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諺暝微瞇雙眼,看著秦雄抽搐的臉部肌肉,心裡厭惡的要死。冷哼一聲:「一局定輸贏是麼?沒問題。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身上的這個女人不會當做賭注。你要其他的女人,我德勝門裡你隨便挑。那個辛虹,你看怎麼樣?樣子身材都不錯,你要不要拿去玩兩天,我不介意。」
「暝哥,我……」辛虹萬萬沒有料到,冷諺暝會這樣將自己給扔出去,他們之間居然還敵不過一個不起眼的凌萌麼?
吞了吞唾沫,凌萌想要跳下他的大腿:「你的事情我不想插足進來。」
冷諺暝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抱住凌萌的腰的雙臂緊了些,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不想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掉你的話,你給我乖乖地坐在我的大腿上別動。」
「……」他是在保護她的安全麼?答案是不知道。但對湊近的冷諺暝,凌萌還是縮了縮脖子,他的氣息太過溫熱,她快要被他弄來窒息了。
滿意地看著凌萌的呆愣,冷諺暝抿唇含笑,抬眸正視坐在對面囂張的人:「秦雄,願賭可要服輸。大白天的我不想跟你刀光劍影,再說,我的女人不喜歡看到血腥場面。我們牌桌上定輸贏。」
搓著手指,秦雄很不爽地看了一眼凌萌,她能夠左右冷諺暝的思想,看來,他得下點猛料才行:「暝哥,你也未免太小看小弟了吧。再說,既然是嫂子,劈腿的功夫未免太厲害了點。真是佩服嫂子啊,也佩服暝哥的寬宏大量。不過,小弟向來不喜歡牌桌子,那個太沒意思了。」
「是麼?那麼你喜歡什麼?」仇遲桀終於閃亮登場了,「暝哥,我來晚了。」
冷諺暝對秦雄的猛料根本不在意,對他來說,跟仇家沒什麼可談的,哪怕對方拿天王老子來威脅他,也沒用。親吻著凌萌的額頭,當中寵溺的問道:「你不看看遲桀麼?」
「……」凌萌沒有回答,她知道,他是在故意將她的軍。
「遲桀,這幾天你到哪兒去開興趣了?你也學會玩失蹤了?」冷諺暝看著走進來的仇遲桀,一臉的玩笑表情。
坐下,翹上腿,點上煙,仇遲桀的動作一氣呵成:「有女人暖床何樂而不為啊。暝哥跟嫂子這幾天玩的愉快吧。」
冷諺暝點了點頭,他最欣賞的就是仇遲桀的這一點,識時務為俊傑:「很愉快。對吧,親愛的?」揚起嘴角,看著懷裡的人,「幹嘛不說話了?沒事的,我又不會把你給輸出去。」
「你們打算賭什麼?」看著衣角,凌萌低聲的問了一句,這還是第一次的不跟冷諺暝正面衝突,感覺很奇怪,「不會舞刀弄槍哦?更不會血流成河哦?」
「剛才不是說了我們要賭什麼麼?你沒注意聽我說話。」摸了摸凌萌的頭,看著對坐的秦雄:「不好意思,我的女人不想我弄得到處是血,所以,在我德勝門裡找事,那麼就要按我門派規矩辦事情。」
「哼,既然是嫂子發話,那我肯定照辦啊。籌碼還是賭嫂子,否則免談。」秦雄看來是勢必要把凌萌作為賭注才肯罷休。
「沒問題。」仇遲桀摁滅煙頭,「一個女人而已。」
凌萌驚慌的抬起頭看著仇遲桀。呵,男人,值得信賴麼?
搖搖頭,她對仇遲桀的變化不能接受:「我想去洗手間。」跳下冷諺暝的大腿,逕直往洗手間走去。
「猴子,跟著。」冷諺暝瞥了一眼仇遲桀,果然如他所料,凌萌的心裡或多或少應該有他仇遲桀的位置了,那他呢?在她心裡可否有位置存在?呼,看來兩個人還真是讓他惱火。等處理完這件事,他會慢慢處理他們兩個的事情。
「哼,暝哥,敢賭嗎?」秦雄摸著無名指上的指環,吹了兩口氣,聲音裡挑釁的味道很明顯。
「秦雄,你要知道,將我軍的人還沒生出來!」冷諺暝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輸了,給我自廢一條胳膊,算是還給我兄弟的,然後再從這裡給我爬著出去。如何?」
秦雄站起來,搓了搓手指:「好說。」哼,他不把當年冷諺暝搶走他心愛女人的事情給解決了,他心裡難平。
德勝門A賭場,冷諺暝和秦雄對坐著。紙牌作為了兩人的賭具,各自一副囂張的摸樣,都是一副必勝對方的樣子。
看著站在一邊的凌萌,秦雄吹著口哨:「嫂子,別說做小弟的沒有提醒你啊,跟著暝哥可不是那麼好混的。哼哼。」
賭局,凌萌不懂,她不知道怎樣是贏,怎樣是輸。
別開頭,不去看秦雄那副討人厭的嘴臉。
莊家開始發牌,冷諺暝和秦雄都是一個表情,臉上沒有任何好牌爛牌的神情……
「過來。」冷諺暝突然叫凌萌到他身邊去,看著桌上的兩張牌,「給我開牌。」
「呃?」凌萌不明白為什麼要她來開牌。
「哼,暝哥那麼信任嫂子啊,嫂子的那雙手氣似乎很有運氣啊,不過,根據小弟的調查,似乎嫂子沒有什麼狗屎運吧。哈哈哈……暝哥,你可要想清楚了。」秦雄得意地挑眉。
「暝哥……」大蝦想提醒冷諺暝,畢竟是一把定輸贏麼,萬一輸了,雖然是將女人給輸出去了,可是,德勝門可就要拱手相讓了。
冷諺暝揮手,阻止大蝦的話:「我相信我的女人。來,開牌。」
凌萌知道自己的運氣向來不好,就連在超市裡都沒有摸到過什麼小獎品:「我……」
冷諺暝不耐煩,伸出手將她拉到身邊:「沒事,相信我。」
相信他?能相信嗎?如果這張牌開出來,點數很小,那麼她就被輸出去了。要是這樣,那她在秦雄身邊,他會怎麼折磨自己呢?
斜眼看了一眼仇遲桀,呃,很奇怪哦,他在跟她點頭麼?
凌萌艱難地吞吞唾沫,手指慢慢的伸出,碰觸著那張扣在桌面上的牌。她是開還是不開,心裡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