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皓給了竇妙一個放心的眼神,幫著父親帶著眾人把皇后七手八腳地抬上軟榻,周易把完脈,稟告太后並無大礙。
眾人方散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隊禁衛軍就衝進寒梨殿,為首的竟然是冷宰相。
「竇氏謀害皇后娘娘子嗣,罪大惡極,削去婕妤封號,關押大牢,聽後發落。」
「謀害子嗣?周太醫已經說孩子無礙了,宰相大人不該把話說清楚嗎?」竇妙不緊不慢地說。
冷宰相目無表情,冷冷地說,「皇后娘娘的床上發現了一條毒蛇,據皇后娘娘說,竇氏曾經用蛇蟲威脅皇后娘娘,娘娘驚嚇過度,昨晚已痛失皇子。」
竇妙用眼神制止了想阻攔的幽草,走過她身邊時,低聲說,「讓周君皓去滄州,幫助皇上,這裡發生的事千萬不要告訴皇上,免得他分心。」
幽草咬著牙,冷宰相親自帶隊,自然是有了防範。
「婕妤請放心,幽草定會……」
「噓……」竇妙淡淡一笑,望了一眼錦琴和煙翠,衝著她們眨了眨眼睛,跟著他們離去。
她知道,至少,幽草會想辦法營救自己。
煙翠見他們離開,才敢放聲大哭,「怎麼辦?為什麼啊?」錦琴倒是鎮定,吩咐身邊的宮女素和帶人分頭去打探婕妤被關押之地。
幽草柳眉緊蹙,眼底掠過陰霾,「你速去通知周君皓太醫,就說是婕妤吩咐,定要他想辦法去疫區幫皇上,我去想辦法救婕妤。」」對,剛才小姐眨眼,玄幻館,我們還可以調動玄幻館。」煙翠急著說道。
幽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婕妤關押的地方,靠錦琴姐姐了。」錦琴點頭,「放心,宮裡我熟。」
三人人迅速分頭行動。
周君皓趕到滄州,依照竇妙的吩咐,不能把宮裡的事告訴皇上,可是,如果他不回去,誰能救她呢?
可是,滄州的情況不容樂觀,城已經被封鎖,皇上在這裡極為危險,橫屍遍地,還有的發出惡臭,經過幾天的查探,他開始懷疑這不是瘟疫,而是被人大面積的投毒。
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玄墨羽,他神色凝重,「周太醫,既然你是竇妙推薦來的,相必你具有高超的醫術,也是可以信任的,朕想把滄州付託給你,定要全力救治。」
「皇上請放心,這裡危險,皇上還是盡快離開。」
當天深夜,滄州被竇大將軍帶來的人圍得水洩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很快,滄州傳來皇上染病的消息,而皇上為了滄州的黎明百姓,也為了疫病不再傳出去,堅持留在疫區養病。
一時間,朝野上下,對皇上既崇拜,又擔心。
離錦州大概十里地一個神秘的大山頂上,白雲環繞,地勢險要的懸崖峭壁上,竟然建著一座廟宇。
廟宇背靠著萬丈深淵,不時有幾個黑影在懸崖上飛躍。
陣陣水聲傳來,崖壁上別有洞天。
殤寐盯著案台上擺著一張寫著很多名字的信函,萬煞立在一邊,個出口把守著帶著黑面具的人。
「兩撥人?」殤寐問道。
「對,毒梟幫殺了冷宰相最得力的兩個手下,而其他人都是另一幫人動的手,他們之前沒有在玄武露過面,手法毒辣,陰狠,並都會留下印記。」他取出一張人皮,上面豁然有一枚用火燙出來的毒蠍圖案。
「很好,要在五天內全部清理完畢。鐵印也做了?」
萬煞鷹眸閃過精光,取出一枚鐵印,上面的圖案和人皮上的一模一樣。
殤寐薄唇勾起魅惑的笑意,陰狠地說,「傳令,殺無赦!絕後!無痕!」
瞬間,幽冥宮的人傾巢而出,整齊有律,所到之處,沒有懸疑,名單上的人都被一個一個扼殺,動作迅速,手法和之前發生暗殺時間的一模一樣,並且每個人身上都烙上一枚毒蠍團,只是不同的是,屍體邊都會丟下百兩紋銀。
而且每次都有人向官府報案,待官兵到達,人去樓空,只剩下慘不忍睹的屍體。時間,錦都城內陷入一片混亂,大白天的街上戶戶都大門緊閉,連賭坊、妓院都門廳清冷。
朝廷上下也惶惶不安,都害怕那天晚上忽然相上人頭不保。
大規模的暗殺圍繞著之前被殺大臣的兇手,順籐摸瓜,很快找到一個叫暗門的殺手組織,不到三天,全部滅門,動作未停,繼續查找有關聯的線索。
幽草趕到時,幽冥宮已經大規模出動,情知事體重大,急得跺腳,只好返回錦都。
漠北王府中,冷宰相和玄墨寐痕兩人都陰沉著臉。
「你殺就殺,為何連我的人的都不放過!」冷宰相質問道。
「你的人,不是本王殺得!」玄墨寐痕陰森的瞳孔射出一道厲光,「難道宰相看不出他們的目的嗎?」
冷宰相微微冷靜下來,看了一眼瞳孔血紅的他,果然,女兒說得對,皇后的手段太過高,玄墨寐痕訓練了三年的暗門,居然在頃刻間,幾乎被滅門。
「玉賽華的手段,王爺是知道的,你,好自為之吧!」冷宰相拂袖而去,玄墨寐痕盯著他的背陰,漫上一股陰霾。
竇妙原先被關在內司大牢,第二天深夜,便被悄悄移往金霞殿內,一處地下暗室。
玉賽華派了幾隊人嚴加看守,並下了肅殺令,任何人敢透露風聲,株連九族。
煙翠和錦琴都一籌莫展,人就這樣忽然蒸發找不到了,只能等幽草回來,或祈禱皇上快點回宮。
玉瑤雪見太后一連幾日都不處理竇妙,看著來回踱步的太后,急得跺腳,「姑姑,殺了她不就行了嗎?後宮那天不會死一兩個人,算得了什麼?」
「你懂個屁!要不是你肚子裡沒貨,哀家用得著這麼急嗎?」玉賽華瞪了她一眼,萬全之策,她必須想一個玄墨羽回來不會惱怒的法子。
「姑姑,孩子很快就會有的,你不用擔心啊。」
「什麼意思?」玉賽華倏然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