來,「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大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雲霄的臉上,雲霄面向厲帝跪了下去,卻始終不肯再對此事解釋什麼。
「這是死罪。」厲帝冷冷的說著。
「屬下明白。」
月蟬掙脫了侍衛的手,在雲霄身旁跪了下去,祈求道:「皇兄,雲將軍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事,還請您從輕發落,免了他的死罪,皇兄,求求您,不要賜死他。」
看著哭泣的月蟬,厲帝心中也有些不忍,思索了片刻,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此事事關重大,即使死罪可免,卻也活罪難逃,來人,挑斷他的手筋,把他關起來,待朕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挑斷手筋,等於雲霄從此再不能拿劍,他是習武之人,這樣的結局無疑與死無異,在場之人都驚在了當地,月蟬還想祈求什麼,抬頭對上了厲帝冰冷的眼神,又將未說的話嚥了回去,只兀自流著眼淚。
綠樹掩映下是一叢長長的瀑布,抬頭望去,看不到盡頭,那裡已被層層白雲包裹住了,「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大概便也是這般的氣勢了。
月蟬和問天站在瀑布前,感受著陣陣襲來的寒意,顯得很是沉默。
月蟬用手掬起了一捧清水,任由它們隨著指縫緩緩的滑落,幽幽歎道:「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問天歎道:「一直以來,他都想向眾人證明,他是行的,他今天的一切靠的是他自己,他只是不想失敗而已。」
「就因為我是公主,他覺得我們不配?那又怎麼樣,我從來沒有介意過,我只是不想他有事,可是現在,他卻害了自己。」月蟬說著,忍不住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