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唔唔~~不要……」
凌萌被冷諺暝的強力攻勢給弄得支支吾吾,她沒想過,冷諺暝對某方面的需求會這麼急切。
「老婆,別躲,我要你。」
這是冷諺暝回來後,第一次跟凌萌說這麼直白的話。
白天,他們在休息室裡,本來他可以輕鬆奪下堡壘,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害的他憋的差點內傷了。
現在回到家裡了,當然是按耐不住想要她的衝動,別墅大門剛打開,他就打橫的將她抱進了臥室,現在麼,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愛一下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了。
「冷諺暝,我沒洗澡,你別那麼猴急行不行?」凌萌用力推開他矯健的胸膛,讓兩人的身體保持一定距離,大口喘息,她快要窒息了,冷諺暝的吻太過霸道,「你不是不喜歡沒洗澡就做事麼?」
「誰說的?誰敢亂說我敢砍了他!」什麼玩意兒,不洗澡就不能做事?哪個笨蛋提出來的?他又那麼笨麼?對自己的女人還能忍耐到洗了澡之後才做事,可能麼?
凌萌翻了翻眼瞼,雙手死死的抵在兩人之間,不相讓的說道:「是你說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故意跟他裝怪是不?想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難得有機會碰一下他,她竟然還給他找一些破理由。該死的女人,她就是欠教訓。
「老婆,把手拿開,我們繼續。」低頭看著那雙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真的很礙事,「我不想用強的。」
「你又哪一次沒有用過強的?」不相讓,死都不相讓。凌萌的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同意沒洗澡就辦事的。
「……」瞇了瞇眼睛,冷諺暝對身下小女人的拒絕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但是,他不想再用強的,他喜歡她,在乎她,愛她,他只希望他們兩人之間將以前的不愉快拋開,余留下來的都是快樂的回憶,「萌,你該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他們,經歷過生死,經歷過分別,難道還不夠,還要在節骨眼上再來個爭吵?
有哪一次,她跟他吵,他不是佔上風的,有哪一次,她跟他對著幹,他不是眼睜睜看著她流淚的?
為什麼她現在變得這麼不通情達理了?總是想方設法的跟他找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出來?
不知道冷諺暝是怎麼了,但從他的嚴肅表情上看去,好像他有些不高興。
凌萌推了推他的胸膛:「去洗澡,好不好?」
「不好!」第一次,冷諺暝在跟她重逢後第一次拒絕了她的要求,「我要你給我降火!」
「……」降火?!好久違的詞。
他有多久沒有說這個言詞了?有多久沒有要求她降火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說將降火二字從嘴巴裡說出來,沒想到,她今晚又一次聽到了這個詞。
呵,到底她在想些什麼?是想他過去的霸道狂妄和暴戾了,還是想他無休無止的折磨?
凌萌苦澀的扯了扯唇角,臉上寫滿了諷刺:「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是降火的暖床工具麼?如果是,那麼我告訴你,很抱歉,你找錯人了。」以前,她可以任他擺佈,現在,他沒資格也沒權利再來擺佈她。
對他,她想溫柔點,想小鳥依人點,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推開他的身體,她徑直下床。
這張床,曾經有太多的香艷鏡頭,好的不好的,每一個鏡頭都讓她痛徹心扉。
「今晚,我到客廳睡。」聲音很小,小的連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拉開衣櫃門,從最上面的一個隔層裡抱出了被子和枕頭,凌萌很明白,她跟冷諺暝之間似乎還有隔閡。
「是不是非要跟我鬧翻天,你才會心滿意足?!」女人,翻臉如翻書。他不想跟她吵,因為她的身體承受不起,而她卻每次都要挑起他的怒氣。
砰——
衣櫃門被冷諺暝無情的關上,噴火的眸子直逼低著頭不言片語的女人:「你以為我真的想讓你給我降火麼?就你現在的身體,你有能力滿足我麼?」
「既然我沒能力,那你去找別的女人來滿足你不就行了!」眼裡,包含晶瑩液體,凌萌倔強的別開頭,她不想讓冷諺暝看到她的囧樣。
知道是自己的話傷了她,冷諺暝無言。
抱住她的身體,冷諺暝自責,心裡的想法他若不說,估計他的女人又會跟他沒完沒了了:「萌,很抱歉,其實是我想要你好好的跟我愛一次。我回來那麼久,還沒碰過你,你或多或少也該滿足我一下,你說是不?」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的男人終究放下了一切架子,「萌,鬼手今天來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我和他爭吵,但是我想告訴你,鬼手說有方法可解你身上的毒素,那個方法是……」
說到這裡,冷諺暝的話戛然而止,他能說麼?能夠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鬼手的那個齷齪方法麼?
