譴退了朝臣,厲帝在偏殿單獨召見了莫炎。
厲帝坐在案桌前,細細的端詳著手中的一方玉璽,末了,問道:「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吳越國。」
「不錯,這方玉璽歷經了四代,它代表著吳越的最高皇權,也傾注了我們四代人的心血。」
「一塊小小的玉石,卻能見證吳越幾代人的興衰,真不簡單。」莫炎真心的歎息著。
「你知道就好。」厲帝說著站起了身,走到莫炎身前,將玉璽交到了他的手上,「你要記住,你是吳越國的子孫,你有責任去繼承它。」
「可吳越的子孫不止我一個,還有莫玄。」
「他跟你不一樣,只有你才是我的骨肉,才是這吳越國的太子,也只有你才能繼承這方玉璽。」厲帝正色說道。
莫炎的眼瞼微微的抬了抬,語氣卻沒有絲毫的妥協,「沒錯,我是你的兒子,可是我不懂治國。」
「所以你寧願放著太子的生活不過,而要跑去帶兵打仗,所以你要穿著那身鎧甲走進大殿,故意讓我難堪?」厲帝的神色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沒有穿著鎧甲回來讓你難堪,我出外帶兵,為的也是吳越的安危。」
厲帝背轉了身,「古語有云,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尚不能齊家,又何來治國平天下?」
「國破,家又何在?」莫炎負氣的說道:「況且,你身邊已經有那麼多人在幫你,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你要我回來,只不過是要一個繼承人而已。」
「這有什麼不對,你是我兒子,從你出生的那天起,已經注定了你逃不出這個朝堂,喜歡與否,你都得接受。」
莫炎將玉璽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冷冷的說道:「可惜我做不到。」
厲帝看著莫玄,眼中寫滿了失望,無奈的點著頭,「好,既然你不懂得珍惜,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記住,走出了這個殿門,你就不再是吳越的太子。」
莫炎沉吟了片刻,到底還是舉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