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帶著莫玄回到了王府,王妃舒青河正在把玩著一支玉釵,玉身通透,打磨得又很精緻,顯然絕非凡品,看到軒王並不抬頭,只是道了聲「回來了」。
軒王心中本就有氣,重重的在上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莫玄則立在一邊,舒青河感到了氣氛有異,將玉釵放進了錦盒中,起身問道:「怎麼了?你們不是去祭天嗎?幹嘛喪著臉回來了?」
軒王怒道:「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吧。」
「爹,酒樽上的毒真的不是我塗的,我也不知道那個侍衛為什麼會死了,你相信我吧,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那樣的事啊。」莫玄道。
「塗毒?怎麼回事?」舒青河此時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軒王身上。
軒王氣著不說話,莫玄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舒青河,舒青河皺著眉頭說道:「謀害陛下,罪當斬首,玄兒,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你不但會害了自己,還可能連累你爹失去爵位。」
「娘,連你也不肯相信我?」
舒青河只是歎著氣,卻不回答。
丫鬟扶著小姐莫黎若走了出來。
「爹,娘,大哥。」莫黎若性格溫順,連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是那種標準的大家閨秀,平時也甚少走出王府,偶爾出去,勢必會跟著大量的護衛,去的也只是寺廟之類的地方。
見到她,軒王的神色好了不少,氣雖未全消,卻還是勉強露出了個笑容。
莫黎若柔聲道:「我剛才在房間聽到爹的聲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陛下他——」
莫玄剛開口,軒王卻用眼神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道:「沒什麼大事,爹可以應付。」
「這就好。」莫黎若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笑道:「那黎若先回房了。」
「送小姐回去。」軒王對一旁的丫鬟命令道,他不欲讓朝廷事務影響了黎若的心情。
近半個月,雲霄一直帶著手下在追查著當日塗毒的兇手,也就少了和月蟬單獨見面的機會,另一方面,他或許也是在刻意迴避著她,但躲避到底不是解決的辦法,而月蟬偏偏是一個不喜歡躲避的人。
從大殿出來,雲霄便欲出宮,卻被躲在柱子後邊的月蟬叫住了。
「雲將軍。」月蟬走了過來,打量了雲霄許久,方才說道:「我有話和你說。」說完便轉身往外走了去,雲霄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跟了去。
二人沿著一條碎石小路向前行走著,兩邊開了各色花卉,萬紫千紅,開得甚是熱鬧,宮中人對於二人的關係都瞭然於胸,因此遠遠的看到他們便繞道離開了。
「為什麼要躲著我?」月蟬幽幽問道。
「下毒的人還沒找到,所以——」
「是因為皇兄?」
雲霄道:「陛下對我恩重如山,我勢必要找出塗毒之人。」
「我明白。」月蟬想緩和一下氣氛,故意扯開話題道:「當日幸虧問天聰明,才讓你和大哥沒有再繼續爭論下去。」
「是啊。」雲霄歎息道:「不過可惜的是,陛下始終不肯重用他,即使可憐他們母子倆,允許他們住在皇宮,也不過是一座偏院而已,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外面來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