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風塵僕僕的趕到,一臉焦急,不知道喊他來是為什麼,他以為歌笑遇到困難了。一路馬不停蹄趕到時就看見,他的寶貝徒弟依在一個男人身上,一副小鳥依人樣。那氣不打一處來,「臭丫頭,你讓為師千里迢迢趕來,就是要看你跟這個誰幸福麼?」
歌笑立刻跳起來:「哈,師父老人家,我問你,十年前你幹過什麼好事?」
木風一愣:「什麼?」
「自己想想。」
「小丫頭,你沒有回答為師的問題,反倒質問起師父來。為師有什麼事?」
「不想承認啦。好意思跟大家裝清純。把人家大姑娘騙的大了肚子,就不管了。」
木風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你說什麼?」
「讓我說到短處了吧。你娘子和你兒子都在那邊屋中,自己去看,認準了趕緊領走,你徒弟沒義務幫你養老婆兒子。」
木風呆立當場:「丫頭,別胡說。」
「您不是不想承認吧?」
「她不是死了麼?」
「你們倆個還真幼稚被人家騙的團團轉,都以為對方死了,再過幾十年,那就真是死了。快去,還別說,仔細看看小念風還真像你。」
洛子炎笑望著木風,「前輩,笑兒真是給你找到了兒子。幸虧巧合,不然您真的就見不到他們母子了。」
木風站在那,不知所措。歌笑著急,上去拉著他,來到偏院,將他推進念風母子的屋中,拍拍手,「您老還真麻煩,路都不會走了。趕緊敘敘舊,一會徒弟給您洗塵。」
院外,傳話的侍從拿著個拜帖,「老闆,寧王邀您過府。」
歌笑擺擺手,「回說,太子不准我和他交友,不然要我小命。」
「是。」
洛子炎站在一邊:「宮裡現在很亂,據說老皇帝病了。」
「炎躍有什麼反應?」
「邊境在撤兵,各地騷亂不停,老皇帝怕皇宮不保,所以要調兵保皇宮。炎躍不願撤兵,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安撫老皇帝。」
「看來還不夠亂啊,我再添把火吧。」
「你要幹什麼?」
「再闖太子府。」
「什麼?」
「用紫雲公主的身份。」
「裝鬼?」
「只是還要利用一下歌心,好不忍心。」
「既不忍心,又有風險,不要做,好麼?」
「能亂炎躍心者,就只有紫雲公主啊。」
「這樣對一個男人,也很殘忍。」
歌笑垂下頭,「對哦,我這樣做是有點卑鄙。我另找他途吧。」
洛子炎抱住她:「靜觀其變吧,一切都不用太急。」
隔日,炎騰怒氣沖沖的跨進天語樓,大罵:「叫管宜琪那兔崽子來見本王。」
跑堂的慌忙進裡面回稟,歌笑咬了咬後槽牙,「這混賬,當我好欺負。」
洛子炎道:「我陪你去,看他能怎樣。」
歌笑轉動眼珠,「好啊,如果他知道你是炎躍的人會不會更好玩,走。」一手牽著洛子炎,一臉莫測高深的笑,走到廳堂門口,故意抬頭深情款款的看著洛子炎,「幻,講好的一會你要帶我出去玩。」
「嗯。」
炎騰看見這情形,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抓住歌笑的胳膊,「臭小子,這是誰?本王請都不去,原來是跟這個人在一起,你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麼?」
歌笑賠上一個諂笑:「王爺,您說哪裡去了。您也知道,太子他很討厭我,下令不要我跟您有瓜葛。我一介草民,哪裡敢違逆,您說是吧?」
「哼,最好是如此。這人是誰?」
「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叫幻,在太子府是他救了我。」
炎騰上下打量一眼洛子炎,「在太子府救你,好大膽子。你沒問他是什麼來歷?」
「英雄不問出處。」
炎騰將歌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這人來歷不正,你怎麼不知道提防?」
看他真是擔心自己的樣子,歌笑真想笑,「王爺,您不用擔心,我一個小商人,有什麼好圖的麼?沒有可圖的,怕什麼。誰會閒得無聊,派個臥底來查我。」
「人心難測。」
「再難測,也比不上你那個太子兄長。差點殺了我,我跟他老婆真是很清白,就是個朋友,他還真是想把我置於死地。我好怕,唉,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怎麼?你又去私會那個公主了?」
「她病得很重,我當然要去看看,那太子爺又不讓我正大光明的進去。我就翻牆去了。結果,您是不知道,真是驚險。我差點就被當成魚給捕住,還差點成了刺蝟。」
炎騰哈哈大笑:「算你小子走運,進他府能活著出來的,你還真是破例。看來你也是有點本事的。」
「當然在江湖中混,怎能不會兩手,要不早被人家剁了。王爺,在這裡我就您這靠山,我是不敢進您府,但您隨時可以到我這裡來呀。所有東西對您免費。春香樓的頭牌,要不要,我去給您請。她可是對小弟一見鍾情,我的面子,肯定給。」
「呵,你小子混的不錯啊,連頭牌都勾搭上了。那麼這個人呢,你難道男女通吃?」
「小弟比較喜歡吃男的。女人麼,看看就行了。」
「小子,你還真是特別。本王這樣的,你吃不吃?」
「啊?您說笑,你這樣的小弟吃不動。」
「哈哈哈,本王爺沒這嗜好。不過,本王還是支持你的,我府裡也有一兩個長的不錯的小倌,要不要給你送來?」
「別,小弟喜歡獵艷,送的沒意思。」
