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情水吧還沒營業,外邊就閃現一個紫色身影。
「嘻嘻,猴子,我又來了哦。」紫菱笑嘻嘻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揚了揚手裡的早點,「呃,我就知道還沒開始營業麼。來,我買了早點,一起吃吧。」
猴子正在整理著桌椅,看著紫菱來了,逃都逃不掉:「你不去上班嗎?」
「賺不了幾個錢,去上班幹嘛?」一樣的回答,紫菱變著花樣的回答。
猴子不理她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的回答是如出一轍,哎,他的命太苦了,命中注定會遇上這個小惡魔。
「你幹嘛不說話了?」紫菱嘟嘴,「你是不是討厭我啊?我就知道你討厭我,不然你不會不理我的,你欺負人。」
聽到紫菱的自問自答,猴子的心肝啊,受不了了,抬頭對著她就是一陣狂吼:「你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啊?猴爺爺我很忙,沒時間招呼你……」得勒,女人哭是很麻煩的,平時再怎麼凶她也不見她哭啊,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誇張的看了看門外,還好,太陽沒有跑到西邊,否則他的小命哦,難保,「你……別哭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你太白癡了點……呃,也不是白癡啦,就是覺得,覺得有些……」
「有些怎麼樣?」捂著眼睛的手頓時放了下來,明亮的眸子看著猴子,紫菱一臉認真樣,「說啊,怎麼樣?」
猴子看見她眼睛一點紅的跡象都沒有,天,撞牆算了,又被她給耍了:「還是白癡。」
「你……」紫菱一跺腳,直接坐在沙發上,「白癡也比你好,你還不是二愣子。」
「誰二愣子了?」猴子不服氣,最反感的就是二愣子,那整個一白癡,得,還是跟她扯上關係了,「給我說清楚。」
「你唄。」紫菱嘴上不饒人,「就是你咯。你要不說我是白癡,我就不說你是二愣子。」
好,他認輸,好男不跟女鬥,不久讓一步麼,又不會掉一塊肉。猴子伸出拳頭:「來,擊拳為盟。我不說你白癡,你也不許說我二愣子,聽見很不爽。」
紫菱站起身來,小嘴一翹,調皮可愛,看得猴子有些楞。抬起小拳頭,跟他的拳頭碰了碰:「盟誓就盟誓,嘻嘻。」
「喏,盟誓了就不許賴……」猴子還來不及後悔盟誓,現在很後悔剛才的發冷表情,因為紫菱丫頭跟他擊完拳之後,變本加厲,居然親他……天,親他?不是親嘴?而是親臉龐。天,瘋了,今早肯定做夢。捂著臉龐,「死丫頭,你幹嘛?」
「二愣子,親你唄。」紫菱背著雙手,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其實猴子很可愛,所以她才會完全不要乖乖女形象的死纏爛打啊,兩年了耶,居然還沒有攻下這座堡壘,哎,想想都覺得委屈。
「說了不許叫二愣子,你還叫?」猴子比了比拳頭,「別忘了,剛才盟誓了。」
紫菱握著猴子沒有收回去的拳頭,靠在心口:「二愣子,我的專稱。嘻嘻。」
呃?專稱?猴子哥哥暈頭了,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麼?是愛情?應該不是吧,紫菱丫頭沒有讓他砰然心動的感覺麼。嗯嗯,還是友情才對。所以在友情變成愛情之前,提前扼殺掉她的錯誤想法:「我跟你……」
「哎喲,清早就看見美麗的畫面,真是羨慕死人啊。」凌萌受不了的發話了,這個猴子,反應頓頓,真不像他的作風,「紫菱,某人把你當朋友看待,看來你還得再接再礪啊。所謂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紫菱放開猴子的拳頭,跑到凌萌身邊:「萌,我告訴你哦,今天我特意去買的香酥包哦,知道你愛吃。來,吃一個嘗嘗,本人的命運就教給你嘍。」
汗,凌萌來不及嚥下一口香酥包,就被紫菱的話噎著了:「原來是有目的的,本人盡量盡量。」
「嗯嗯,果然好姐妹。」紫菱開心的笑道,「你做媒人,將來結婚再封你個大紅包。」
「喂,死丫頭,你把我當什麼啊?」猴子不依不饒的叫道,「我不點頭,一切免談。」
「你的話沒力度。」這會兒,凌萌和紫菱統一戰線,一起反駁猴子的言語。
猴子氣得翻白眼,不理他們兩個了,自干自的事去。
……
猴子剛把正在營業的牌子掛在門上,就聽見紫菱的驚呼聲:「萌,你怎麼了?」
猴子不以為意,又想是她們兩個聯合起來玩兒他呢,所以當做沒聽見:「我出去一下,你們……」回轉頭,就看見凌萌躺倒在地上,紫菱拍打著她的臉,一直在呼喚。來不及多想,雙腿拉開向她們跑去,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侵襲過來……
等在休息室門外的人焦急不安,一個個愁容滿面。猴子來回踱著步伐,大蝦和大蟹靠在牆上抽著悶煙,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知道凌萌的暈倒不是好兆頭。
紫菱咬著手指的哭,以為是自己的香酥包惹禍:「萌不是喜歡吃香酥包嗎?怎麼會吃了就暈倒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她吃的。」
猴子停下腳步,看到紫菱哭,心裡很不好受。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香酥包的錯,而是……」
「鬼手,怎麼樣?」大蝦看見房門打開,第一個衝上去問道。
鬼手歎了口氣,收起檢查儀器:「抱歉,各位,我能做的都做了。兩年來,一直都在找解毒的方法,凌萌能夠挺過來兩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大蟹捂著嘴,不敢往下說,「這不可能。」
紫菱跳出猴子的懷抱,跑到鬼手的跟前,瘋狂地扯著他的衣服問道:「凌萌,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暈倒?她不是好好的麼?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猴子及時地制止了紫菱:「紫菱,你聽我說,凌萌身上有毒,是她自己吃了不該吃的藥而中毒了,這個跟你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大蝦踩滅煙頭,揉了揉僵硬的臉龐:「她還有多久可以活?」鬼手既然說抱歉,她能活的希望應該不大了,「別告訴我們你不知道。」
「最多半年。」鬼手淡然的說出了答案。
「半年?」大蟹無力的靠回牆面,拳頭緊緊的捏著,嘴裡咆哮的爆吼,「活見鬼的半年!半年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
鬼手搖頭:「你們盡量滿足她吧。我也再找找看看有沒有解毒的方法,希望我能成功。」拍著猴子的肩頭,忍痛地離開,凌萌的事跡他清楚,說實話,他也不希望凌萌就這麼走,冷諺暝不在身邊,即便撒手人寰,也會是終身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