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瞇雙眼,冷諺暝顯然是被凌萌的話給刺激了,臉色略微有了些變化。摘下墨鏡,黑色的雙眸將她映射進去。
「慘了,暝哥摘掉墨鏡了。」猴子悄聲對著仇遲桀說道。唉……德勝門的人都知道,只要暝哥摘掉他的墨鏡,那就是要開殺戒的。女人,果然不怕死。
不錯,眼前的男人長得的確非同一般,一頭烏黑的頭髮,炯炯有神的雙眼,他的雙眸彷彿能夠放光。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性感而薄的嘴唇。女人不犯花癡,那絕對說不過去。他直視的眼神讓凌萌開始有些錯愕:「你……打算怎樣?」不用帶什麼感情色彩,也不用告饒,對於他這種人,告饒可能是多餘的,「痛快點。」
冷諺暝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死死的按在牆面上,憤怒的低吼:「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猴子,給我準備一打迷人香,我要招呼女士。」
迷人香,很好聽的名字,可是,卻是一種極為苦澀辛辣的藥酒。猴子沒有任何動作,他不敢真的遞上迷人香。這種藥酒雖然對跌打損傷治療很有效,但是,畢竟不是拿來喝著玩的。「暝哥,要不換一種?」
「你的手沒殘廢吧?」手上一帶,凌萌的整個身體被他丟到了大蝦和大蟹面前,根本不用抬眼看大蝦和大蟹,逕直說道,「不用客氣,她不算女人。」他眼裡的女人不是豐滿妖艷的,就是嬌柔勾魂的,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根本進不了他的眼睛。
大蝦和大蟹順勢將凌萌的兩隻手臂被他們反扣著。此時,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胸口中的那顆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他究竟要做什麼,她一點都猜測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對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的所作所為太麻木,還是對黑社會不屑一顧,一句求饒的話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口裡蹦出來,這種場面還真是好笑。
猴子迅速的將迷人香準備好,端上了吧檯。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蔓延開來。凌萌蹙起了眉頭,這種味道使她反感,更使她感到噁心。眉頭緊皺,別開頭去,不看那咖啡色一般的酒水,更不看酒水裡的穢物,那些穢物使她毛骨悚然。
端起迷人香,冷諺暝送到鼻前聞了聞,輕啄一口:「好香好醇。」嘴角第三次微微扯動,從來沒有誰會讓他使出這麼個損招來,尤其是女人。再一次的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手上輕微用力,她的頭不自覺的後仰。只見那股咖啡色向她的嘴唇襲來。刺鼻,苦澀,辛辣的感覺一股一股的傳入她的大腦神經……
「不……要……」酒水順著她張開的嘴順勢下滑,穿過喉嚨,刺激的讓她幾乎昏厥。頭被他固定的不能動彈,每甩一次頭,頭髮拉著頭皮,活生生的將她的動作制止……「咳咳……」一打酒水全數灌進了腹中,但口裡回味著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酒精的刺激作用充沛了她的整個頭腦,雙眼開始發酸發脹,眼前的人影慢慢的晃動開來,他那邪惡的表情逐漸消失,而眼前充滿了黑暗……
看著凌萌重重的垂下頭去,冷諺暝甩掉手上的玻璃酒杯,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沒用的女人。看著就噁心。」即使這個女人讓他有些厭惡,有些反感,甚至有點想殺了她,但他還是忍了。鬆開抓住凌萌頭髮的手和托著她下巴的手,冷諺暝整理著西裝,「用冷水給我澆醒,裝死也要我同意。」
「暝哥,到此為止吧。」仇遲桀玩味的看完了一齣戲之後終於發話了,「這個女人還要還我們的錢呢,如果真的弄瘋她了,我們的債不好追回來。」遞上手上的資料,「剛剛派人調查出來的。」
冷諺暝接過資料,大致看了一遍,明白了一些事情:「柏嘉業,真夠男人的。切,就憑這個女人有能力還我五百萬?我這裡不是銀行,利息不會一年一年的算。哼,利滾利,恐怕這個女人一輩子都還不清吧。」
「暝哥,她的身體應該還是值幾個錢。」大蟹一臉諂媚的笑道。
冷諺暝一反常態的盯著大蟹:「這種水貨你也感興趣?白癡。馬上給我召集在英國的兄弟,三天之內將柏嘉業和胡靜給我帶回來。」將手裡的資料摔在沙發上,對大蝦和大蟹下令,「這個女人,沒我的話不許她走出五號休息室,更不許走出德勝門,聽清楚沒有。」
「明白。」大蝦爽快的答應了。
「明……白。」大蟹頭上冒出了幾顆汗珠。五號休息室是德勝門的特殊待客室,專門針對跟德勝門作對的人的,只要進入了德勝門的人,都是暝哥勢必嚴加看管的人,不管德勝門中誰對五號休息室裡的人不滿,更甚者,恨之入骨,都是不能誰都不能碰一下的,要是被暝哥知曉了,那這個人必定將會被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