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只是想讓莫炎開心起來,並無真的要和他一較高下之意,因此在狩獵途中多是虛張聲勢,莫炎打到了一隻小鹿,心情也好了不少。
從禁苑出來,月蟬早已等在了那裡。
問天上前行了禮,月蟬吩咐他先行離開。
月蟬雖是莫炎的姑姑,年齡卻和莫炎相近,再加上女孩家固有的天真爛漫,因此莫炎倒顯得比他更為成熟,在皇室中,二人的關係也是最為親近的。
「還在生氣啊?我知道,你剛才一定是去拜祭皇后了,現在該消氣了吧?說真的,這次真是你不對,皇兄就你這麼一位兒子,你卻放著太子的位置不坐而跑去帶兵,我要是皇兄,我也生氣了。」
「不對的也不是只我一個。」莫炎負氣的說道。
月蟬歎了口氣,「你依然認為,是皇兄害死了你母親?」
「本來如此,雖然親事是由皇爺爺定下的,可既然他娶了她,就該好好待她才是,誰知沒多久,他又迎娶了虞妃,這樣才致使母后終日與酒相伴,最後抑鬱而死,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月蟬拉起了莫炎的手,「你在外帶兵多年,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我帶你去看些東西。」說完,也由不得莫炎點頭與否,已拉著他往皇宮的方向走了去。
瑤光殿,這是皇后夙瑤住過的地方,推開殿門的一刻,莫炎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這裡的一切均和以前一樣,就連那散落了一地的紙鳶也還保持著以往的模樣。
「母后很喜歡折紙鳶。」
月蟬道:「這是你母后住過的地方,也是你和皇兄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方,只是我要告訴你,從你母后過世後,這裡就再也沒住進過其她人,皇兄每天都會派人過來打掃,卻不准她們碰這裡的東西,即使這些年來,虞妃受盡了皇兄的恩寵,可她到底還是沒能住進這裡。」
莫炎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月蟬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我想你還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我先走了。」
月蟬走出了瑤光殿,長長的呼了口氣,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至於結果,那不是她能控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