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笑第一次以女裝的模樣走在大街上,旁邊是絕美的男人,一對神仙一樣的人物惹的人們紛紛注目。
洛子炎悔斷腸子:「早知道就不答應你這樣出來。」
「陛下,這說明您的子民熱情開朗。」
「他們看你的目光讓我討厭。」
「長的好看沒有錯,要敢於把你的美麗炫出來。」
「這是你們那裡人的作風。」
「是啊,美麗是值得驕傲的。擁有讓人嫉妒的伴侶說明你有能耐。」
「真的?」
「當然,沒有那樣的環境怎會養出我這樣的靈魂?」
「我以為你是獨一無二的。」
「當然不是,很多女人比我還有本事。在我們那裡有很多女科學家,女企業家,國家女領導,她們比男性毫不遜色。
「你呢?」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博士,微不足道,像我這樣的人一抓一把。」
「那麼你那裡真的是天堂。」
「天堂?可以這麼說。因為我們擁有這裡所沒有的先進技術。有你們認為的千里眼,順風耳,還能騰雲駕霧。武器上面我們擁有瞬間毀滅世界的核能量。可惜我都不會造,不過即使我會造我也不能造出來,會打亂這個世界的秩序的。」
洛子炎看似面無表情,實則震驚無比,只是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已經習慣聽見像這樣的驚世駭俗的言論了。
「你說的飛就是你造的那個球?」
歌笑不屑的擺擺手:「不,那是最原始的工具。我說的飛是飛機,火箭,飛船。比這個先進幾百倍。」歌笑眼珠轉了幾轉,「說到交通工具,燃料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一種燃料來解決一些小問題。石油,暫時還不能開採,現在開採出來純屬浪費。天然氣?我可以製造沼氣,不過有點危險,很多人不會操作,反而造成人身危害。煤,對啊,開採煤礦啊。老公,有了煤我們就不用燒柴了,就不用砍伐樹木了。可以為子孫後代留下一大片叢林。」
洛子炎看著她小嘴一張一合,他就知道又一個古怪的主意誕生了,但這個主意一定有好處。
「你想怎麼找煤?」
「我會派人去勘探的。」
「何不讓為夫我來。」
「好啊,好啊,我擔心你沒有時間。」
「這是造福百姓的事,當然要由他們的皇帝來做。」
「你說的對,我授予你開採權。」
「謝謝,娘子。」
如果你太優秀,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但這世上總有一兩個那麼單蠢的人。歌笑正說的開心,沉浸在自己的構思中時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哪來這麼美的小娘子,你這樣的美人一定要有個合適的夫君疼,跟爺走,爺給你人間極樂。」
歌笑差點沒捧腹大笑,沒想到才著女裝就有人來調戲,真是榮幸,可惜那個男主長的太有礙觀瞻。她嘴角才動,就聽一聲慘叫,說話的人幾個翻滾飛出去三丈,撞在牆角,折斷脖子,當場斃命。跟著他的人集體驚呆,足足一盞茶功夫,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響。突然有人驚叫一聲:「殺人啦!」頓時街上一片混亂,跟隨死者的僕人亂作一團,指著洛子炎:「你,你等著,我家老爺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不要讓他們跑了。」主子被打死了,奴才要是不抓住兇手,回去也是死。所以在驚慌後,立刻圍住了二人。
洛子炎渾身散發出奪人的寒氣,哈一口氣都能讓空氣成冰。
「滾開!想滿門抄斬,就去叫你們老爺來,動作快點。」
「賊子敢留下姓名麼?」
「狗奴才,你們也配!」突然閃現出來的一群錦服侍衛擋在洛子炎身前,為首的抓住說話者的衣領,甩手扔出丈外,同時分開一跳道路,躬身道:「主子,請!」
洛子炎攬住歌笑的腰,緩步離開,一點不似剛剛才殺過一個人的樣子。
歌笑看了眼死去的人,臉色複雜,「洛,你不必如此,他雖然惡俗,卻罪不至死。」
「調戲一國皇后,足可誅他九族,殺他一人算是便宜他了。」
「我們那裡不會這般輕賤人的性命。這樣的人頂多是道德敗壞。」
「這裡不比你們那裡,你該知道入鄉隨俗。你是一國皇后,決不能被人侮辱。」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他不死,就是我死。」
看她一臉不悅,是也不能說,尷尬的一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你老公可不是擺設。」
「是啊,我老公,天下第一嘛。走啦,不走快點,天要黑了,就要看夜景了。」
「夜景也很好的。」
「老公,我發現你很有浪漫細胞。」
「什麼意思?」
「就是很有情趣。」
「是誇我麼?」
「是啊,我的老公一直都是最好的。」
洛子炎開心的摟緊她:「老公的對應詞是老婆麼?」
「是,你真聰明。」
「你喜歡老婆還是娘子。」
「無所謂,你喜歡就行。」
「我喜歡叫娘子。」
「好,文縐縐的,我得叫你相公,不然不配。」
「你不喜歡?」
「沒有啦,我高興時還可以叫你親愛的。」
「這也是你們那裡的稱呼?」
「沒錯,喜歡麼?」
「喜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吧。」
「害羞啊?我們的皇帝陛下在床上那麼猛,一個稱呼也會害羞?」
「小女人嘴不要太厲害,你能不能含蓄一點?」