「好好好,不管你怎麼玩,別忘了本王就行。」
「您放千萬個心,小弟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了您。小弟可還指望您保命呢。別在這說了,上樓,我給您備了麻辣火鍋。天氣冷最適合吃火鍋的,口味包您滿意。」
「好,今天本王沒帶女人來。」
「稍等,一會就有美女過來,帶您玩新花樣。」
炎騰兩眼放光,「什麼新花樣?」
「熱歌勁舞,衣服穿的最少的那種。」
回頭叫過跑堂的,「那我的帖子,去春香樓,點最紅的五人過來,價錢好說。」
「是。」
於是在暖玉閣,歌笑為炎騰專門安排了一場最火爆的歌舞節目,印度舞,肚皮舞,鋼管舞,配上撩人的情歌。再加上五名妓女環繞在炎騰左右,不停地撩撥。炎騰是大為開心,也開了眼界,從沒見過這樣的節目,對於嗜色成癮的他來說那是最大的滿足。恨不能就住在這了。歌笑只能授意那幫女子拚命給他灌酒,把他灌醉後,派人送回王府。
終於把這色鬼送走,歌笑長出一口氣,拍拍手,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轉身回屋,一襲紅衣印入眼簾,歌笑盯著那紅衣主人,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死妖孽,終於回來了,走時招呼也不打,你幹什麼去了?」
幽塵一臉疲倦,但嘴角還是掛著邪肆的笑,「也沒見你想我,我不在的日子,你過得很豐富啊。」
歌笑一拳捶過去,「你這妖孽,一回來就諷刺我。」
幽塵嘴角裂了裂,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眼中是痛苦之色,手捂上胸口,「你想謀殺啊。」
「咦,你受傷了,對不起哦,沒事吧?」歌笑有點手足無措。
「還好,死不掉。」
歌笑拉著他進屋,吩咐廚房上菜,「你天下第一殺手,也有吃癟的時候啊,被誰傷了?姐給你報仇。」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
幽塵突然笑了:「你替我報仇,我還用混麼?有仇自然當場就報了。」
「好,英雄,我喜歡。跟誰打架了?」
「衝霄閣婁震。」
「幹嘛跟他打架?」
「他的殺手傷了你,我當然不可能不找他算賬。」
「你殺了他?」
「沒有。」
「這麼說你被他打敗了?」
幽塵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會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那麼幽大俠是險勝,把他重傷了。」
「當然。」
「你還真無聊,為這事受傷值得麼?」
「我們江湖人說話要算話,我說了要找他算賬就不會善罷甘休。」
「兩敗俱傷有什麼好,真不理智。下次別再傻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把身體弄糟了,以後誰照顧你。」
幽塵眼中光彩閃爍,「你是擔心我麼?」
「廢話,當然擔心你,你是我的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是要負責的,你被人打傷了。我有義務給你討回公道。晚走兩天就不用受這傷了。玲兒,把衣服拿來。」
歌笑把自製保暖加防彈衣,遞到幽塵手裡,「穿上這個,刀槍不入,你胸前的傷本來可以避免的。傻不傻?」
「這個是……」
「羽絨內膽,金絲夾層,玉石外殼,普通刀槍砍不壞的。」
「你哪來的寶貝?」
「我發明的你信麼?」
「給我,你呢?」
「我們都有,既然是我發明的不可能就做一件的。給你了,以後壞了,再給你換,但要提前說。」
幽塵很是感動,眼中泛著興奮的光。洛子炎皺皺眉,很是礙眼的把歌笑攬在懷裡,「幽塵兄餓了,我們不要打擾他用餐。」
「哦,對,妖孽,吃完了快去休息吧。氣色那麼差。」
幽塵厭惡的瞪著洛子炎:「這位是誰?」
「一個朋友。」歌笑尷尬的急忙將洛子炎推開,顯然幽塵很不高興,沒必要為這事鬧的不開心。
幽塵猛的站起來,閃電般出手攻向洛子炎,歌笑一驚,才要阻止,洛子炎伸手更快,抬手抓住幽塵的胳膊,「幽塵兄,不用這麼生氣吧。」
歌笑趕緊將兩人分開,「幽大哥,真的是朋友,你別誤會。」
「他是誰?」
「你現在叫他幻吧。」
「哈,幾天時間你就跟他關係這麼親密,你喜歡他?」
歌笑癟癟嘴,這事怎麼說呢。洛子炎將歌笑朝身邊拉了拉,「她喜歡誰,與你無關吧。」
「管宜琪!」
「幽大哥,你怎麼了?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啊?」
幽塵非常氣憤,但這種狀況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甩衣袖,逕自回屋了。
歌笑追了一步,被洛子炎拉住了,「幽大哥,這是為什麼?」
洛子炎笑了笑,「他心情不好,隨他去,明天就好了。」
「剛才你怎麼惹他了?」
洛子炎扭頭看向別處,他哪裡會回答她這個白癡問題,最好一直糊塗才好。他可不想給自己找對手,儘管現在勝利的一方是自己,可是難保萬一。「走,我跟你講講嘯天宮的故事。」
「好啊,我很崇拜你們的宮主哎。」
成功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