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竇妙是冒名頂替,總得給眾臣一個交代,本宮以為應該廢了她的太子妃,立玉瑤雪為太子妃,以平民憤,另,迎娶竇惜弱,這樣就能讓眾人不再關注三小姐和大小姐的區分了,畢竟嘛,庶出的女子不適合擔當大統,羽兒,你認為呢?」
玄墨羽一心只想快點見到竇妙,不知道她會否受到酷刑,想也不想,一口答應。
玉瑤雪和皇后頓時大喜,他們一行人到了地牢,皇后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過去十幾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她不是怕酷刑,而是,她根本就沒有下令對竇妙動刑,她忽然感覺,在背後,有一隻手,想操縱自己,想讓玄墨羽記恨。
皇后鳳眸陰閃,「杜公公,馬上去查明,昨晚誰進了地牢,施了邢!」說罷,轉身離去。
玄墨羽衝進地牢時,竇妙衣服破爛,渾身滾燙,迷迷糊糊地口中呢喃著,「我要回去……回去。」
玄墨羽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滴滴流血,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抱起她,忽然,竇妙尖叫起來,睜開眼睛,滿是痛苦,不停尖叫,哀嚎著,眼淚不停地滑落,淒慘可憐的樣子嚇得玄墨羽慌了神。
忙放下她,掀開衣袍,細看,才發現她裸露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血點,一片一片的瘀斑。
玄墨羽頓時暴怒,厲聲喝道:「究竟什麼回事?!」
負責關押的嬤嬤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是針刑。」
「誰!誰下令下如此毒手?!」玄墨羽恨不得抓起嬤嬤暴打一頓,竇妙那麼強悍倔強的女子,竟然被折磨的慘兮兮的,可憐得像只小貓捲縮著發抖。
煙翠和幽草慌忙指揮懂針刑的宮女,用吸鐵石把一根一根細小的銀針洗出來,竇妙每挪動一下,都渾身一顫,依舊昏迷不醒。
幽草和煙翠忍不住都哭了,可,針沒拔完,誰也不敢動她,一碰就只能讓針扎得更深,弄不好會進入血管,順著血管流遍全身。
嬤嬤恐慌地望著奄奄一息的竇妙,結結巴巴地說,「昨晚……宮刑司的默默……說奉了皇后之名來行刑,被太子妃打了出去,奴婢真不知道何時又施了刑,都怪奴婢昨晚睡得沉。」她張開手臂,辟里啪啦地往自己臉上猛煽,先別說太子妃被虐待成這樣,太子暴怒,就這看守不力,讓人莫名奇妙地進入暗牢,她也是死罪,早嚇得渾身沒了魂。
皇后?玄墨羽鷹眸射出殺意。
三天後,竇妙才清醒過來,窗戶外已然星空漫天。
她環視一周,發現並不是她原來的寢宮,而是一處比較簡陋,小了很多的房間。
她是被救了出來,還是被關到另外的地方了?
窗戶外傳來一陣陣喜樂,她奇怪地想爬起來,渾身上下一陣酸疼,徒勞地靠在床上。
一個陌生的小宮女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見她醒了,驚喜地大叫,「煙翠姐姐,婕妤醒了。」
婕妤?她是叫自己嗎?她變成了婕妤?她不由冷笑,這次的陰謀玩大了,居然處處算計著自己。
煙翠衝了進來,一把抱著她就痛哭起來。
竇妙痛得呲牙,忍住勾起一記淡笑,拍了拍她的背,「親愛的,你弄得我好痛。」
煙翠嚇得慌忙鬆開她,見她一臉嬉戲的表情,不由歎了口氣,「小姐,你居然能開玩笑。」
「不開玩笑怎麼著?哭嗎?多幾道皺紋的哦。」煙翠才才樂了,樂觀俏皮的小姐回來了,她放心了。
竇妙往外看了一眼,「這是什麼地方?外面怎麼聽著像是在辦喜事?」
煙翠面色一沉,低聲說,「這是寒梨殿,今天……太子迎娶側妃。」
竇妙柳眉微蹙,迎娶側妃?玄墨羽回來了?難道是他把自己救了出來?
「是嗎?那玉瑤雪能答應?」
「玉……她已經是太子妃了。」煙翠眼中滾落眼淚,看著可憐的小姐。
竇妙忽然勾唇冷笑,「原來如此。」似乎都是計劃好的。
竇惜若住在原來玉瑤雪的鴛鴦殿,蓋著紅蓋頭的她緊張地等待著。
一陣腳步聲傳出來,一雙繡著龍紋的靴子在蓋頭下露了出來,她一陣慌亂。
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高大的身影把她壓在身下,很快掀開她的裙褂,撕掉褻褲,蓋頭依舊遮著她的臉,只感覺身上的男子毫不憐惜,一陣撕裂的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尖叫起來,猛烈的撞擊,讓她痛得哭著幾乎喘不過氣 。
完事後,男人就離開了房間,丟下她渾身酸痛,蓋著頭蓋,一動不動。
豆大的淚珠緩緩滑落,這就是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嗎?他的溫婉,柔情全部都感覺不到,他是那麼冰冷,絕情,而她就這樣毫無溫存地被奪取了少女之身,變成了太子側妃。
竇妙渾身依舊酸痛,吃了藥很快就躺下,迷迷糊糊中,一股暖意從臉上肌膚穿透全身,她不由自主地緩緩移動著臉,去迎合,夢中,那張鬼魅的蝶形面具下菱角分明的薄唇,滿意溫婉的笑意,他的臉忽然變成玄墨羽蒼白無血色的臉,溫婉如玉的俯下身子,在自己額頭上深深一吻,等她想撫摸他的臉頰時,忽又變成了散著碎銀的蝶形面具,邪魅的勾起似笑非笑。
她頭劇烈的痛起來,咬著毫無血色的唇,微微顫慄著。
殤寐鷹眸瞬間劃過深深的痛意,捏住她的手腕,輸入真氣,逼通她的血脈,減輕她的痛苦。
她的體內一股奇怪的氣流,對自己的真氣猛烈撞擊,是邪非邪,殤寐有些驚訝,鬆開手,仔細看她的面容,難道她真的和冰玄宮有關係?
門外不遠處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殤寐站起來剛要走,竇妙迷糊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要走!快救我,我害怕。」
殤寐心一軟,迅速點了她的安神穴位,讓她沉沉睡去,輕輕撫摸著她泛著潮紅的臉,瞳仁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