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小太監手捧著托盤,裡面放著一張雪白的絲帕,一臉乾笑,「太子殿下,聽說太子回宮了,這是皇后娘娘賜的雪帕。」
玄墨羽迅速瞟了一眼臉蛋通紅的竇妙,忍住笑,拎起絲帕故意在她眼前晃悠。
氣得她直翻白眼。
太監剛要出去,忽然又轉身說,「太子殿下怎麼還不更衣?要奴才穿侍衣宮女來侍候嗎?」
「不用了,我會服侍。」竇妙急得咬牙切齒,這死閹鴨子磨嘰什麼!還不快滾!早演完早散。
太監和玄墨羽的臉上漫上奇特的表情。太監關上門,玄墨羽就張開手臂站在她面前。
「幹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會服侍我嗎?還不趕快?」玄墨羽笑著大聲說。
竇妙白了他一眼,低聲說,「你脫不脫關我什麼事?警告你,演戲而已。」
玄墨羽忍住笑,把雪帕丟到她面前,慢騰騰地脫掉中衣中褲,竇妙看著他的動作,大腦迅速閃過床戲的演法。
兩人在床上搖床,一起大叫?按他的身體狀況,估計叫一盞茶時間足夠了。
瞧他慢騰騰的樣子,她變了一臉嫌棄色,一聲雷鳴,「太子爺,你給我快點!」
玄墨羽挑眉,「愛妃喜歡快節奏?」欠扁的臉湊了過來。
竇妙心裡狂跳,「我呸,就你這假病貓,快得了嗎?」
玄墨羽臉色一黑,太傷男人自尊了,一把拽住她的皓腕,低沉地說,「你試試就知道了。」
竇妙手中倏然出現一把短刀,頂著他的胸前,「這刀有毒,你再敢亂來,休怪我不客氣!」
玄墨羽盯著那把刀,眼底劃過一抹她看不見的情愫,語氣緩和了許多,「這把刀你一直帶在身邊?」
「當然,上次是防餓狼,這次是防色狼。」
玄墨羽薄唇勾笑,鬆開她,坐到床的另一頭,「你打算怎麼演這個床戲?」
竇妙小臉紅得滴血,白了他一眼,心裡嘀咕,要女人主動,真不是什麼好男人。
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你要配合,一起搖。」手抓住床架,就猛搖,口中大喊「啊……哦……」
這床太TN的結實了吧?她居然搖不出聲音來,「喂,我力氣不夠,你搖啊!」
玄墨羽幾乎笑噴了,雖然他也沒有經歷過,看她像模像樣的,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真的懷疑她受過訓練,這個念頭閃過,臉色陰沉下來,抓住床架,奮力一搖,床很聽話的咯吱一聲,他手上的床架斷了。
床幔落下一半,玄墨羽驚訝地看了一眼,挪了位置坐到竇妙身邊。
竇妙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低聲說,「得,我來吧,要不明天你身體痊癒的消息就該傳出去了。」
她賣力地又搖又叫了好一會,玄墨羽拎著雪帕又晃到她面前,「這個怎麼辦?」
竇妙白了他一眼,「涼拌!你一個大男人床戲都要老婆親力親為,臊不臊?」
玄墨羽一臉明白了的樣子,指了指自己,一副詢問狀。
竇妙心裡才舒服很多,點了點頭,當然放你的血了。
玄墨羽拔下自己頭上的銀簪,動作迅速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胳膊上猛戳。
竇妙痛得尖叫,「你往哪裡戳?錯了!痛死了」
窗戶外面撲騰一聲,飛快的響起一陣腳步聲,很快漸漸遠去。
玄墨羽才放鬆下來,鬆開她的手,「不會戳錯的。」話意要有多曖昧就多曖昧。
竇妙瞪著怒氣爆發的眼睛,惡狠狠低聲說,「你要賠營養費!補血費!精神損失費!」
玄墨羽笑著點了點頭,「知道,萬兩黃金嘛。」
竇妙白了一眼,那還差不多,幾滴血還值,心情也變得晴朗起來,「快,血都流出來了,那個啥東西在哪啊?」
「哦,這個」玄墨羽手抓過喜帕,「要怎麼抹?」
兩人大眼瞪小眼,竇妙傻傻地說,「不知道啊。」
玄墨羽一臉壞笑,「不如我們來真的不就知道了。」
「你想得美!」
她一把抓過喜帕,狠狠地往中點抹了一把,一朵鮮梅腚放。
竇妙把雪帕甩到他臉上,「你可以走了!」
玄墨羽心裡一陣暖意,她為了自己真是做了不少,笑著說,「做戲要全套。」長臂一攬,擁著她就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竇妙嚇得要掙扎。
他低聲說,「抱著就好,別動,再動我保不定會不會控制得住。」
竇妙心突突直跳,那玩意還硬硬的頂著大腿,嚇得縮在他懷裡,動也不敢動。
「妙兒,相信我。」他呢呢喃喃的聲音柔柔地穿進竇妙耳膜,兩人各懷心思,迷迷糊糊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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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請安的時間。
竇妙踏入金霞殿,玉瑤雪雙眼浮腫,兩眼通紅,小怨婦摸樣,正膩在皇后懷裡訴說著。
竇妙勾唇淺笑,就當沒見著,自顧自請安。
玉瑤雪也不管她是太子妃,一雙憤怒妒忌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皇后微微一笑,「你們姐妹兩同時入宮,應當互相照應,太子近段時間處理漠北佈防的事宜,昨天才回來嘛,太子妃昨晚也剛和太子圓房,雪兒就不要難過了,今晚,太子一定會去你那的,太子妃,你說是嗎?」
竇妙挑眉,淺笑,「太子殿下嘛,臣妾哪裡能說了算。」
皇后見她居然第一天就敢不順自己的意思,臉色沉了下來,「昌盛王今日就要啟程去伊蒙,那可是個蠻夷之地,不知羽兒能否保全王爺一家平安。」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著竇妙的話。
竇妙柳眉淺揚,皇后果然很陰險,居然用玄墨羽父母威脅自己,「母后請放心,太子殿下今晚一定會和側妃圓房。」皇后柳眉舒展開來,很滿意地笑了笑。
玉瑤雪一臉茫然,不知姑姑為何忽然扯到昌盛王去了,再聽竇妙的話,頓時心花怒放。
皇后放下茶杯,清風雲淡地笑了笑,「太子妃果然聰慧賢德。」