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啊,太美啦,酒樓裡所有的男人都在流口水。紅衣美女,妖嬈嫵媚,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亂天下。歌笑看著那個絕色美人,手指輕輕叩著,有玩的了。這幾天有些無聊,沒有人陪說話,身邊一下空了,真有點不習慣。長的這麼妖的女人還真沒見過,長的這麼妖沒有來歷的女人是肯定不存在的。那麼這個女人是什麼來歷,不防打聽打聽。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歌笑負手自樓梯而下,通常泡妞第一招,用美文雷倒她。第二招用瀟灑英姿誘惑她。第三招,用深情打動她。步下樓梯,露出一個迷死你的笑臉:「歡迎小姐光臨鄙店,在下管宜琪,與小姐一見如故,冒昧請小姐樓上用餐,可否賞臉。」
美女秋波橫流,臉上露出一個醉人的嬌笑:「久仰管老闆大名,小女子也是慕名而來。」
「如此說來,我們當真是有緣啊。今日在下請客,願用我樓中經典菜餚一搏小姐歡心,請。」伸手禮貌的邀請紅衣美女上樓。
那女子面露羞赧之色,深垂粉頸,提裙挪步輕擺柳腰上樓,姿態無比的誘人。歌笑雙目含笑緊隨其後,「敢問小姐芳名?」
女子回首側目,媚眼如絲,聲音如乳燕嬌啼:「小女子是護國將軍之女,師畫。」
「原來是將軍之女,難得難得,能得小姐垂愛,在下萬分惶恐。」
女子突然站立不穩,身形搖晃,眼看要倒。歌笑會意,展開懷抱接住,趁機在她耳邊低語:「自此後相思何日解,永夜誰來伴,小姐你要為此負責啊。」
女子面上一紅,掙開她的懷抱:「公子調笑了。」
「我是認真的。有些事注定不能錯過。有些人一見就可永生不忘,你是我的劫,故我寧願唐突佳人,也不能錯失良機。我已經喝下了你種的情毒,除了你無人能解。」
女子差點淹死在她無限深情中,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她突然心跳加速,眼望著面前那張俊臉,眼神迷濛。
歌笑帶她進入雅間,酒菜已經擺好,一室馨香,窗戶關閉,窗簾拉起,屋內點起粉紅色的燭光,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歌笑在玉杯中倒上紅葡萄酒,「這是我特製的美酒,女子專用,具有美容功效,小姐嘗嘗。」
女子抬起美眸:「真的?」
「千真萬確,甘甜爽口,不帶一絲辛辣。」
女子小酌一口,眼睛泛亮:「真好喝,你自己做的?」
「的確,小姐喜歡,我送小姐一壇,臨睡前一杯,讓您一夜好眠。」
「謝謝公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姐還不明白我的心麼?第一眼我已認定小姐就是我夢中的人。故請小姐允許我登門求婚。」
「啊!不,不要啊。」
「小姐不願意?」
「不是,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啊。」
「哦,對不起,是我太過急躁。請小姐見諒,在下也是害怕小姐被他人求娶。答應我在沒有決定是否接受我之前,不要答應別人的求婚好麼?」
女子深深垂下頭,眼中劃過一絲痛楚,嫁給你也是我所願,然而我是……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真正見到動心的人卻是咫尺天涯。低低的道:「我父親不會答應沒有身份人的求婚的。」
「這個小姐可放心,我也是出身名門,家底頗豐,足夠讓小姐一生無憂。」
「我父親要求我的夫君是朝廷為官者。」
「這個不難,在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輕而易舉。」
「我父親要求男方父母均是朝廷重臣。」
「這也不難,以我的才智,想找個丞相做爹也不是難事。」
「我父親說我夫君的武功也該師出名門。」
「拜誰為師才算名門,請小姐明示,我明天就去拜。以我的能力,白撿的優質徒弟誰會不要呢。」
女子好玄沒有吐血,套了半天,他一句實在的沒有,卻讓你挑不出毛病,鬱悶啊。
歌笑見她不在言語,故意靠近一點,繼續用聲音蠱惑:「相信我,只要他能提出我就能辦到。這天下目前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女子眼中露出很純情的神色:「你真的如此神通廣大?」
「是啊,因為我有別人沒有的腦子啊。」
女子主動貼過來,有意無意用身體挑逗她。如果是個男子,估計都免不了要想入非非。可惜歌笑只是個假男人,對她的觸碰沒有一點感覺,反而有點厭惡。可是她表面上還要表現的非常受用。
女子見她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貼得更近,幾乎將身子依進了她懷中,「公子,我不能喝酒,好熱啊。」
「很熱麼,那脫一件衣服吧。」伸手為她寬衣,女子穿的並不多,「不要脫太多,小姐身子嬌弱,生病了就不好了。」
女子有意無意將手放在歌笑大腿上,歌笑淡然一笑,現在片子裡用這招的多了,「小姐再喝一杯,這酒不醉人的。」起身倒酒,髮絲掃過女子的臉頰。勾引我,我也還你一招。
於是兩個人在曖昧中玩著曖昧,女子進一步,歌笑則退一步,女子不動,歌笑則進一步。完全就是勾引與反勾引。
「魅,三天了,有什麼收穫?」
妖嬈的女子一臉無奈:「殿下,屬下無能。」
炎躍瞇起雙目,眼中射出危險的寒光:「豈有此理,你是蠢麼?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養你何用?」
「殿下恕罪,此人實在難纏,相當狡猾,沒有一句真話。」
「以你的美色也不能打動他?」
「屬下已經盡力,即使是最後一招,也失效。他又擅長使毒,沒法給他下毒。」
「果如你所言,就饒你一命。如果本殿下發現你包藏禍心,你知道自己的下場。下去領罰。」
「謝太子殿下。殿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想說就說。」
「他好像不喜歡女人。」
「知道了,下去。」炎躍轉向修,「喜歡男人?」
「不無可能,魅這樣的女子都打動不了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有特別的喜好。」
「同一條計不該用兩次吧。」
「只要成功,無論多少次都是好辦法。」
「誰去?」
修略一沉吟:「幻,應該可以。」
「那個人高傲的不服管束,他願意麼?」
「屬下去試試。」
「好,嘯天宮那邊可有消息?」
「尚無。」
炎躍沉入惱怒中,難道他堂堂一國太子居然搞不定一個小小商人。
側門走進一個侍女,見了他躊躇半晌。炎躍狠狠瞪了那丫頭一眼:「何事?」
那侍女就是歌心身邊貼身宮女阿青,她戰戰兢兢的跪倒:「公主病了,求您見一面。」
「宣御醫去看,本殿下沒空。」
「殿下,您可憐可憐公主吧,她病得很重,只求見您一面啊。」
「大膽奴才,你是在逼迫本殿下麼?」
「殿下息怒,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滾。」
阿青雙目含淚,顫巍巍的退了下去,求不得殿下,那麼讓管老闆來見見公主也好吧。阿青單純的想,邁步向後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