「是什麼?」抬起頭來,眼睛微微泛紅,將垂落在耳鬢的幾縷耳髮梳理到而後,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是不是需要你用身體來……」癡癡的望進冷諺暝那潭黑淵,凌萌不敢往下說她的猜想。如果是要他來幫她,那她肯定不答應,「不要,鬼手的方法我不同意。」
徑直搖頭,她不會那麼無恥的要自己的男人賠上一條命。
「萌,你在想什麼?」冷諺暝有些後怕,他剛才不該那麼激動的話說一半。看凌萌的反應,應該是認為鬼手是要他來幫她解去身上的毒素吧,呵,傻女人不是麼。
抱著凌萌顫抖的身體,冷諺暝輕聲安慰道:「傻瓜,鬼手哪有那麼白癡,就算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我說拿我的命來幫你解毒。」
「真的麼?」臉頰埋在他的胸膛上,眼眶裡溢出晶瑩液體,聽到冷諺暝親口說不會用他的命來換她的命,她心裡稍微好過點,「那我要你去洗澡你幹嘛不答應?」
「呼,是我的錯,好麼?我只是按耐不住了。」感覺到胸膛上傳來的濕熱,冷諺暝無奈的扯開一抹淡笑。將懷裡的她拉出來,「萌,是不是我去洗澡,你就讓我碰你?」
「……」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凌萌咬唇,她不是不讓他碰,而是害怕他碰,「鬼手說可以碰麼?」她身體上有毒素,他跟她接吻的時候腦子短路,沒有去想這個問題,現在想來,有些害怕,「我身上有毒,我怕……」
「不會影響到我。」冷諺暝白眼,又不是毒藥,怎麼會碰一下就被傳染了。
「那……」鬼手的方法是什麼?凌萌很好奇,她想知道,只有知道了,她才會放心。
揉著她的秀髮,重新將她摟緊懷抱,冷諺暝沉沉的吐氣:「你先答應我,在我跟你說了之後,不生氣。」
「好。」雙臂摟住冷諺暝有力的腰身,凌萌感覺無比的踏實。
「鬼手說,唯一一個祛除你身體毒素的方法就是……」頓了頓,後面的話艱難的讓冷諺暝不知道能不能說。一想起白天鬼手說的那個方法,他就頭痛。凌萌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了,如果還要她再失去一個,肯定會比死還要痛苦。
「是什麼?」抬頭,看著冷諺暝的眼睛,「你告訴我。」她必須知道,她有這個權利。
捧起凌萌的臉頰,冷諺暝輕柔的送上一個熱吻,只是蜻蜓點水,沒有持續下去:「我們需要一個孩子。」
孩子……
說到孩子,凌萌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瞼。
將冷諺暝的手從自己的臉頰上拉開,獨自走到床邊,坐下。
頭埋得很低很低,額前劉海遮住了她的視線,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但冷諺暝能夠猜到,一定是黯淡的。
「萌,別這樣,好麼?」走上前來,蹲下,冷諺暝將凌萌垂落的劉海梳理到一邊,看著那雙充滿黯淡色澤的眸子,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上次那個孩子是我執意要你拿掉的,你心裡很難過,怕我再扼殺一個我們的孩子,但是,如果不懷一個,你的身體還能扛多久,我想你也很清楚了,對麼?」
「可是為什麼非要我懷一個孩子?」凌萌不明白,鬼手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方法,「兩年來,他也一直在研究幫我祛除毒素的方法,他都說沒辦法,為什麼現在卻又想出了這麼一個方法來?這個方法真的有用麼?我能夠再懷小孩麼?」
「……」不好的預感侵襲冷諺暝整個腦海,「你……」難道她已經知道她懷孕的幾率很小了麼?
「呵呵,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鬼手應該跟他說了她吃藥的副作用,看冷諺暝的表情,她已經明白了。
淚,從眼眶邊緣滴落下來,滴落到手背上,滾燙無比:「我能懷孕麼?能懷得上麼?冷諺暝,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萌……」冷諺暝不想欺騙凌萌,鬼手的話句句在耳,每字每句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刻在他的心上,一刀比一刀刻得厲害,一刀比一刀刻得深,刀刀見血,「其實要懷孩子不是你一個人就行的,鬼手以前沒研究出來那是你們都放縱他,不給他放狠料,所以他就偷懶了。那天你也看到了,我是給了他最致命的警告,他當然就去研究了。」
搖搖頭,凌萌對冷諺暝的話根本不信:「鬼手很盡力,這兩年,要不是他,我肯定早就死了。」
「我知道,但是,現在他想出辦法來了不是麼?只要我們同心,照著他說的去做,一定會有孩子的。」
雖然凌萌吃藥的後果是懷孕幾率很小,但希望再小,他還是想要搏一搏,即便要犧牲一個孩子的性命,他也要保住她的命。孩子可以再有,可她的命卻只有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