「我又不是大家閨秀,你還沒看見我粗魯的一面呢,我會說粗口的。」
「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會栽在你這個女人手裡。」
「怎麼?後悔了,休了我啊。」
「閉嘴,什麼話都敢說。」洛子炎立刻摀住她的嘴,「不吉利,我選擇了你,就是一輩子,就算你是鄉下土丫頭,我也非你不娶。」
莫名的感動,返身抱住他,「相公!」洛子炎一臉不自然,「喂,大街上,注意形象啊。」
「呵呵呵,你真是老古董。」低聲笑著,放開他,牽起他的手,「不准放開我的手。」
「當然不會放。」
兩個人登上山頭,遠遠望去,鬱鬱蔥蔥,草木豐盛,山下城郭連成一片,那裡是這個國家的中心。江山就在他們腳下。放眼天下,有一種豪情從心間湧起。
「洛,要守護好你的人民。」
「更要守護好你。」
「男人就是江山美人一個也不想缺。」
「這是男人真實的想法。」
「你很誠實。」
「在你面前我不會說謊。」
身後似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同時轉身,對上一雙冰冷的黑眸。
洛子炎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將歌笑擋在身後,渾身戒備,「大哥,你終於出現了。」
炎躍面無表情,定定的看著那個美麗的女人,自己曾經為她魂牽夢繞,如今看見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心是很痛,卻再也提不起搶奪之心。他知道那已經成為空夢,這個女人只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了。
「歌笑,你總能讓我刮目相看。」
「大哥,回來吧。不管過去曾有過什麼,我們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他憔悴的臉上是嘲諷的笑,「我不會來搶奪這個江山,因為我厭倦了世代為敵。」
「大哥,你的府邸一直都在那裡,回去跟家人團聚吧。」
「那裡已經不再是我的家。」
「你的妻兒都在那裡,你就這樣狠心麼?」歌笑憤懣的睜大眼睛。
「呵呵呵,我是不稱職的父親,我的心已死了。我回來是想再看看自己的失敗。」
「大哥,真的不能回來?」
炎躍轉過身去,一步步離開,沉重的樣子令人落淚。
歌笑看著他遠去,心中不是滋味:「對不起。」
洛子炎握住她的手:「不要歉疚,因為你並不是有意的。」
「以前我覺的那樣做無可厚非,回頭想想,其實沒有那個必要。我沒必要去追求完美的復仇。殺一個人,就讓她痛快的死,何必讓她死的那麼艱難。」
「笑兒,你始終太善良,讓我如何放心。」
「你會保護我的,是麼?」
洛子炎輕輕擁她入懷,用萬分肯定的聲音說:「是。」
「把他的孩子接進宮吧,沒有父親的孩子,在錯誤的引導下容易偏激。」
「好,我會找專門人教育他們,他們的母親也將得到善待。」
「陛下英明。」
「不要說這種話,你一說這話總讓我覺得那是個諷刺。」
「沒有啦,那個荒淫的寧王,沒有多大威脅吧。」
「他有尋歡作樂的,就滿意了。」
「希望如此。」
「想知道威王的去向麼?」
「不是被貶為庶民了麼?」
「他已經離開了他的禁足地。」
「上面知道麼?」
「以你大哥那種柔弱的性子,知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父皇正在臥病。」
「那老頭為什麼會生病?」
「不知道,據說病得不輕。看來你的太子哥哥要繼承大統了。」
歌笑淡淡的點點頭,「還有什麼新聞?」
「你對你的父親真的一絲感情都沒有了?」
「我的身體是他的女兒,我的靈魂不是。在他對我絕情之後,你覺得我還會對他有什麼感情?」
「其實他也有苦衷,你不瞭解一個帝王的心。他要江山穩固是不能容許一個比他和他的繼承人更強悍的人存在的。他想害你完全是不得已而為。」
「你也會麼?」
「對你麼?不,你是和我一起坐擁江山的人。」
「如果不是呢?」
「小丫頭,哪來那麼多假設,假設是不存在的。」
「呵呵,我只是說說而已。還有別的新聞麼?」
「高子昂的,他被殺了。知道是誰殺的麼?」
「誰啊?」
「秀王。」
「啊?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
「他可不是真的溫文爾雅。」
「看你說的好像他骨子裡是個殘忍的人。」
「我沒這麼說,你自己說的。」
「狡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水眸轉了幾轉,「政局不穩嗎?」
洛子炎沉吟片刻,目光深沉:「安心地做我的皇后,那裡已經不是你該管的了。」
「為什麼?」
洛子炎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從你出嫁的那一刻起,你與尚雲就不再那麼親密了。不要自尋煩惱了。如果你的哥哥們連自己的權利都抓不住,勉強為他保住的東西,也終將不屬於他。」
歌笑能夠明白那話中的深意,她也清楚他完全是為她好。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洛,我知道的。你會縱容我胡作非為麼?」
「你從來沒有胡作非為過,只是任性而已。」
「任性比胡作非為好麼?」
洛子炎圓滑的反問:「這兩者有可比性麼?」
歌笑發現不管自己經驗多麼豐富,腦袋多麼與眾不同,仍然沒辦法與這個男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