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兮遠遠的看到了孟凌寒,他正纏著陳老闆似乎在說著什麼,陳老闆是京城最大的船隊老闆,專門負責幫一些商人運送貨物南來北往,靈兮聽說過他的大名,只是他和孟家卻沒有什麼聯繫。
看到靈兮,孟凌寒匆匆的拍了拍陳老闆的後背,便跑開了。
靈兮追了兩步沒追上,便倒回來,拉著陳老闆問道:「陳老闆,您好,請問剛才凌寒和你說了些什麼。」
陳老闆笑道:「他小子說,要向我租借幾條船,送些東西,至於船資方面,他會雙倍給我,靈兮,是不是你們家做成了什麼大生意啊,如果是的話,以後可別忘了關照關照我啊。」
靈兮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好勉強笑笑,算是回答。
月蟬本想和雲霄一起離開大殿,但奈何朝會一結束,後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而厲帝和虞妃又喝醉了,她只能留在大殿,先處理了善後的事,方才離開。
月蟬在大牢見到了雲霄,他的神色很冷,衣服上濺起了點點血跡,顯然是剛審問過犯人,從他的神色看來,似乎依然是一無所獲。
桌上擺著數罈酒,雲霄拿起了一壇,仰頭大口喝了起來,然後重重的將酒罈摔在了地上。
月蟬小心翼翼的避過了地上的碎片,柔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知道的,剛才難得皇兄的心情很好,所以我才會強拉著你過去請罪,我知道他一定不會降罪與你的,請你不要再生氣了。」
「我只是再生我自己的氣,屢次犯錯,每一次都是你幫我,我才能化險為夷,就連這一次也是一樣,整個皇宮的人都在背後笑話我,笑我沒用,笑我只會靠你上位。」
「皇宮本來就是一個是非之地,每天都流傳著數不清的流言蜚語,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只要你自己明白就好了。」月蟬道。
雲霄道:「你可以不理,因為你是公主,可是我不能,我是個男人,總是這樣下去,我會沒有勇氣娶你,你明白嗎?」
月蟬的眼神也變得悲傷了起來,或許,她從未真正的理解過雲霄,那個驕傲自負的男人,背後卻是如此的自卑,而自己每做一件事,看似是幫了他,實則是將他推進了更深一步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