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第3卷《》下部 第三十章  永無休止的愛(1)
    凌萌是身體每況愈下,情況不容樂觀。雖然鬼手說了還有半年時間,但她似乎挨不了半年。在加拿大找冷諺暝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不是很好,有說他離開了的,有說他失蹤的,還有的說他跟辛虹周遊列國去了,就是沒有一個確切消息。

    看著成天跟猴子鬥嘴得不亦說乎的紫菱,凌萌欣慰,兩人成天爭爭吵吵,就像是前世姻緣,今生來還。再看聖手身邊黏糊得很緊的小人兒,凌萌心裡很酸,想想哦,如果她的孩子沒有在她賭氣的情況下拿掉,也該是兩歲了,應該也很可愛哦,至少跟他的爸爸很像才對。

    給公司打了一通電話,還是因病請假,老闆也同情她,每次請假都准許了,這次也不例外。喝著猴子特意給她調製的營養飲料,凌萌盯著那些小氣泡發呆。

    「咚咚咚」,清脆地敲擊桌面的聲音將她飄渺的思緒拉回,抬眸,正對郝韓的眸子:「郝警官又來查案?」

    「除了查案,我就不能休息一下?」郝韓自顧自地坐了下來,「waiter,一杯奶茶。」

    「有事麼?」凌萌輕笑,「如果可以幫你我盡量幫。」

    郝韓玩耍著放在桌上的飲品單:「我來啊,是想告訴你,你們德勝門的事。雖然你在這兩年呢,的確是解散了這個大門派,但是,曾經有很多事情跟你們脫不了干係。不過,還算是將功抵過吧,因為你的關係,H市的另外的幾個大的黑幫被我們一網打盡。」

    「哦。」凌萌拿著吸管,攪拌著飲料,「還有其他的想告訴我麼?」

    「沒有了。」郝韓揉了揉鼻樑骨,「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凌萌扁嘴淡笑:「沒什麼啊,就是我自己的抵抗力太差了。呵呵,郝警官,希望以後我不在的話,你多照顧點我的這幫兄弟。我知道你瞭解他們的底細,不會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抓人的。多給他們一些發展空間,才不會出亂子。」

    郝韓不是不明白凌萌的意思,在這兩年裡,他親眼所見德勝門解散:「我知道。」結果招待送來的奶茶,淺嘗一口,「味道不錯……凌萌,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吧。」凌萌喝著飲料,眼睛瞟到了在吧檯玩耍的寶寶,「真是個小搗蛋。」

    郝韓回頭,看到了寶寶的調皮,點了點頭:「孩子都是這樣天真無邪的。對了,扯開話題了。我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冷諺暝?」

    冷諺暝?這個名字每次提起都像一把刀在她的心窩子上扎,凌萌的眼眸迷上了一層霧氣,但很快地調整過來:「他……應該過得很好吧。呵呵,如果真的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再見到他,我想我沒什麼遺憾……嘻嘻,郝警官見笑了。」

    「你……」郝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的話,她要離開人世是個什麼概念?冷諺暝現在還關押在監獄裡,一直沒有告訴凌萌的,怎麼就能讓她離開人世?「是嗎?我知道了。好啦,我也不打擾了,你多休息。」

    ……

    監獄門打開,郝韓走到了這個單獨給冷諺暝的單間:「沒事了吧?」

    躺在床上睡覺的冷諺暝微睜開雙眼,淺笑,以前的霸氣似乎在這兩年的牢獄之災裡磨滅的差不多了:「很好,一根水管捅不死我的。」

    因為看管的疏忽,監獄裡的犯人鬧事,對冷諺暝下黑手,一根二十厘米長的水管硬生生的插入了他的脖子,還好他躲得及時,要不命都保不住了。郝韓歎了口氣:「收拾東西,出獄吧。兩年來,你的表現很好的,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浮躁,接連的減刑,注定你會早點出獄。」

    「別開玩笑了。」冷諺暝重新閉上眼睛,「出去幹什麼?我的刑期還沒滿。」

    坐在床邊,郝韓拍著他的身體,盡量婉轉的開口:「去找凌萌,她的身體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

    「噌——」顧不得脖子上扯著表皮的痛,冷諺暝雙手一撐就坐了起來,無言的看著郝韓,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沒有像開玩笑的意思,凌萌真的撐不住了?她不等他的了?疑問,憤恨,懊惱……統統地湧上心頭。

    ……

    離開所有人,一個人回到了冷諺暝的住處。這裡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回來了,最後一次回來也是仇遲桀出事的時候才回來的吧?呵呵,真久啊,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沒有回到別墅內室,只是從大門繞道到了後花園,這裡她還沒有來過一次,今天來看,除了他的風格之外,也不會有人這麼糟蹋一個花園了。裡邊什麼都沒種,全部是天然的綠草。春暖花開,一年復一年。枯萎的草重又變得青綠,生機盎然的在空曠的花園裡長著。

    找了個石凳,拍掉上面的灰塵,凌萌坐了下來。看到一兩隻鳥兒打鬧著落在草叢間,她欣慰地笑了,沒有理由,就是覺得欣慰。

    熟悉的氣息慢慢饒過身後傳到鼻翼,是他身上獨有的Trophee(蘭蔻香水)的味道。坐直了身體,不敢回頭,她很怕這又是一場沒有真實感的夢境,即使她的腰肢被他的雙臂環繞著,但感覺依舊那麼飄渺。

    冷諺暝回到德勝門的地方,那裡已經是水吧了,這點他沒有感到驚訝,因為郝韓跟他說過。在那裡短暫停留,沒有看到凌萌的影子,估計她是去了什麼想去的地方,結果第一反映還是他的家。

    從窗簾的縫隙裡沒有看到屋裡有人,就繞到了花園,一眼就望見了這抹單薄的身影。她比以前更瘦了,操勞和身體上的毒性給她帶來了雙重壓力,能夠挺到現在,應該是用了很大的毅力吧?

    想到這些,冷諺暝的下巴放在了她的肩上,臉龐深深的埋進她的頸項,生怕自己的不留意,懷裡的人就這樣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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